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歌這才明白,原來不是殺手,“那你不早說!”
她突然有種被他當猴耍的感覺。
前面幾人聞聲走近他們,在他們馬前五步停下,高舉著火把,“不知道這條路夜半封路嗎?”
“抱歉,確實不知,還請見諒?!闭f著,歐陽墨從腰間掏出錢袋遞上了上去,“行個方便?!?p> 江南歌卻是好笑的腹誹: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明明什么都知道。
那士兵接過錢袋顛了顛,“以后記住,這條路自今日起按時封路,必須有印鑒才能通行,以后繞道而行。”
歐陽墨微微頷首,正要策馬,突然被另一個士兵攔住,“慢著?!?p> 江南歌剛把破魂收好,回頭便見那士兵盯著她看,她很不喜歡那種眼神,頓時眉頭蹙起。
剛要開口說話,那士兵便舉著火把往她這邊伸來,似要看清楚她的長相。
“這是何意?”歐陽墨伸手擋住他伸過的火把。
士兵看了眼歐陽墨,隨后又看向隱在他身影下的江南歌,“你們是一起的?”
江南歌聽著這個白癡的問題,真想把他的臉踹成鞋底,隨即將半個身子往外一傾,“不然呢?”
那士兵足足怔了好幾秒,隨后白著一張臉快步折回去,與領頭的人耳語了幾句。
隨后,便見那領頭的隨那士兵也往他們這邊走來。
江南歌不由的問了句,“怎么回事?”
歐陽墨則是微斂著眉頭,一時也看不清楚此時的情形,難不成他們認得她?
江南歌見狀,右側的手欲去抽腰間的破魂,被身前的歐陽墨按住,“勿妄動,見機行事?!?p> 那領頭與士兵在馬上停步,道,“下馬,例行檢查。”
歐陽墨微思量,隨后下馬,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江南歌。
接收到他眼神里的信號,江南歌緊接著做出一個病弱的小娘子模樣,由他攙著下馬,還故作差點摔下,被歐陽墨穩(wěn)穩(wěn)接住。
“你們什么關系?”
“夫妻。”
靠!
江南歌擱在歐陽墨身后的手本能的照著他的腰擰了一把,這時候占她便宜,她單純的以為他最多說個姐姐或妹妹。
歐陽墨不動聲色,穩(wěn)穩(wěn)的立在她身側,長臂攬著她纖瘦的肩。
“有何不妥?”
領頭的打量著他們,尤其看到江南歌的時候那眼神明顯不對,“去往何處?”
“前面小鎮(zhèn)?!?p> “何事?”
“與家人走散,于小鎮(zhèn)匯合?!?p> 江南歌不明白,為何要跟他廢話,直接解決不就完了?她這急脾氣,分分鐘要爆炸。
那領頭的目光也看向江南歌,旁邊的士兵還把火把朝她舉近,當她忍無可忍之時,那領頭說了句,“這小娘子得跟我們走一趟?!?p> 說著,一旁上來幾個士兵,作勢朝江南歌走去。
歐陽墨將她往懷里緊了緊,他往前邁了一步,“這是為何?”
“哪兒那么多廢話?!”領頭的頓時變了臉,“再多言,你也走不了!”
江南歌摸向腰間,正要出手,突然被身邊的人拉至身后,聽他說了句,“上馬!”
她倒是想上,早知道這樣干嘛那么聽話的下馬?早解決不就完了,眼下那些士兵全部圍上來,上馬她也走不了。
沒一會兒,幾鞭子下去解決了幾個。
那領頭恨恨的對她說了句,“五年了,終于找到你了,你害老子被貶五年,今日非要拿你回去請罪!”
此言一出,歐陽墨疑惑的看向江南歌。
江南歌一臉懵愣,“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她確實不知道,這是她穿越以來離九龍山最遠的一次,以前就算有仇人,也是當年攻下九龍山之時拉下的仇,可這人說是五年前……
五年前?那這人是認識這身體的原主了?
“閉上你的臭嘴,老娘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與她聲音一同出去的還有破魂,直直的朝那領頭攻擊而去。
那人卻毫發(fā)無損的閃開了,這倒是江南歌怔了怔,剛才還真沒看出來他還有些本事,隨即,那人一個騰空,以驚人的速度朝她攻來。
歐陽墨迅速解決幾個,旋身回到江南歌身后,先一步接了那領頭的一掌,對掌之后,領頭被擊退好幾步。
江南歌鞭子飛出去,拐了個方向,擊倒圍上來的小兵。
“他們到底什么人?”
與歐陽墨背靠背被圍在中央,這些士兵的身手明顯比端木氏族要強,而且,他們的個頭高大,身強體壯,黑色的兵服厚重且另類,如果沒猜錯……
“金氏族的人?!?p> 歐陽墨在第一眼看到那領頭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江南歌緊蹙眉頭,金氏族?他們怎會認得真正的江南歌?
金氏族是江南歌了解最少的氏族,她曾問過虛白關于五氏各族事,但也只了解些組建歷史和各族不同之處,之后虛白便去云游。
后來,她為找回現(xiàn)代的方法,打聽五族奇事,也問過奇云,但奇云常年在山中采藥,一心懸壺濟世,很少過問五族之事。
如他所言,知之甚少。
眼下,這人看她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都讓她肯定,這身體的主人與金氏族之間必定有什么聯(lián)系。
若真如她所想,那是不是去金氏族就有找到穿回去的可能?
“今日你們誰都跑不掉,休要再做反抗!”
領頭的話將江南歌的思緒瞬間拉回,她突然收回破魂,在手掌心轉了轉,嘴角噙著一抹不屑的笑意。
“你口口聲聲說找我五年,為何我對你不曾有任何印象?你莫不是在誆我。”
領頭冷哼一聲,長滿厚繭的粗指著右眼上的刀疤。
“你化成灰老子都認得,怎的,五年前的事你想跟老子裝不記得?老子這傷疤就是你留下的!告訴你江南歌,老子……”
“呃!”
突然,那領頭猛的往后一退,捂著肩頭發(fā)生一聲悶聲,幸好后面的小兵把他扶住,不然他倒下的姿勢會非常狼狽。
江南歌側頭看向身邊云淡風清的歐陽墨,見他薄唇微啟,輕巧的吐出六個字,“嘴巴放干凈點。”
他語氣平淡,面部表情更是淡漠,好似剛才那暗器不是他發(fā)出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