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平菁真是哭笑不得,單打獨斗……古人對于某些東西的執(zhí)念是那么自然,而生活在信息量爆炸時期的自己卻覺得怪異,甚至有些以小人之心度之的感覺。
戰(zhàn)芳原見他二人膩膩歪歪,心生厭煩,站在背著的燈火處道:“給我個說法吧”
英平菁這才看見了那個高大的男人,在背光的塌上坐著,也看不清什么,坐著的姿勢卻是慵懶的。
“小師妹,那夏列騙了我們,頡林雜記里根本沒有口供,就是一份布防圖!而且還不在書柜上,就在他枕下守著”
戰(zhàn)芳原素來不喜別人插嘴他的話,見都不搭理自己,心中惱火,提著劍又上來了。
英平菁被他的突然沖出驚了一下,連忙往寧無憂身邊退了兩步,伸手要護他。
“小侯爺,見諒,我?guī)熜帧?p> 戰(zhàn)芳原直逼向他,目光凌厲的讓她心懸在嗓子中,映著燭光看去,半面明亮半面晦暗。殺神殺神,也就是這般陰森可怖了。
那張臉離自己越湊越近,整個燭面都映在上面,分明又是動人心魄得美艷魅惑,這份魅惑讓她心中一顫,她真的從沒見過面貌如此驚艷得男人,對!這應該就是她從來沒感受過的來自異性的所謂“驚艷“。
生活在電視下,長在手機中,誰還沒見過美男???或許是他們離自己的生活過于遙遠,或許是這個殺神離自己太近,他卻是完全不同的。
他的美,沒有一絲絲女氣,沒有半點點溫情,純粹是動人心魄的震撼,至少前五秒鐘她是真的呆住了,第一次有了稱之為進退失據(jù)的窘迫。
當她扒出來這份意外之后,再看他時,他睫毛映襯在眼底,像是上了眼影似的得,那人更加讓人覺得此人陰鷙。她咬了一下下唇,懼怕完全代替了她的一時失態(tài)。
“師兄師妹的出了我這侯府再膩歪,還有……別叫我小侯爺,叫小戰(zhàn)候,明白?”
戰(zhàn)芳原有些咬牙切齒,唇線夸張的翕動。
“什么武昌的提點刑獄,少東拉西扯的,這份是我朝在北元邊疆的布防圖,是絕密明白么?!”戰(zhàn)芳原又補了一句,抄起散落在地上的頡林雜記把圖收緊了衣襟。
“那武昌的提點刑獄夏列如此歹毒,小戰(zhàn)候不打算追究么?”
英平菁強提一口氣,根本不順著他說,此時要是輸了氣勢還真是滿盤皆輸,先不論他戰(zhàn)芳原是否是害哥哥的真兇,只道今日被人挖了這么大的坑,就很不簡單了。
戰(zhàn)芳原瞥了眼前的英平菁一眼,這是在跟自己耍小聰明呢,只是恰好耍在了自己的疑惑之上了,不論里面是不是圖,怎么他們就知道有這本書?
“夏列,告訴我,我要的口供在您書柜之上的頡林雜記里夾著,而這份所謂的口供竟然是布防圖,他這是在您身邊有人啊……”英平菁小心的說著,小心的觀察著戰(zhàn)芳原的神情,覺得脖頸子都僵硬了,他真的很高?!叭绱艘詠恚孟菰匠且圆恢?,我越城向來不問廟堂之事,此人居心何等歹毒”
“怎么?越城還有女弟子了?……我怎么沒聽說過啊”戰(zhàn)芳原也同樣繞開了她的話,誠然,她的話沒紕漏。他搔了搔劍眉的眉梢,盯著面紗之下的英平菁。
寧無憂看著戰(zhàn)芳原步步緊逼一直看著英平菁,搶前一步擋在了英平菁身前,做了個大字,把英平菁完整的護在了身后。
“不是女弟子,這是我?guī)煾档牧x女”
“義女?呵……”戰(zhàn)芳原的手搭在寧無憂的肩膀之上,一發(fā)力就把寧無憂推了個趔趄。“你留下來,你”他先看了看英平菁,有順手一指旁正掄拳過來的寧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