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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伙計說他是穿越者

第63章:道和真人的考驗!

我家伙計說他是穿越者 驢子太丑 2831 2020-12-06 20:28:57

    秋棋補好妝之后,定定的盯著秦衣。

  秦衣:???

  突然這么深情是怎么回事?

  老玻璃?

  “阿秋,你這是……”

  秋棋嘆了口氣。

  “老板,看來我還是在設計之前,考慮不周,這次計劃的進程終究是超出了我的預料?!?p>  “這才使得老板迫不得已,以身涉險……”

  “通過道和真人不遠千里去核實萬法居士身份這一點,就能看出道和真人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p>  “而且,極其看重道家的名譽……”

  “如果在這一路之上,您真的暴露了,我難以想象道和真人會對您做出什么事來?!?p>  “這……這都是我?!?p>  “本來是我一意孤行要詐騙全帝都,卻沒想到最后又是老板您給我兜底?!?p>  秦衣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用嗎?”

  “行了行了,娘們兮兮的廢話半天,都沒說到正點上?!?p>  “你別忘了,提出計劃來的是你沒錯,但最終決定執(zhí)行這個計劃的人,是我?!?p>  “所以無論出現(xiàn)什么狀況,就應該是我都來兜底?!?p>  “誰讓我是老板呢?!?p>  “更何況,你在這個計劃中的位置至關重要?!?p>  “你離不開帝都,所以就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p>  “接下來的計劃,在萬法居士身份徹底大白于天下之前,還是可以進行下去的?!?p>  “至于到底能夠進行到哪個地步,到底此去萬全觀結局如何……”

  “就看我等之造化了。”

  秋棋重重點頭。

  “老板,此去一定萬事小心?!?p>  “我和小花姐在家里等著您回來!如果明知事不可為,也不要一意孤行,適時退出即可?!?p>  “我們也不是只有這一個計劃可以實施,就算這次失敗了,我也相信我們能東山再次。”

  秦衣目光深邃,淡淡的點點頭。

  “客棧,就交給你了?!?p>  ……

  醉吟樓外。

  空無一人的街道兩側,有京畿護衛(wèi)隊的甲士守護著。

  一輛二馬并駕的烏木大馬車靜靜等候著。

  站在車轅旁等待駕車的,是天子御用的車把式,御車太監(jiān)鴻觴。

  醉吟樓內(nèi)。

  道和真人和秦衣大踏步走出。

  后面還跟隨著幾位朝臣相送。

  正當?shù)篮驼嫒硕撕拖嗨统甲鲃e的時候,內(nèi)閣宰相朱駿急急忙忙從后面趨步跑了出來。

  三兩步跑到近前。

  附近有人驚呼道。

  “是延頗兄?”

  “延頗兄不是亦要評點對關嘛?為何還會特意出來相送?”

  朱駿上氣不接下氣的喘了幾下,說道。

  “奕才子,且……且慢行。”

  道和真人眉頭一挑。

  他和朱駿自然是相識的,微微插手示意,并沒說話。

  秦衣雖然沒見過朱駿,但人的名樹的影,這個名字他還是聽過的。

  立刻插手施禮。

  “草民見過延頗先生?!?p>  朱駿還了一個禮,喘勻了氣才道。

  “方才在御駕之前,余也無法插口?!?p>  “但余有一問,不知奕才子可否為余解惑?”

  秦衣點點頭。

  “延頗先生盡管問就是了,草民若是知曉,定當盡力作答?!?p>  朱駿說道:

  “余看過,你所拿到的酒杯上,所刻之詞牌,乃是‘縹緲歌’?!?p>  “為何奕才子最后所寫出的,卻是一首聞所未聞之詞牌,‘青玉案’?”

  “余以為,應當不止余有此一問,在座多位儒士皆有此問。”

  “陛下因極度愛惜奕才子之大才,故而忘卻了此事。”

  “余卻非常在意?!?p>  “想來奕才子也不是刻意為之……不知是何緣故,可否告知余下?”

  這個問題秦衣和秋棋早就做過了討論,心中一早就有了解答。

  所以坦坦蕩蕩的說道。

  “其實說來,這也算是一件意外之喜……”

  “我那師弟頗喜參加這種宴飲娛樂之事,而草民乃是被他拉扯參加。”

  “故而本就未曾想到會被酒杯選中,亦無拔得頭籌之意?!?p>  “當時,借顏予先生一壺好酒,只念及對酒當歌?!?p>  “覽盡四處繁華,鳳簫鳴動,魚龍光舞,趁著酒意歡暢之際,隨手寫了一首詞,這詞牌也是草民意興所起而編造的?!?p>  “一時興之所至,忘卻了規(guī)則。卻未曾想到天子并未降責,反而給了草民這頭籌之位?!?p>  “其實,受之有愧?!?p>  朱駿朗聲笑道。

  “原來如此,奕才子胸懷坦蕩?!?p>  “本是天縱奇才,卻可內(nèi)斂于心,不驕不縱,不張不揚,實乃世間文人之楷模?!?p>  “不錯,想來只有在最酣暢隨意之際,才能創(chuàng)造出最真切最鼎盛的篇章?!?p>  “那些所謂規(guī)則,不過是憑空加重了桎梏罷了。我看,日后這青玉案的詞牌,將流傳于詞作之間啊?!?p>  “余受教了?!?p>  周圍一群朝臣也是一副恍然的樣子,紛紛對著秦衣一陣吹捧。

  另一側的道和真人手捻胡須笑看一切。

  與一眾朝臣最后寒暄了幾句后,道和真人和秦衣便登上了馬車。

  秦衣心中回響起在詞關開始之前,秋棋和他說過的話。

  秋棋說。

  說這些話的目的:

  一來是為了給自己寫出這首偏離題目的詞,找個看似合理的理由。

  二來就是意在“賣人設”這三個字。

  憑空捏造出多個不存在的人,又想要讓他人信服,就先要構造出能夠立得住的人設。

  所以方才在御駕之前,他們二人的形象就非常鮮明。

  秋棋“扮演”的師弟祁秋……

  就是一個喜歡拋頭露面,喜歡上趕著爭搶、喜歡湊熱鬧的角色。

  而他“扮演”的師兄奕勤,則是一個相對穩(wěn)重一些的存在。

  是個承繼了道家“無為”思想的人,不喜歡爭搶,不喜歡喧囂。

  這樣的人設擺出去,會讓他人一下子就記在腦子里。

  也能讓一個虛造的人物更加立體、更加真實。

  從而就達到了捏造人物的目的。

  秦衣對這番話一知半解。

  只是聽了個大概,總之覺得很有道理就對了……

  秋棋甩出來的新鮮詞匯,一向很有效用。

  這不,就在剛剛,他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不僅是朱駿對他印象深刻。

  在場的每一位朝臣,都對他這個奕勤才子,有了更深的了解。

  旁邊的道和真人也在微微的點頭,似乎對他的這個“人設”比較滿意。

  但滿意歸滿意,也不能當飯吃。

  一上車。

  尷尬的氣氛就隨之而來。

  盡管秦衣試圖保持冷靜,但心神下意識高度緊張了起來。

  坐在他對面的人,可是當今大靖十大宗師之一,飛檐觀的首領道師!

  他想不緊張都不行。

  我能騙過他嗎?

  他會問我什么?

  我又應該如何回答?

  他心念電轉,眼神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看向對面的道和真人。

  道和真人的態(tài)度不明。

  入得車來后,只是朝他淡淡點頭示意了一下,旋即便盤膝坐定,閉目靜修。

  呼吸均勻平緩。

  似乎進入到了入定狀態(tài)。

  什么話都沒說。

  秦衣心中暗暗道。

  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道和真人對自己沒有考量之意?

  或者……

  道和真人這是在和自己耍心眼?

  先晾著自己,讓自己飽受煎熬……

  然后在自己心理防線即將被擊破的時候,再予以致命一擊。

  欲擒故縱?

  如果自己當先開口,會不會顯得自己底氣不足?

  不對!

  秦衣細細觀察了一下道和真人盤膝坐定的姿勢,以及雙手的擺放位置。

  心下了然。

  這是對自己的考量!

  這是道門人入門的“入定儀”,是一種不同于武道冥想的修行方式……

  通過特定的五心朝天的姿態(tài),以及內(nèi)息的特殊運轉路線。

  對五臟六腑和骨骼作用的一種修行方式。

  如果沒有經(jīng)歷過“入定儀”修行,不知道如何調(diào)整內(nèi)息的人,是不可能長時間保持這種姿態(tài)的。

  不出一炷香,全身的肌肉就會虬結在一起。

  經(jīng)脈出現(xiàn)撕裂般的痛楚。

  渾身都會發(fā)麻,流汗不止。

  這是最考驗道門門徒耐性和心性的一關。

  也是道法修行最入門的基礎。

  道和真人堂堂道師,現(xiàn)下道門最前列的幾個人之一,是不可能用這種修行方式進行修行的。

  因為他道法精深,內(nèi)息淵博如海。

  用入定儀修行,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這很明顯是擺給自己看的。

  看自己識不識貨。

  看自己有沒有悟性。

  看自己行不行!

  他沉沉呼了一口濁氣。

  心道。

  還好,他兒時可沒少受這入定儀的折磨。

  孩提時代別人都在吃好的喝好的。

  他苦逼兮兮的被母親逼著打磨心性……

  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卻沒想到今天居然起了作用!

  考量我的耐性、心性?

  好。

  看誰耗得過誰。

  我絕不能當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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