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勇的聲音從人堆里傳來。
他趁著許京墨還沒有走下擂臺便是馬上跳了上去,神色十分的謙卑,就好像完全換了個人一樣,這讓原本想要拒絕的許京墨愣了一下。
導(dǎo)師原本也打算讓許京墨休息一會兒,但是看到給自己提好意見的萬勇上去,又保持了沉默。畢竟人家也只說耽誤幾分鐘不會很久,那就快快結(jié)束就好。
見到導(dǎo)師沒有拒絕,許京墨也只能無奈的繼續(xù)留在臺上準備給萬勇指教,只是有些體力不支,讓他開始額頭冒汗,沒有了一開始的從容不迫。
萬勇調(diào)動且身體里的元氣,上來便是揮出帶有炙熱掌風的一掌。那速度和威力完全都不是之前學員可以比較的,畢竟是大家族出身,有些背景,所以手段比其他人要強也不足為奇。
然而許京墨此時的狀態(tài)卻很差,如果不是從小在山上被師傅打怕了而形成的一種近乎恐怖的直覺,這一章很有可能就直接打在了他的身上。
只見許京墨左腳向后跨出一步,腰部向后彎曲,整個人如同被對折了一樣躲過了萬勇的掌風,隨后雙腳點在萬勇右手的穴位之上,讓他一個踉蹌差點飛了出去。
“威力十分巨大,但是后勁兒跟不上,注意身體露出的破綻,并且在沒有打中敵人的時候應(yīng)該迅速調(diào)整身體,接著攻擊或后退,不能有絲毫的猶豫?!?p> 即便是肌肉都開始有些酸痛的情況之下,許京墨依舊是點出了萬勇身上的問題,甚至還給了后面一步的建議。
而一掌落空的萬勇只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這么帥而又厲害的招式,不僅沒有打中敵人,還差點摔倒,眾目睽睽之下實在是太丟面子了。
“謝謝你的提醒,那你再看看我這一招如何?”
萬勇咬牙切齒,開始拼盡全力的調(diào)動身體里的元氣,進入中級武者的實力之后,已經(jīng)可以逐漸將元氣做一些簡單的調(diào)動,這可比初級武者要有很大的優(yōu)勢。
感覺到萬勇好像有些用力過猛,導(dǎo)師的眉頭皺了一下,不過想著也就是這么低的實力,在怎么打也不會出什么問題,也就沒有制止,畢竟他也想知道許京墨的極限究竟在哪里。
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強烈的威脅,許京墨眼神也變得專注了起來,這種感覺他曾經(jīng)有過,那都是師傅真正生氣,要動手錘他人的時候。
“我萬家的‘破千軍’,小心了!”萬勇嘴上說著小心了,下手卻是直奔著許金墨的要害而去,即便是出手把許京墨廢了,最多也是家里上下打點一二,萬勇就可以接著留在學院。
而這個什么都不是的特招生,一輩子就只配在腳底仰望著他。萬勇要讓他知道,什么才是天之驕子,像許京墨這種從泥濘之中出來的凡夫俗子是不能和高貴的他相提并論的。
“許京墨?小心!”
“??!”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想起了兩道熟悉的聲音,許京墨一個失神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兩個好友都站在人群之中。雖然這個攻擊十分具有危險,但許京墨還是有自信,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躲開的。
然而即將在許京墨就要動手的時候,萬勇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枚丹藥直接塞進嘴里,身體的氣勢直接更上一層,手掌上凝聚出來的元氣攻擊都即將要破體而出,就連一旁的導(dǎo)師也來不及阻止。
“噗!”
手掌在許京墨的眼前放大,然后重重的便是打在了他的右肩之上,一口熾熱的鮮血噴灑在擂臺空中,隨后身體便如同脫了線的風箏一般砸在地面,塵土飛揚。
“哈哈哈,就你這樣還配指點我?一輩子做個廢物不好嗎?許師弟,逞能的后果可接受?放心,我萬家配得起治療費用?!?p> 看到自己得手之后,萬勇放肆大笑,然而下一秒便是挨了一個巴掌,那猙獰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無法消退,火辣辣的巴掌印更是讓他腦子嗡嗡直響。
“混賬東西,誰允許你吃丹藥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傷人,你挺能耐啊!你以為學院會怕你萬家嗎?就是你萬家的家族來了學院也得守規(guī)矩,你算個屁!”
導(dǎo)師風輕云淡的表情早已消失,直接是憤怒和厭惡寫在了臉上,甩了萬勇一巴掌之后,馬上便是扶起了已經(jīng)嚴重傷的許京墨,從身上摸出一枚丹藥,便是馬上塞進了他的嘴里,然后運用元氣給許京墨療傷。
不一會兒,昏迷之中的許京墨便是醒了過來,只是感覺到渾身疼痛無比,根本無法動彈,尤其是肩膀之處,除了肩骨還有幾個肋骨也隨著一起斷開。
修行者會經(jīng)常受傷,斷斷骨頭也是很正常的事。只不過在學院之中,是不允許學生之間下重手的,萬勇這一掌可以說是十分的重,重到即便學院要責罰他,萬家也沒話可說,
“給你放一段時間的假,你好好的回去養(yǎng)傷,什么時候痊愈了?你什么時候再來我這兒報道?!睂?dǎo)師回頭看了一眼趕過來的司徒月和晏華,一邊將許京墨交給二人,一邊對他說。
“至于你,在學院對同級別弟子下重手,目無尊長,心思歹毒,回去給我關(guān)一個月的禁閉,就算是你萬家的人來求情也沒用!什么時候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什么時候再回來!”
撇了一眼神色猙獰的萬勇,導(dǎo)師那一股失望的樣子,讓他原本囂張的盡頭消失殆盡,除了火辣辣的疼痛感之外,那眼神仿佛就像是把許京墨殺了一樣,可明明許京墨才是受害者。
導(dǎo)師隨機遣散了四周觀戰(zhàn)的人,讓第一次原地解散,自己回去之后便是消失。而司徒月和晏華則是帶著受重傷的許金墨回到了洞府之中,開始了他的“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