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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伙計說他是穿越者

第66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下】

我家伙計說他是穿越者 驢子太丑 2881 2020-12-09 22:13:01

    祁海和陌生青年走在路上。

  越走越偏僻。

  那青年也不說話,就提著燒酒燒雞,默默地朝前走。

  祁海感覺氣氛很尷尬。

  他說話也不是。

  不說話也不是。

  再跟著走出一段距離,他察覺出有些不太對勁來了。

  雖然他初來乍到,不太熟悉帝都,但總覺得這不像是回同溪客棧的路。

  兩側的行人越來越少。

  建筑也很明顯從鱗次櫛比的樓閣璀璨,變換成了簡陋破舊的房舍。

  他頓了頓,說道。

  “這……這位兄臺?!?p>  他話還沒問出口,走在前面的青年突然停住了腳步。

  將手里面的燒雞燒酒隨手丟到一邊,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回過頭來。

  眉頭一挑,淡淡道。

  “你就是祁文幼?”

  祁海一臉無辜的點點頭。

  “正是小生。”

  青年點點頭。

  “那就沒錯了。”

  他手指在祁海的眼前晃了晃。

  祁海還沒搞明白這是怎么回事,狹窄、空無一人的巷子里,突然就涌出了四五個彪形大漢。

  祁海有些慌了。

  “光,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你,你們這是……”

  對方絲毫不含糊,立刻沖了上來,將他給牢牢控制住。

  祁海臉色漲的通紅。

  想說點什么,想大聲呼救,但嘴里塞了一塊餿臭的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手腳也全都被控制住了。

  下一刻。

  他眼前一黑,被擊昏了過去。

  青年對手下人點點頭。

  一個大漢抄手一撈,將祁海瘦弱的小身板扛在了肩上。

  幾個人迅速消失在了寂靜的巷子間。

  ……

  在他們走后不久。

  秋棋從房頂一躍而下,走進了這條巷子。

  看向被丟在角落的燒雞燒酒,眼神微微一凝。

  他能尋蹤索跡找到這里,有賴于借劍山莊的一門秘術。

  名為“索氣術”。

  乃是借劍山莊十大秘術之一。

  不單單只有靈妖身具妖氣,能夠被洗妖司的洗妖師和大盤手發(fā)現。

  其實每個人身上的氣息都不同。

  秋棋能夠通過索氣術,感受到空氣之中殘留的不同人的氣息。

  從而通過感受目標氣息,達到追蹤某些人的目的。

  但這個索氣術弊端明顯。

  首先就是先要詳細感受過目標的氣息,并牢記于心。

  而施展索氣術時,也會因為空氣中的氣息太過紊亂而出現或多或少的誤差。

  所以索氣術在借劍山莊十大秘術中,排在最末流。

  但這并不意味著它就真的一無是處.

  秋棋正是靠著熟知祁海的氣息,憑借索氣術一路追到了這里。

  但一來到這里,他就知道壞了。

  出事了。

  因為祁海的氣息至此戛然而止。

  看來這是有人刻意抹除掉了。

  對于武夫來說,這很簡單。

  只需大袖一揮,內氣一掃,就能抹除得一干二凈。

  只不過很多時候,這都沒什么必要。

  因為能夠通過氣息感知其動向的人并不太多。

  這可能來自于對方下意識的一種“職業(yè)習慣”。

  這恰恰說明這個將祁海帶走的人,是專業(yè)的。

  專業(yè)行如此勾當的賊人。

  祁海那小子,傻乎乎的,誰沒事綁架他啊?

  這伙人到底是個什么目的?

  樹大招風?

  祁海不過才剛剛嶄露頭角,不至于這么快就惹人眼紅了吧?

  據他所知,這是祁海來到帝都的第三日。

  應該也不會在這帝都之中,得罪什么人吧?

  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觸了別人的眉頭了。

  他腦子里靈光一閃。

  莫非是,文宴三關?

  這是祁海入京唯一可能惹人妒恨的事了。

  在那詩關之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忽然想起來在詩關之事,樓外傳來一陣劇烈的糟亂。

  他當時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只是覺得不太尋常。

  現在想起來,莫非與祁海的失蹤有某些聯系?

  可現在的問題是,他應該如何找到祁海。

  對方之所以把祁海帶到這么偏僻寂靜的地方來。

  一來是為了掩人耳目。

  二來就是為了防止被人知道其真實目的和藏身之所。

  索氣術已經起不到作用了。

  他思來想去。

  腦子里出現了兩種解決方法。

  第一,回客棧。

  叫飛鳥姐畫一張那個提著燒雞燒酒的青年人的畫像。

  然后按圖索驥。

  但折返一趟客棧太耽誤時間不說,而且偌大帝都,只看一張畫像找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不知道祁海能不能撐到自己找到他的那個時候。

  那就只有第二種方法可行了。

  再回醉吟樓。

  他先要搞清楚詩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有這樣才能確定到底是誰將祁海給拐走了。

  ……

  祁海在昏沉沉之際,感覺自己被一個人扛在肩上,顛來顛去。

  眼皮沉重睜不開,頭腦一片漿糊。

  突然。

  他“啪”的一下被丟在地上。

  背后感覺一陣劇痛傳來,精神下意識精神幾分,他顫顫巍巍的縮了縮身子。

  有些吃力的睜開眼睛。

  還沒等他分辨出站在眼前的是誰的時候,一盆臟水直接潑在了他的身上。

  他想要伸手去擋,但臭烘烘的水還是潑的他滿頭滿臉都是。

  “咳……”

  他嗆了一下水,劇烈的咳嗽幾下,小臉蠟白,下意識想要朝后面挪動幾下。

  咚!

  一只腳掌猛地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力道之大,簡直讓他覺得自己的胸骨、五臟六腑都要被踩碎了。

  “??!好疼……你……你們,是,是,是什么人?”

  他勉力睜大著眼睛,略有些模糊的視線中,透出了一張猙獰的臉。

  掛滿了冷笑。

  “你……是……是你?”

  他認出正拿腳掌踩著他的人,居然是詩關之上,和他爭搶那個酒杯,后來被甲衛(wèi)給帶下去的那個人!

  正是秉原。

  秉原顧不上臀部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不斷用腳掌在祁海的胸腔上碾動著。

  感覺內心里快意翻涌。

  嘴里還在咯咯的冷笑。

  “小子?你不是跟你爺爺我搶天子青眼嘛?不是跟我搶頭籌嘛?好啊,爺爺讓給你!”

  “但爺爺不能白白吃了一個悶虧,得從你身上找回來吧?”

  祁海因為劇烈的疼痛,渾身顫抖成了一團,劇烈的喘著粗氣。

  嘴里含含糊糊的喊道。

  “小生沒有搶……沒有搶你的頭籌……”

  秉原抬腿又是一腳狠狠的踩在祁海的臉上。

  祁海痛呼一聲,鼻血橫流,眼淚抑制不住的洶涌而出。

  他哽咽著,費力的呼喊道。

  “頭籌,本……本就是小生的,是小生的……小生沒有搶……”

  秉原抬腿又是狠狠一腳。

  “你再狡辯?如若不是你小子耍了什么陰險勾當,楚伯以內氣牽引的酒杯,豈會停在你個廢物的面前?”

  祁海掙扎著想要躲開,嘴里還固執(zhí)地喊著。

  “原來,你……你以內氣牽動酒杯,作假的是你……不是小生!你這是……賊喊抓賊!”

  秉原氣結。

  “你再廢話?你再廢話!信不信爺爺……哎呦……哎呦呦……”

  想要再動腳,屁股上的腫痛牽帶著他連連痛呼。

  腳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身后,青年人扶住了自家少爺。

  他是秉權的門客之一,名叫虎齒。

  因有兩顆尖銳至極的虎齒而得名。

  最擅于干綁架勒、殺人越貨的勾當。

  而且常能做到不留絲毫痕跡。

  所以深得秉原的信賴。

  “少爺,這種小事還是小人來吧?!?p>  “你想怎么折磨他?”

  秉原捂著屁股,氣哼哼的啐了一口唾沫在祁海滿是血霧的臉上。

  “他不是會寫詩嗎?好!就廢他雙手,讓他永遠也寫不了詩……!”

  虎齒卻搖了搖頭。

  “少爺,他已經看見了你的臉,就絕不可能再放他出去胡說,這小子現在也算是個名人,說出來的話會被有心人聽到……”

  “所以,只廢雙手……太輕了吧,你不是想讓他生不如死嗎?”

  秉原一挑眉。

  “哦?那你的意思呢?”

  虎齒舔了舔嘴唇,一雙虎齒仿佛綻放著嗜血的兇光。

  “依小人的意見,這小子皮囊不錯,便先毀了他的皮囊,如此一來便沒人能認得出來是他。”

  “雙手執(zhí)筆,便廢了他的雙手?!?p>  “雙腿行路,便廢了他的雙腿?!?p>  “以嘴說話,便讓他再也開不了口?!?p>  “以眼視物,便讓他再難視物……”

  “再將之丟在大街上,任人唾棄如乞兒死狗?!?p>  “如此一來,方為生不如死?!?p>  他頓了頓,淡淡一笑。

  “少爺,做事就要做絕?!?p>  “留下一線,那是在給人留下報復的機會……”

  秉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錯,不錯,就這么辦!”

  “虎齒,你不愧是我的心腹,這么絕的手段,都能想的出來!”

  “好!就讓他慢慢的死?!?p>  “就讓他在生命的最后,都在悔恨今日搶我秉原的頭籌!”

  “一個廢物、一個草根,真以為插上雞毛就能變鳳凰了?”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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