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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山當獵人的日子

第七十一章 社恐是個大麻煩

我在黑山當獵人的日子 人面鱟 3057 2020-12-20 19:22:02

  傅青舟的扛擊打能力那是相當強了,再次鉆出墻洞的時候,竟還有力氣發(fā)起沖鋒。

  他手中沒了刀,一邊朝著梁厚載猛沖,一邊不斷從身上釋放出炁場。

  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傅青舟在沖向梁厚載的時候,眼睛上的疤痕持續(xù)變紅,上面綻放出了刺眼的光芒。

  不只是這兩道疤痕出現(xiàn)了異狀,傅青舟的臉上、手上,都爆出了大量青筋,青筋上面不斷鼓動,仿佛血液沸騰了一般。

  這是經(jīng)脈逆流,強行激發(fā)潛能的表現(xiàn)!

  傅青舟這是要和梁厚載同歸于盡??!

  待離梁厚載還有最后半米的時候,傅青舟突然怪叫一聲,接著,便有體量龐大的炁場從他體內迸發(fā)出來,一同迸發(fā)出來的,還有大片血霧。

  他身上沒有傷口,血霧都是從毛孔中蒸騰出來的。

  這下我才終于意識到,傅青舟這是要一次性將所有的生命力和修為全部爆發(fā)出來,換句話說,他要自爆!

  屆時,不只梁厚載會死,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得玩完。

  這時候,梁厚載也出手了。

  就見他探出一只手,壓在傅青舟的心口上,接著凝練出一口念力。

  對,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梁厚載在凝練念力,因為這口念力的體量實在過于龐大。

  如果將我的念力比做一杯水,梁厚載的念力,就是茫茫大海,聚念無聲,可空氣中,卻回蕩起一種山呼海嘯般的強橫氣勢,驚得我渾身上下每根肌肉都開始戰(zhàn)栗。

  隨著這股龐大的念力被不斷壓縮,梁厚載身上煥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

  那是一種淡藍色的潔凈光芒,耀眼但又柔和,他身邊的一切事物都像是失重了一般,地面上的碎石全部浮在半空,梁厚載那一頭雪一樣的長發(fā),也煥發(fā)著光芒浮到了半空。

  待念力完全被壓入丹田,梁厚載手掌旋轉,一道肉眼看不見的氣旋出現(xiàn)在傅青舟心口處。

  揮灑到空中的血霧,四處飛馳的炁場,全都被氣旋吸住,迅速收回傅青舟體內。

  又見梁厚載化掌為拳頭,在傅青舟的心門處輕輕一擂。

  我能感覺到梁厚載的念力被細分成了無數(shù)小縷,如一條條絲線,順著他的體表揮灑出來,接著便有一道道靈符從梁厚載的袖口中飛馳而出,在一條條念力的牽引下,貼在傅青舟身上。

  剛剛回歸經(jīng)絡的血氣與炁場,在靈符的加持下變得更加穩(wěn)固。

  這一下,傅青舟算是死不了了。

  梁厚載手勢又變,這一次是變拳為爪,憑空一抓,一抖。

  剛剛傅青舟自爆的那一剎那,他身上的經(jīng)絡幾乎全都扭曲了,就算能活過來,以后也是個廢人。

  可梁厚載只是變了變手勢,傅青舟的經(jīng)脈,竟在極短的時間內被重新捋順、歸位,大約只有一兩秒鐘的功夫,經(jīng)脈重建,修為絲毫不損。

  梁厚載吐一口氣,振臂一揮舞,靈符脫離了傅青舟,再次收入袖口。

  隨后,梁厚載便散了念力,飛石重新落地,白發(fā)也重新垂下。

  不但在一瞬間就阻止了傅青舟的全力自爆,還能在一呼一吸之間,徹底治好了傅青舟因自爆給自己造成的傷害。

  我剛才說,傅青舟的實力和梁厚載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現(xiàn)在看來,這話一點都不準確,確切點說,應該是,這兩個人已經(jīng)不是同一個物種了。

  一個還是人,一個已是仙。

  傅青舟愣愣地盯著梁厚載,臉上是極端的吃驚。

  梁厚載皺著眉頭看著傅青舟,好像在琢磨接下來的說辭。

  良久,還是傅青舟打破了沉默:“我不可能讓你把人帶走!”

  他還沒完了!

  明知道自己根本擋不住梁厚載,卻依然嘴硬,不得不說,這人和老黑的仇真是夠深的。

  梁厚載憋了半天,來了句:“不至于?!?p>  我在想,我要不要暫時充當一下梁厚載的說客,替他和傅青舟聊聊。

  傅青舟好像又被梁厚載那怎么看都不正常的表情給刺激到了,吆喝起來:“姓梁的,別以為你修為高,就可以為所欲為,現(xiàn)在你可是在我們沙鬼幫的地盤上,等我把所有的鬼帥和勾魂使召來,必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p>  “算了吧?!?p>  這三個字不是梁厚載說的,而是出自一個女人之口。

  而且這聲音聽著還挺耳熟。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沙文曉從樓上走了下來。

  “就算把幫中鬼眾全都召來,也不是大儺的對手,”沙文曉走到傅青舟身邊,將一顆紅色藥丸塞進傅青舟嘴里,而后轉過身,沖梁厚載拱手作揖:“今日恩師多有得罪,還望大儺擔待則個?!?p>  我發(fā)現(xiàn)不管是行會的人,還是沙鬼幫的人,說話時的用詞用字都特別老派,而且就目前來看,說話人的地位越高,措辭就越是老派。

  梁厚載面對沙文曉,一改先前的靦腆,很有風范地還禮:“沙前輩嚴重了,晚輩沒有經(jīng)前輩允許便貿然進入陰城,前輩沒有責怪,已是天大的面子,哪里還敢責怪前輩的恩師。”

  哦,聽明白了,傅青舟是沙文曉的師父。

  沙文曉笑笑,寒暄道:“李良先生最近還好吧?”

  梁厚載無奈地嘆口氣:“這兩年一直病重,最近已經(jīng)不太認人了?!?p>  “李良先生是大福大貴的人,病肯定會好的?!鄙澄臅韵仁菓诉@么一句,轉而又一臉關切道:“還是沒有尸道宗和小二爺他們的消息嗎?”

  得沙文曉這么一問,梁厚載也是一臉苦悶:“四方天事件之后,道哥他們四個一直音信全無,我特意去找寄魂莊的夏宗師問過,可夏宗師也算不出他們四個究竟在哪,只是說,他們性命無憂,早晚能回來。”

  沙文曉面色稍安:“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待哪天尸道宗回來,沙鬼幫一定設大宴,為他接風洗塵?!?p>  “沙前輩費心了?!绷汉褫d再次抱手,對著沙文曉作一大揖。

  我留意到,當沙文曉提到“尸道宗”,梁厚載提到“道哥”的時候,傅青舟的臉色馬上就變得十分陰沉。

  聽也能聽出來,尸道宗就是左有道,看樣子,傅青舟和左有道之間,也有著很深的過節(jié)。

  沙文曉朝梁厚載還了一禮,便從樓梯前讓開,看那意思,是要放我們走。

  梁厚載反身朝我們這邊招招手,我立即背起老黑,老周背起牛心古,大家前后相跟著朝樓梯口走。

  因為有些問題要問梁厚載,所以我特意和梁厚載走得很近,他前腳上樓梯,我后腳就跟了上去。

  也就在我剛邁上樓梯的時候,忽聽傅青舟咋呼:“你身上為什么會有左有道的氣息?”

  梁厚載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我,我和他對視一眼,又回身望向了傅青舟。

  傅青舟瞪著我,眼中滿是仇恨。

  “恩師啊,”沙文曉拍了拍傅青舟身上的塵土,沉聲對他說:“咱們最好還是不要與這個后生為難?!?p>  傅青舟瞪向沙文曉:“為什么!”

  接下來,沙文曉說了一句話,嚇得傅青舟冷汗都下來了。

  沙文曉說:“他是姚玄宗的弟子?!?p>  真的,這話一出,傅青舟身子一癟,差點像縮頭烏龜一樣蜷縮起來,不過他可能是考慮到這樣有點失態(tài),縮到一半都挺起了背脊,只是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密密麻麻一層冷汗。

  沙文曉還認識姚玄宗,還知道姚玄宗曾經(jīng)教過我?

  而且看傅青舟的樣子,姚玄宗在他們這幫人的心里,地位好像還挺高的。

  沙文曉抬起頭來,朝樓梯口攤了攤手:“諸位,一路走好?!?p>  這是下了逐客令了,我們不好再拖著,立即開拔。

  出了地窖,我才對梁厚載說:“謝謝?!?p>  “客氣。”梁厚載非常迅速地應一聲,便加快腳步向前走,似乎并不想和我多說話。

  我知道他社恐,也沒覺得這有什么。

  梁厚載帶著我們穿過大片黑暗,來到了一片地下湖旁邊,并轉身朝老周揮揮手:“你們可以回去了?!?p>  我一看這情況,就知道梁厚載是打算在這里和我們分開了,立即發(fā)問:“會長,您是不是認識我爸,當初我爸到底是怎么失蹤的,他真的殺了自己的管家?可你也知道,他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啊,他失蹤之前,曾去了一趟皮影村,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特殊的東西,我看過他的筆記,上面畫著很多我看不懂的圖騰,會長,你知道那些圖騰是什么嗎?”

  一口氣將心里的大部分問題全都問了出來,我的大腦隱隱有點缺氧。

  梁厚載盯著我看了半天,表情十分猶豫。

  我知道他為什么猶豫,因為我問得問題太多,他如果要全部回答,就要說很多話,可是他有社恐,不太愿意和我這樣一個陌生說話。

  說真的,我平生第一次覺得社恐是個大麻煩。

  還好老黑及時救場:“我家老爺問的這些問題,我也一直在調查,可查來查去,一點成果都沒有?!?p>  梁厚載和老黑看起來非常熟悉,他一將視線移到老黑臉上,表情立馬就變得輕松起來,不用猶豫就開口回應道:“郭正那件事確實有蹊蹺,我反復看過當時的案宗,整個案件的經(jīng)過十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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