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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山當獵人的日子

第二十九章 劫持

我在黑山當獵人的日子 人面鱟 3168 2020-11-29 20:01:03

  孫建偉吆喝著“不醉不歸”,結(jié)果到了正式開席,他卻?的要命,一瓶酒沒點,全要的飲料。

  李哲和王小軍一邊罵他?蛋,一邊給自己杯子里倒飲料。

  我偷偷問孫建偉,為什么不上酒啊,孫建偉說:“你帶一大美女來,我們怕喝多了出丑?!?p>  剛開始吃飯的時候,他們?nèi)齻€全都拘著自己,說話還得特意捏著腔調(diào)說,吃到半截,大家都混熟了,他們就開始原形畢露。

  這三個牲口開始在小林面前大談我們高中時的糗事,誰誰誰給哪個班的女生寫過情書,誰半夜從宿舍逃出去上網(wǎng)的時候被釘子掛在了墻頭上,直到第二天早晨,班主任帶著大半個班的同學去救,還有誰考試打小抄,結(jié)果抄錯了,把數(shù)學題抄在了物理卷子上(這個我懷疑是編的)。

  上高中的時候,我一直渾渾噩噩,那時候很多事情都記不住,只記得這三個牲口一直是我兄弟。

  他們的學習成績其實都不錯,就我是個特例,我們都不在一個班,我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認識他們的了,只記得有一次我渾渾噩噩騎著自行車走在上學的路上,結(jié)果被一輛闖紅燈的汽車撞飛,飛得很高,很遠,當時我以為自己要死了,是這三個貨把我送到醫(yī)院,在病房外面陪著我媽等了整整兩個白天和兩個晚上,直到我從病房里醒過來。

  我睜眼后的第二天,他們就拎著一大堆水果沖進了病房,一邊說我怎么沒死啊,真是禍害遺千年,一邊不停地拔桔子。

  那天他們帶去的水果,大部分都被他們自己吃了。

  那次我住院花了了兩萬多,王小軍偷偷全墊上了,然后扔了藥費單子,跟我媽說,錢他先墊上了,他爸認識這家醫(yī)院的院長,找了找人,最后就花一千多,讓我媽打到他賬戶上。

  吃完飯,我們沒玩盡興,又跑去KTV唱歌,一口氣折騰到凌晨兩點。

  從KTV里出來,外面溫度非常低,小琳凍得直往手里哈熱氣,我一把搶過孫建偉的棉手套,給她戴上。

  “都這點兒了,我看咱也別回去了,”李哲打著哆嗦提議道,“要不咱上通宵去吧?!?p>  我看小琳已經(jīng)很累了,就擺擺手,拒絕了這個提議:“算了吧,都困了。”

  李哲撇撇嘴:“咱們不去網(wǎng)吧,去澡堂,困了就在那睡?!?p>  我點點頭:“我看行?!?p>  這里得特意交待一下,我們那的澡堂和別地兒的澡堂不太一樣,其他地方的澡堂只洗澡,我們那的澡堂里有池子、飯店、網(wǎng)吧、旅館,總之就是一條龍,什么都有,你就是在里面住一個月都沒有任何問題。

  正巧一輛出租車從路旁駛過,李哲他們?nèi)齻€一邊招手一邊跟著車跑,大叫“停下”,可出租車就是不停,果斷駛向了遠方。

  小琳將下巴縮在領(lǐng)子里,望著這三只牲口的背影對我說:“有這樣的朋友,真好。”

  我說:“你性格這么好,朋友應該挺多的吧。”

  小琳的眼神瞬時黯淡下去:“我……沒有朋友?!?p>  我點點頭,也將視線投向了王小軍他們那邊,王小軍反過頭來,朝我攤了攤手,意思是,很遺憾沒把車攔下,我沖他笑笑,算是回應。

  我知道小琳為什么沒有朋友,畢竟她從小就是作為郭家的備胎被培養(yǎng)的,她的家族必然會盡量斷絕她與外界的聯(lián)系,像那樣的家族門閥,都不愿意讓別人知道,自己實際上只是別人的附庸吧。

  嗤——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我回頭一看,就見一輛黑色面包車開著車門停在了路邊,順著車門往里看,就見七八個穿黑西裝的男性正朝我這邊張望。

  那一瞬間,我根本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忽有兩雙手從門里探出來,將小琳抓上了車。

  這幫人的速度奇快,我剛伸出手想將小琳拉回來,他們已經(jīng)關(guān)上車門,緊接著車子發(fā)動,以極快的加速度提起速度來。

  我迅速看了一眼車牌,上面涂了黑油漆,一個數(shù)都看不清。

  花了半秒鐘思考這輛車要去哪,隨后我就邁開兩條腿,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一邊追,我一邊沖王小軍他們?nèi)齻€喊:“你們抄近路去新翠橋的舊胡同,想辦法把那兒的路堵上,先別報警!”

  這三個貨哪見過這陣仗,一個個都有點傻眼,直到我又喊一聲“快點!”,他們才動起來。

  車子是朝縣城方向去的,邊區(qū)和縣城交接這一帶到處都是監(jiān)控,唯一的盲區(qū)就是新翠橋一帶的一處老胡同,這幫來搶人的要是仔細排查過附近的情況,肯定會把車開到哪里去,不然很快就會被追蹤到行跡。

  之所以讓王小軍他們先別報警,是因為我懷疑,劫走小琳的人,很可能來自黑山,雖然這種推斷確實沒什么依據(jù),但確實不能避免這種可能性。

  黑山的存在,還是盡量不要讓外面的人知道為好。

  夜半時分,路上幾乎沒有其他車輛,面包車的速度非常快,我就算有血玲瓏的加持,也要拼盡全力才能保證不跟丟。

  奔跑中,我不斷計算王小軍他們?nèi)齻€的速度,從KTV到新翠橋老胡同有一條近路,可面包車的速度實在太快,就怕他們抄近路也不一定能趕上。

  面包車進了縣城以后,第一時間拐上了向陽路,我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接下來路就沒有那么好走了,面包車漸漸降速,我瞇著眼觀察車后窗,視線漸漸適應了玻璃上的擋光膜后,總算夠判斷出了小琳在車里的位置。

  穿過三條街后,車子一個急轉(zhuǎn),直接進了新翠橋的老胡同。

  我跑到胡同口的時候,就聽到一陣叮叮當當?shù)乃轫?,接著是急剎車的聲音。

  沖進胡同一看,王小軍他們弄來一堆鐵門,將路給堵住了。

  這個胡同早就沒人住了,鐵門肯定都是從周邊的老院子里拆下來的,不得不說,他們仨的速度也真夠快的,光拆門就得花不少時間。

  “你們?nèi)齻€,找地方藏起來!”我擔心車里的人有武器,奔跑中,一邊抽出山筋,一邊朝著王小軍他們喊。

  離面包車不足一米的時候,我奮力揮動手臂,將山筋甩向了車頂。

  “嘩楞楞”一陣破風聲,山筋在空中甩出一道大弧度,重重砸在了車頂上。

  山筋之鋒利,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摧金斷石,平時我和豬人對練的時候都是用木劍,從來不敢把它祭出來,生怕一個不小心把豬人給斬殺。

  就聽“刷”的一聲,面包車直接從正中間被一切兩截。

  我用了個巧勁,在收回山筋的時候,快速將上面的力道朝右側(cè)一引,右側(cè)的半邊車廂立即朝外倒下去,要是不帶著一下,兩截車廂肯定相互頂在一起。

  趁著左半側(cè)車廂剛剛開始朝右傾斜,還沒有完全扣下來,我一個箭步上前,單手將小琳抱了出來。

  車上的人看來也不是吃素的,眼見自己的車被斬成了兩截,竟然絲毫不見緊張,右車廂剛栽在地上,里面的人全部翻爬起來,用雙手頂住左車廂的車頂,左車廂里的人也沒有半點遲疑,第一時間沖出車廂,朝我沖了過來。

  被豬人虐了這么些日子,我學會了一件事,那就是,當你和敵人遭遇的時候,能搶先手一定要搶先手,后動手的往往先遭殃。

  我迅速放下小琳,收起山筋,朝敵人撲了過去。

  第一個從車上下來的人,是個脖子粗、肩膀厚實的精壯漢子,一到我面前,他二話不說,對著我的面門就是一記直拳。

  豬人之所以可怕,不僅僅是因為這玩意兒力量奇大,更因為它們那看似臃腫的身軀,卻能爆發(fā)出完全違背常理的速度,往往是你還沒看清它怎么動的,它的拳頭就落在了你的面門上。

  和豬人相比,眼前這位兄臺的拳,就跟慢動作差不多。

  我腳下猛一個停頓,接著一個撤步和對方拉開距離。

  他一擊未中,剛要收拳,我已將五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一扣、一拉、一推。

  他先是悶哼一聲,接著就被我拉得一陣趔趄,沒等找回平衡,又被我推了出去。

  后面過來的人剛好被他撞到,也是一個趔趄。

  我沖上前,對準剛才揮拳的漢子就是一腳,他本來就失去了重心,根本避不開,這次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順著地面滑了出去。

  收腳一瞬間,我又探出手去,死死抓住了第二個人的肩膀。

  打熬力氣的時候,我練得最多的其實就是握力,因為不管是劍術(shù)還是跤術(shù),對握力都是有要求的。

  被我這一抓,那人頓時大吸一口涼氣,我沒給他把這口涼氣呼出來的機會,對準他的腳踝一個低掃,直接將其掃翻在地。

  干翻了這兩個人,我離后面的人就很近了。

  我學的這套跤法,特別適合貼身作戰(zhàn),敵人離我越近,就越容易被我抓住。

  沒等第三個人做出反應,我已抓住他的肩膀和腰帶,向上一提,讓他幾乎離開地面,接著又是一個低掃,將他掃翻。

  如果我不刻意用握力去挫骨,跤術(shù)的直接殺傷力其實并不強,但間接殺傷力,尤其是摔在地上那一下的殺傷力卻相當猛,所以在他們摔在地上之前,我都會加一個向下的力,進一步增加他們落地時的沖量,保證他們只要一接觸到的地面,就有一種渾身骨頭都被摔散的感,半小時之內(nèi)別想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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