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瞳(10)
又低頭看了沈晝一眼,司黎突然把肖聞叫過來,但是眼神確實看著沈晝的。
“你知道你身上陰氣為什么加重嗎?”司黎眼神輕飄飄地看著沈晝,雖然問的認(rèn)真,但是神情卻很放松,帶著隨意。
沈晝乖乖地?fù)u搖頭。
司黎附身,看著那團(tuán)黑影,“因為你每天都和肖聞在一起,時間一長就會身體虛弱,自然容易陰氣入體。”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就緊緊地盯著地上的黑影。
沈晝和肖聞都被嚇到,對視了一眼,沈晝沒動,肖聞倒是立刻退遠(yuǎn)。
肖聞一動,沈晝的眼神立刻變得有點難過,他看著肖聞,又轉(zhuǎn)頭對司黎說:“他是我的朋友?!?p> 司黎很輕地笑了一下,站直身體,“我有一個辦法?!?p> 沈晝立刻驚訝地轉(zhuǎn)頭看她,眼神疑惑。
司黎示意肖聞飄回來,等肖聞?wù)镜剿媲?,司黎突然出手,手心放在那團(tuán)黑影上方。
沈晝和肖聞都愣在原地沒反應(yīng)。
然后,他們就慢慢地看著,那團(tuán)黑影慢慢地變形,化成各種扭曲的形狀,最后越來越小,幾乎凝成實體,成為一個黑色光球。
司黎站直,轉(zhuǎn)身直接將光球推向肖聞,肖聞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什么情況,光球就沒入了他的眉心。
幾乎是光球入體的那一刻,肖聞的靈魂就爆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像是炸開的沖擊,有一種推力把沈晝往后退。
但是,令沈晝驚訝的是,這種推力居然也影響到了司黎。
沈晝看見司黎退了幾步,身形晃了晃。
頓時,他連突然爆發(fā)的異象都沒心情理了,幾步跑到司黎身邊扶住她,關(guān)切的問:“你沒事吧?”
司黎搖搖頭,抬頭去看肖聞的情況,但臉色不太好。
沈晝扶著司黎坐下,心里也猜想會不會是司黎為了幫他傷到了自己,這樣一想,心里更加難受,在司黎旁邊蹲著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司黎緩了緩,神情就變回了原來的淡漠,沈晝從她的眼上看不到痛苦,但是卻更擔(dān)心了。
此時的肖聞,整個都籠罩在光芒里,看不見里面的情形,不過總算是沒有那股沖擊力了。
那光芒起初是如黑曜石般的純粹的黑,后來慢慢有金色的光芒滲透出來,慢慢地,金色越來越多,像是一個緊緊包裹的繭慢慢從內(nèi)部被打破。
到后來,金光大盛,在最亮的時候突然消失,鉆回了肖聞的靈魂里。
光芒消失,肖聞的身影也重新出現(xiàn)。
看起來沒什么變化,但是他的靈魂體好像沒有以前那么透明了,輪廓清楚了很多。
肖聞對自己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感覺自己的實力突然大增,頓時猜到可能是司黎幫他吞噬了那個黑影的修為,于是高興地過來跟司黎道謝。
司黎看了看他現(xiàn)在的狀況,低頭跟蹲在地上的沈晝說:“以后他的陰氣不會再影響你了?!?p> 沈晝一愣,隨即驚喜地跳起來,一把抱住了司黎。
司黎在沈晝抱住她的那一刻就愣住,同樣愣住的還有在一邊的肖聞,不過肖聞反應(yīng)比較迅速,有眼色地立刻飄出去了。
司黎的方向正好看到那邊,看到肖聞飄出去,她眼神還有一瞬間的茫然。
沈晝感覺到司黎身體僵硬,但硬是撐著沒起來,把下巴擱在司黎肩上跟她道謝。
司黎也沒有推開他,但是腦海里朱雀的聲音尖銳到讓她皺眉。
司黎有些不悅,在意識里回了她一句,“朱雀,我是不是太縱著你了?”
而司黎的腦海里,本來暴走到系統(tǒng)拉都拉不住的小蘿莉,聽到這句話,突然就安靜下來,呆愣在原地。
半晌,她才蹲下身去,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朱雀蹲在地上哭,系統(tǒng)也陪她蹲下來,一臉語重心長地勸她,“唉,宿主對你再好,你也不能恃寵而驕??!”
系統(tǒng)覺得他可是好心勸她,但是突然情緒崩潰的朱雀還是讓他莫名其妙。
朱雀哭的更大聲,但是還不忘反駁他,“我哪有恃寵而驕?恃寵而驕的明明是沈晝,他一直是這樣,他害的殿下還不夠嗎?”
系統(tǒng)突然聽到了這樣的大料,趕緊追問,“你說什么?什么叫以前就害過宿主?他們以前......”
此時,這片空間突然響起司黎嚴(yán)厲的聲音,帶著系統(tǒng)從未感受到過的冷意,“朱雀!”
司黎的聲音一出,意識里的朱雀和系統(tǒng)都嚇得噤聲。
系統(tǒng)意識到宿主是真的生氣了,不敢再問。朱雀不敢說話,但是還是一臉委屈,小聲地抽泣。
司黎沒再說朱雀,只是讓她不許再提這件事、
朱雀蹲在地上,把臉埋在胳膊里,悶悶地答應(yīng)。
沈晝還抱著司黎,但是小姑娘沒什么反應(yīng),任他抱著,但也沒有任何回應(yīng)。
發(fā)現(xiàn)小姑娘對他不抗拒,沈晝愉悅地勾了勾唇。
不過很快司黎就把他推開,準(zhǔn)備回家了,還拒絕了他送她回家的提議。
沈晝也沒在意,反正明天上課就見到了。
然而沈晝沒想到,之后一周,他都沒能再見到司黎。
司黎從沈晝家離開,臉色一直沉著,一言不發(fā),朱雀在角落里鉆著,也跟著賭氣。
系統(tǒng)夾在中間,戰(zhàn)戰(zhàn)兢兢。
但是他又不得不提醒司黎,劇情的重要節(jié)點到了。
其實不用他說,他們回家的路上,司黎找的人就打電話過來跟司黎匯報了公司的情況。
前幾天公司談了一個項目,本來都已經(jīng)籌劃好了,突然爆出來產(chǎn)權(quán)糾紛,扯出了一堆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原本的計劃實行不了,有條不紊的項目直接成了爛攤子,錢都投進(jìn)去了,資金鏈堵不上的話,虧空越來越大,破產(chǎn)是遲早的事。
司黎聽后沒有說什么,只是讓他繼續(xù)盯著。
這邊一掛電話,司黎立刻就給她哥打電話。
雖然公司的事讓司染焦頭爛額,但他還是溫柔耐心的跟司黎說話,關(guān)心她這幾天有沒有好好吃飯,煩心事一句也沒有提。
就在司染喋喋不休,抽空也要嘮叨的時候,司黎突然打斷他。
“哥,今天下午有一場董事會,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