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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花新傳

057

憐花新傳 杭時 3128 2021-08-10 00:00:00

  “阮音在汜水鎮(zhèn)襲擊你?”薛郾真就緊張的問道。

  很顯然他的注意力已被成功轉(zhuǎn)移,憐花有一絲慶幸,連忙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是啊,當時她們二人聯(lián)手,幸好孫三娘趕了過來,我才幸免于難,交手過程中,發(fā)現(xiàn)那個叫慕容芳的實力不容小覷,阿郾,你對慕容芳此人可有了解?”

  “不曾聽聞,我只是好奇,阮音怎會去汜水鎮(zhèn)?她們二人是沖著你去的?”薛郾沉思道。

  “這就不得而知了,只是那人修為了得,又形跡可疑,我當時只覺得,她與女帝倒不像是主從關(guān)系。”憐花就事論事道。

  那日在汜水鎮(zhèn)的惡戰(zhàn),她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若不是孫三娘出手,待女帝祭出彌殤鏡陣,她怕是兇多吉少了。

  其實就算是有孫三娘站在她這邊,她覺得以她們二人之力,也未必真能敵退慕容芳和女帝,可慕容芳似乎有什么把柄在孫三娘手上,不然她也不會因?qū)O三娘的一句魚死網(wǎng)破而偃旗息鼓。

  “你是懷疑這整件事,都跟阮音有關(guān)是嗎?”薛郾直言道。

  薛郾所說的整件事,指的就是設(shè)計和布局,引憐花入套的這件事。

  他之所以直言問憐花,其實是因為他不相信這是阮音能想到,能以一己辦得成的。

  如果真是她,她的動機是什么?是沖著他薛郾嗎?他可不覺得自己有這么大的臉。

  他與憐花定親的事已成定局,阮音若以報復(fù)憐花這事來設(shè)局,倒顯得有些多此一舉,還不如大張旗鼓的以情敵身份,殺上門來得痛快干脆。

  “至少當下看來是有這個可能的,戚詩染在她的地盤上施禁術(shù),她豈有不知道之理,明知不可為而蓄意放過,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惹不過,要么就是欲擒故縱。前者幾乎不可能,很明顯,女帝可是連上生星君的面子都不肯賣的,那么就只能是后者了?!?p>  憐花分析道,說到此處又頓住,薛郾摩挲著茶盞的杯蓋,示意她繼續(xù)。

  “十來個凡人修士,讓品春殺得一個都不剩,卻獨獨只留了一個沒什么道行的洛春城,這還不令人懷疑嗎?阿郾,我不相信,你不清楚品春是在替阮音賣命,戚詩染在郾歸城勢力再強大,也是無力與女帝抗衡的,她想要保住洛春城何其不易,很明顯只因洛春城的妹妹,點了來歷不明的祈愿香,若是換了另一個修士的親屬來點香,那么,死的就會是洛春城了。她們像極了是在等人點香,而自始至終要擒的那個人,也可能就只是我?!睉z花繼續(xù)分析道。

  “可是,以我對阿音的了解,她當不至如此呀?!毖毖哉Z頗為猶疑道。

  “你真的了解她嗎?她若真的好,在塵世時,你怎的不愿娶她?”憐花瞪了薛郾一眼說道。

  她口干舌燥的在那里分析了半天問題,句句皆是問題所在,他卻只一句不至如此,就敷衍了事。

  “憐花,我,我這般說非是要坦護于她,而是……”薛郾后知后覺的著急解釋,卻被憐花打斷。

  “我明白,可此事若不是她一手策劃,那便是她身后的人在策劃,總之與她脫不了干系。我不知她們究竟在密謀什么,可孫三娘是尋到洗塵珠的唯一途徑,她們定然也是知道的,而且很明顯,孫三娘已經(jīng)受到了挾持,不然在汜水鎮(zhèn)時,慕容芳不可能輕易罷手。我總覺得這種種都與我有關(guān)聯(lián),饒是如此,我才更應(yīng)要去蒼巖城,孫三娘她絕不能有事?!?p>  薛郾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若是這整件事真與女帝有關(guān),他就真的沒有理由再阻攔憐花了。

  他總不能讓自己與阮音,明明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的事,在憐花面前硬生生鬧成了坦護舊愛。

  “關(guān)于阿音的事,我想向你解釋一二?!毖眹烂C的說道。

  見薛郾主動解釋與女帝之間的事,知是他覺察自己的立場不好再橫加阻攔自己,這便是有所松動了。

  憐花以手抵唇,輕咳了兩聲,兀自端起茶盞喝了起來。

  薛郾見她這作派,也只當她是默許了。

  “先前在郾歸城,阿音口中所說的菲兒,是與她同齡的庶妹,我自幼在阮府長大,常受她的那些兄弟姐妹欺負,姑母不得阮老爺?shù)膶檺?,自是無力庇護于我,便是嫡女阿音都不敢與我太過親近,那時對我最為照顧的就屬菲兒了。”薛郾說著站起身來,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后,又繼續(xù)說道。

  “本來,我對自己與阿音的親事,沒有這么抗拒的,可她對菲兒的敵意,讓我看到了人性丑惡的一面,我對菲兒真就是視若親妹一般,可她卻認定我與菲兒有私情,直至婚期將近時,菲兒還間接因她而死,我對此耿耿于懷,便提出了退婚。菲兒的死雖與她有莫大關(guān)系,可說到底都是因為我?!?p>  解釋到此處,薛郾似乎沒有了再說下去的意思。

  “你對菲兒無那般心思,那菲兒對你呢?”憐花喝了口茶,有口無心的問道。

  薛郾突然哽住,還憋紅了臉,吱唔了半天才說道:“我,她,她曾經(jīng),的確向我表白過,可,我拒絕了,而且自那后,我就搬出了阮府,沒再與她有過往來?!?p>  憐花忽然覺得這樣的薛郾其實挺好的,有些人情味了,還有一絲煙火氣。

  她走上前去,主動握住了薛郾的手,戲謔道:“那我與菲兒誰更好看?”

  薛郾苦笑道:“我都不記得菲兒的樣子了,怕你心里有疙瘩,早就想著要跟你解釋此事的,憐花,迄今為止,我只對你一人動過心,我這么說你能明白嗎?”

  憐花呆愣的看著薛郾原本復(fù)雜的眸色,逐漸變得炙熱,內(nèi)心才道出一句不好,人就已經(jīng)被薛郾擁在懷里了。

  他一手攬著她的纖腰,一手撫過她的臉頰,目光停留在她的唇上。

  憐花知道自己這回算是作死了,這種時候跟他煽什么情。

  憐花索性語不驚人誓不休,道:“阿郾,那,你能讓人送我去一趟蒼巖城嗎?”

  薛郾是無奈一笑,輕撫著她的后腦勺,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還不及說話,就被突然闖進大殿的晝永撞了個正著。

  兩人連忙分開,攪了主子好事的晝永,正準備悄無聲息消失,卻被薛郾叫住。

  “何事?”薛郾問道。

  “秦廣王請見?!睍冇阑氐?。

  聽到秦廣王大名,憐花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畢竟當年她可是砸過人家場子,還毀了孽鏡臺的,偏偏這十殿里,他是和薛郾關(guān)系最好的,這往后只怕是抬頭不見低頭就要見了,真是造孽呀!

  薛郾看出了憐花的不自在,淡然一笑道:“秦王早不記得當年之事了,你也不必太過在意,我讓晝永送你去蒼巖城,把他也留在那邊襄助你,有任何事你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許以身涉險,記住了嗎?”

  憐花連連點頭,薛郾卻再次將她擁入懷中。

  晝永雙目四顧,假裝什么也看不見。

  避著晝永,薛郾在憐花耳畔道:“恢復(fù)了法力第一時間傳訊給我,若是法力恢復(fù)不了,立即返回幽冥澗,若不聽話,我就親自去將你捉回來。”

  憐花無奈的統(tǒng)統(tǒng)應(yīng)下,還落落大方的回抱了薛郾一把,“我知道了,你快點去吧,秦廣王尋你定是有要事?!?p>  薛郾嘆息一聲,臨走時拍了拍晝永的肩,說道:“誓死也要保護好娘娘,不然,你和夜曉都不用回來了?!?p>  “是?!睍冇拦Ь垂響?yīng)道。

  薛郾說完化作一陣煙出了森羅殿。

  “你主子這話說得也太狠了吧,不過你們不必太當真,我定能護好自己的。對了,你會駕妄念嗎?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睉z花強作鎮(zhèn)定道。

  “娘娘只管休息就好,晝永馭舟即可。”晝永恭敬道。

  蒼巖城這邊,阿七是一連數(shù)日都坐臥不安,憐花仍是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萬芳谷這邊也請不動孫三娘。

  他和夜曉使盡渾身解數(shù)纏著王叔,央求了不下十回,也只若貍不急不徐的來過一回,留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

  “篤篤篤?!鼻瞄T聲響起。

  夜曉很是無力的起身去開門,見門外站著的阿七,極為不耐道:“阿七道友你又有何事?”

  找不到了娘娘她也很著急,可她的法力被封了,她現(xiàn)在是連蹦跶一下都無能為力啊。

  “你主子薛王爺還沒給你傳訊息嗎?”阿七硬著頭皮問道。

  “我現(xiàn)在這種狀況,哪里收得到訊息???”夜曉冷哼道,哐的一聲將門又給關(guān)上了。

  前幾天為了聯(lián)絡(luò)上轉(zhuǎn)輪王,這個阿七像模像樣的做了一場法事。

  倒是真讓她聯(lián)系上轉(zhuǎn)輪王了,才將憐花這邊失蹤近一月的事告知了轉(zhuǎn)輪王,法事就無故中斷了。

  阿七解釋說是他法力不足,道術(shù)不精所致,可這對她身體的那個損傷啊,她一個鬼都覺得跟又死過一回一般,至今人都還是暈乎的,對這個阿七自然就愈發(fā)不待見了,江湖術(shù)士果然都是信不得的。

  “咚咚咚”,門板又被拍得震天響。

  夜曉這回是徹底火了,跳起來打開門就怒吼道:“你他娘的有完沒完?還能不能讓人養(yǎng)養(yǎng)傷,休息休息了?”

  吼完后她自己整個人就愣住了。

  一身黑色勁裝的晝永斜倚在門邊,笑得痞氣十足,正好整以暇的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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