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友控制下臉上的笑容,嘴角還帶著笑,道:“我已經(jīng)拿到貢香,檄文,印璽?!闭f完,看向張小澤,期待著他的反應。
張小澤一臉驚喜,道:“那恭喜大哥了。不日就可以建立屬于自己的勢力?!?p> “小澤,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建立勢力,難道不是你們建立勢力?!痹岩荒槻婚_心道:“我這次喊你們過來,就是為了和你們一起建立勢力。建立的勢力將由我們四人組成,我們都是元老,等日后勢力成型,我們一起發(fā)達。”
自從天行道尊創(chuàng)出氣運法,隨著時間推移,建立勢力的方法越來越簡單。只需要貢香,檄文,印璽,祭告天地,便能建成一股勢力。
“大哥,我哪是那意思。我只是單純的恭喜你罷了。”張小澤解釋道:“而且這可關系到大哥競爭核心弟子之位?!?p> 桃花觀之下核心弟子最基本的一個要求,就是擁有屬于自己的勢力。就如同桃花觀乃是大晉皇朝下的九品勢力。
成為核心弟子后,便會被桃花觀外派一地,以其勢力掌管此地。
這三人都是張小澤以前才進入觀中結識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進入內(nèi)門,只剩張小澤還在外門廝混?,F(xiàn)在張小澤已經(jīng)不知道他們混的咋樣?他也沒有去打聽過,只是看袁友已經(jīng)準備建立勢力,那應當是要去爭核心弟子之位。
袁友哈哈大笑起來,道:“核心弟子之位有啥,這次不行,還有下次。”
孔曲道:“大哥,還是不要掉以輕心,核心弟子爭奪難度不小?!?p> 張林酒壇扔向孔曲,笑著說道:“我們又不是不了解大哥的為人,還是乖乖的等大哥當上核心弟子,跟他一起到外門浪去。小澤或許也可以借此機會離開桃花觀。”
孔曲接過酒壇喝上一口道:“對,小澤也可以跟著大哥后面,一起離開桃花觀,這樣就可以不用一直壓制修為。我看小澤你快壓制不住了吧!”
三人都是看向張小澤,張小澤只能說道:“今日,我也曾試過壓制修為,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作用了?!?p> 袁友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道:“小澤,你有沒有想過不裝傻。你的事,大家都知道。其中甚有蹊蹺。而且觀主既然這么多年都沒拿你怎樣,說明不管你傻不傻,他依舊不會把你怎樣。雖然我們都沒接觸過觀主,但能當上觀主,定不是心慈手軟之人?!?p> “這……”張小澤猶豫道:“我也曾考慮過,可是我不敢?。∵@畢竟關系到我的小命,還是不要說我的事,大哥快祭告天地,建立勢力吧!”
三人對視一眼,只能不在勸張小澤,袁友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袁友從儲物袋中拿出桌子擺好,而后一件一件將香爐,貢品都拿出擺好,印璽也置于桌上?;仡^看了另外三人一眼,默默往后退幾步。小聲道:“我開始了。”
三人自覺的在袁友身后站成一排,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袁友當先點上貢香,對著天空拜了三拜,將貢香置于香爐中,然后才拿出檄文恭敬的讀起來。
“皇天后土,各路道尊。今選黃道吉日,謹備美酒佳肴,香燭金錢,恭請享用?!?p> “桃花觀下弟子袁友協(xié)孔曲,張林,張小澤,乞建勢力。”
“敬上?!?p> “再拜?!?p> 三人隨袁友一起拜下。
貢香點燃絲絲青絲飄入空中,天空凝聚朵七彩云朵,忽然在其中央裂開道口子,射出道虹光,照耀在檄文上。
檄文好似受到股力量,緩緩飄向七彩云朵裂縫,在它完全進入裂縫中,又射出道虹光,直射印璽。
一會兒工夫便收回。
袁友道:“成了?!?p> 三人這才敢大口喘氣。
空中所有異像緊接著消失不見。
張小澤搶先開口道:“哈哈!恭喜大哥。小弟在這兒祝大哥勇奪核心弟子之位?!?p> “借你吉言?!痹岩彩菨M臉笑容。
孔曲卻道:“大哥,快上去滴血認主。”
袁友不在拖沓,來到貢桌旁,逼出一滴精血,滴入印璽中。他將印璽拿入手中,忽然吹起一股微風,好似有變化,好似又沒有變化。
袁友道:“你們感受下。”說完絲絲金絲憑空產(chǎn)生匯聚于袁友頭頂上方。張小澤三人頭頂也是如此,只是比袁友少上些許。
張小澤三人閉眼感受這先產(chǎn)生的不同于靈氣的力量。張小澤感到好奇,這股力量完全不同于靈力,獨立運轉(zhuǎn)。偶爾有金絲匯聚,偶爾又會散去些許。
“這就是氣運之力,能夠輔助修行,還能用于對敵。只是對敵的方法需向觀中討要,等我向觀中報備,就可以獲得?!痹颜f道。
張小澤接著道:“如此今日之事已了,我還是早點離去,免得被發(fā)現(xiàn)破綻。大哥,二哥,三哥,小弟先撤了?!?p> “要不要這么著急,多待會沒事的?!笨浊f道。
“二哥,我們相處的時間還很長,不差這點時間。等過段時間,我請你們喝酒?!睆埿尚χf道。
“好吧!好吧!你走吧!”孔曲只能說道。
張小澤不再留戀,離開此處,他走出去,回頭看了眼那處雜草地,嘴角帶著笑意。這里是他們四人的秘密基地,由袁友布上迷陣和幻陣,自然不會被一般人發(fā)現(xiàn)。
此處到真是隱蔽,在桃花山山腳,還沒什么資源,荒涼一片。
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和我們一樣再這兒設立一個秘密基地,應該不會,哪有這么巧的事。
張小澤想到一些其他的,又轉(zhuǎn)過念頭,有點期盼下次再聚。
只是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過去很久,小袖兒可能已經(jīng)回小院,還是趕緊回去。他轉(zhuǎn)念一想,此時回去,或許會撞到小袖兒,如此不如去種植園中,等小袖兒找到自己。那時也有借口。
他隱匿著身體,向去種植園的路走去。前方突然傳來動靜,張小澤快速躲入陰影中,靜止不動。那是一隊巡邏隊員。
他本身修為并不低,又是故意隱藏。巡邏隊不曾發(fā)現(xiàn)張小澤,從距張小澤不遠處,像平常一般的離去。
張小澤甚至能聽到他們的抱怨。
“觀中晉升品級,需要我們多加巡邏干嘛!難道還會有人來搗亂。就算真有人來搗亂,我們這修為又能做什么?!?p> “你就不要抱怨了,這是關鍵時刻,就算我們起不到啥作用,也要裝裝樣子的。不然,隊長他們怎么交代?!?p> 張小澤躲在暗處等他們離開,才松了口氣,單手撐向山壁,腰間懸掛的辟魔梭幽光一閃,他一下按了個空,身體控制不住平衡,沖進山壁中。
他驚出冷汗,放眼望去,這里竟然有處山洞。
張小澤感到辟魔梭啟動,“這里應該被人設置了禁制,所以之前根本沒發(fā)現(xiàn)異常?!?p> “竟然真的有人也在這兒搞秘密基地。”
他好奇看著周圍,這山洞自然形成,有點陰冷之感。
“這里面不知有沒有藏什么寶貝。”
張小澤探頭探腦觀察四周,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去。越往里走,空間越大,真應了那句,初極狹,復行數(shù)十步,豁然開朗。
只是張小澤這會兒不敢動了,前方點點燈火照亮空間,他能看清在那中央石床上端坐一人,這人凌亂灰白頭發(fā),身穿麻布衣服,背對著張小澤,不知在干嘛。
“既然來了,還不快把食物給我。”沙啞的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這人也是轉(zhuǎn)過身。
張小澤這才看清這人,眼眶空洞洞,周身大穴插著根根銀針。血液順著,沾濕麻布衣物,“誰這么狠?”
他掏出常備的一些干糧送到那人面前。
那人雖然沒有眼睛,卻準確的拿到張小澤手中干糧,吃了幾口,忽然停下,空洞洞的眼眶直勾勾的看著張小澤,道:“你不是那人!”
一陣很長的沉默,卻聽那人說道:“快離開吧!被撞倒就不好了?!?p> 張小澤沉默,一會兒后,轉(zhuǎn)身離去。他來到山洞外,“我自己的事,還顧不過來,這種事還是算了?!?p> 說完,他繼續(xù)向種植園那邊走去。等來到小院與種植園連接的道路上,他才顯出身形,光明正大的向種植園方向走去。
張小澤走在路上。巡邏隊不時從他頭頂飛過。
“以前我晚上出門,一個人都不會遇到?,F(xiàn)在才這一會兒,就有四五支巡邏隊經(jīng)過。”
張小澤低著頭,默不作聲的走著。耳邊忽然傳來呼嘯聲,空中巡邏隊中襲來一道流光。張小澤只裝作不知道,繼續(xù)往前走,直到那道流光擋在他面前。
張小澤停下來,目光呆滯看著眼前人,呆呆的說道:“你干嘛擋我面前。”
眼前之人一身華麗道袍,劍眉星目,滿臉嚴肅的看著張小澤,那道流光正是他腳下的飛劍,此人沒有感情的說道:“你是何人?為何這時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沒人通知你,現(xiàn)在是特殊時候,不能隨意走動?”
張小澤呆呆的看著這人,嘴上說道:“你干嘛擋在我前面?”
這人雙眼一瞇,細小的雙眸中殺氣流出。
巡邏隊又下來一人,急忙上前,看向張小澤,人靠近之前那人,小聲解釋道:“宋師兄,別問了,這人是一個傻子。在外門出了名的,我們一般不會管他,他大概是要去種植園。這人傻之前很有靈植夫天賦,傻了之后,修煉都給忘了,偏偏還記得種植技巧。他現(xiàn)在應該是去種植園照顧那些靈植,有些靈植離不開人的?!?p> 宋師兄看了眼張小澤,好似判斷眼前之人是不是傻子,隨即收回眼神,酷酷的踏上飛劍,御劍而走。
解釋之人手忙腳亂的躍上飛劍,嘴中小聲抱怨:“這內(nèi)門弟子真難伺候,特別是這種沒經(jīng)過外門,直接進入內(nèi)門的,對外門的事情一點都不了解?!?p> 這人抱怨著跟上前面的巡邏隊。
張小澤暗暗松了口氣,盡量不制造出動靜,低眉順目走向種植園。
一路上風平浪靜,也沒有酷酷的內(nèi)門弟子再攔路。
張小澤來到種植園,長舒口氣,一路上把他嚇死了,就害怕再有人來找他麻煩。雖然不一定會發(fā)現(xiàn)他是裝傻,就是害怕發(fā)生一些其他意料之外的事。
現(xiàn)在到了種植園應該暫時安全了。
張小澤進入種植園,心中想著最近的狀況,動作莫名的變的小心翼翼。他本能的走到屬于他那塊靈田處,而后動作流暢的施展小漂浮術,端坐在靈麥之上,下意識的開始梳理靈氣。
張小澤一愣,雙眼找到焦距,他明顯感覺此時靈田中靈氣不一樣了,就是不清楚是哪不一樣。
他梳理靈氣這么多年,對靈田中的靈氣太熟悉,才能發(fā)現(xiàn)不一樣。若是那些半吊子,可能一點都不會有感覺。
張小澤再次一愣,他前方田壟上出現(xiàn)一人。
道:“把她挖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