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澤低著頭,左右看了下。他這會兒已經(jīng)被激動的種植園弟子擠出來,所有人都圍著張剛激動的說著話。根本沒人注意到他。
他悄悄退后幾步,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向種植園外走去。
只要出風(fēng)頭的不是我,就沒啥事了。
他心情輕松愉悅,走在路上,看著靈田中靈麥,感覺生機旺盛不少??磥砹牡絹?,確實改變了種植園。
不管最后會咋樣,但目前看來種植園弟子都是充滿干勁。這對種植園弟子是好的,畢竟生活總要有點希望才行。對他來說,就可有可無了。
裝傻這件如同大山一般的壓在他心頭。
想到這兒,他心情不復(fù)剛才般愉悅。
前方走來一身影,張小澤沒在意,看都沒看來人,低著頭繼續(xù)向前走去。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先走,我在這兒專門等你,你就這樣走了嗎?”
張小澤停下,轉(zhuǎn)過身看向來人,已滿臉傻笑,道:“你干嘛等我?。俊笨吹絹砣?,正是酷酷的巡邏隊弟子,也就是宋厲。他心中一緊,面上沒有任何表現(xiàn)。
“呵呵!”宋厲又是笑了兩聲,聲音中充滿嘲諷的感覺,“你別說,裝的真像。怪不得會騙過觀主?!?p> “你說什么?”張小澤呆呆的問道。他在種植園中看到宋厲的到來,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一位巡邏隊隊長怎么會來種植園這種地方。
“還是不要裝了,我知道你是裝傻。傻子怎么可能打敗道兵營弟子,你別說另外兩個種植園弟子打敗的。那兩位的實力我可看的清清楚楚的?!彼螀査钠桨朔€(wěn)緩緩的說道。
張小澤依舊傻傻的笑著,只是目光變的很冷。
“怎么,你想與我動手,來個殺人滅口?!彼螀柾嫖兜男χ跋炔徽f你能不能殺我,只說這里可是桃花觀,現(xiàn)在是大白天,你與我動手的話,可直接把自己暴露了?!?p> 張小澤眼中冷光忽然盡收,人畜無害的呆傻笑容依舊保持在他臉上,他轉(zhuǎn)過身,好似剛剛的一切都沒發(fā)生,他沒有停下來與宋厲有這段對話。像剛才一樣的往前走去。
宋厲一愣,跟上張小澤,樣子已沒有剛才萬事皆在他掌握中。在張小澤身后說道:“你莫不是認(rèn)為只要你不承認(rèn),就沒人能證明你是裝傻。這你可錯了,觀中正好有位前輩的法器,能檢測出人是否裝傻?!?p> 張小澤無視宋厲的話,繼續(xù)向前走去。
宋厲臉色僵硬的停下,說道:“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這就上報觀中,請那位前輩過來?!?p> 張小澤臉上帶著傻笑的走著,心中有些不知著落,宋厲幾次三番的派道兵營弟子到種植園中,就是為了證明他沒傻。
他卻沒立即上報觀中,定是有所求。只是他最后所說,又讓張小澤有點無法確定他是否已經(jīng)放棄他想得到的東西,一拍兩散。
按道理應(yīng)該不會,他廢這么多功夫,怎么會這么輕易放棄。
思考中,張小澤已經(jīng)回到小院,他走進去,將院門關(guān)上。目光掃向小院,小院中空蕩蕩的一片,小袖兒一如既往的不知在哪兒?,F(xiàn)在也不是找小袖兒的時候,他在小院中來回走動,有點拿不定主意。
他不知宋厲到底是何做法,甚至有種現(xiàn)在就逃跑的沖動,只是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他一個傻子直沖沖的往外面跑,離開桃花觀太過顯眼。
小院不遠(yuǎn)處,宋厲蹲在地上,手中拿著樹枝不停的在地上畫著,偶爾抬起頭看向小院,而后又會底下頭。他站起身,道:“時間差不多了,也夠我上報觀中,再來到這里了?!睂渲θ酉?,隨意拍了拍手上灰塵,向小院走去。
張小澤在院內(nèi)來回走動,心中焦慮不安,忽然聽到敲門聲,他愣了下,難道宋厲已經(jīng)上報觀中,現(xiàn)在過來的正是那位可以檢測他是否是傻子的前輩。
敲門更顯急促,他左右思慮,還是走向院門。他知道不管院外是誰,該發(fā)生的事都會發(fā)生,他躲不過去。
張小澤帶著滿臉的傻笑,打開院門,道:“小袖兒,你回來啦!”
入眼宋厲陰沉著臉,他一看到張小澤,有點不甘心道:“你倒是運氣好,那位前輩現(xiàn)在正有要事,不能立馬過來。等他忙完,你就等著被揭穿吧!”
張小澤此時也懶得再裝,同樣陰沉著臉看向宋厲。
宋厲卻笑了起來,道:“怎么不裝了,裝的不是蠻好的,騙過那么多人。”他自顧自的走進小院,打量周圍的一切,看到院中小袖兒種植的花朵,上前用手撫摸著,嘴中說道:“你看這花兒多美,這小院真不錯。等這次事了,我就求觀中,將這小院賜予我?!?p> “唉!你別不說話??!我現(xiàn)在特意過來,就是為了看住你,不讓你逃跑。等那位前輩騰出空來,這中間可能有好長的時間,要是你不說話,那該多無聊?!?p> 張小澤恢復(fù)平靜,像平常一幫將院門關(guān)上,往院中走來,走到小院中間石桌旁坐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壇酒和兩支碗,倒上滿滿一碗酒,端起碗,陶醉的喝上一口,對宋厲道:“要不要來點。”
宋厲一愣,隨即恢復(fù)笑容,走到石桌旁坐下,道:“來點,來點。”
張小澤也不含糊,直接給另支酒碗倒?jié)M酒,邊倒酒邊說道:“宋師兄,就不怕我酒中有毒。”
宋厲好似流著口水看著慢慢被注滿的酒碗,隨口答道:“道兵營弟子標(biāo)配解毒丹,一般毒藥是沒事的?!?p> 張小澤一頓,將酒壇收回,酒碗中也被倒?jié)M,“這倒是,道兵營弟子就是比種植園弟子福利要好上很多。”
宋厲端起酒碗,飲一大口,咂咂嘴,意猶未盡道:“酒真是個好東西。只是不能常喝?!比缓筇痤^道:“那是當(dāng)然,你也不看看道兵營弟子需要干什么?!?p> 張小澤又是端起酒碗,只是這次喝的不多,看向宋厲,道:“宋師兄來找小弟不知所謂何事,要是小弟能幫上忙,定竭盡全力毫不保留?!?p> 宋厲舉起的酒碗又放下。道:“張師弟,這話說的有點晚了,要是剛剛我找你的時候,你能這樣說,那就現(xiàn)在這么多事了。我已上報觀中,就等那位前輩抽出空來?!?p> “不晚,不晚。一點都不晚?!睆埿呻S手給宋厲滿上,“宋師兄,現(xiàn)在還可以放我一馬的?!?p> “你是說讓我放你逃跑。這可不行,要是讓你跑了,就是我的錯了,要受到觀中懲罰的?!彼螀栠B連搖頭。
“宋師兄可以說說你的條件,要是我給的滿意,說不定就有可能?!睆埿珊盟坪敛辉谝獾恼f道。
“絕無可能?!彼螀柼痤^,笑瞇瞇的看著張小澤,“我可是道兵營弟子,既然接了任務(wù),怎么可能這樣搞砸。至于我那條件不說也罷,只當(dāng)我少賺點,觀中也會給我獎勵。”
張小澤不相信這話,要是真如宋厲所說,他應(yīng)該開始就上報觀中,何必先來找他。
“宋師兄可以說說,這結(jié)果誰也說不準(zhǔ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