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那只是個虛名?!?p> 凌宇有些窘迫的笑了笑,被當(dāng)場揭穿心中大密秘的他,有些心虛的往機甲退了兩步。
“怪不得,那天6月1號,焱也來參加表演賽了,我就說怎么沒見到他?!?p> 靈兒可愛的大眼睛兩眼放光,一臉崇拜狂熱的朝凌宇撲了過去,興奮的大叫著。
“焱大神,你是我偶像啊,隊長她之前是不是一直都知道你的身份?好啊,等我回去一定要她好看?!?p> 靈兒崇拜的抓住凌宇的手臂,這捏捏那摸摸的,像極了一個狂熱無腦粉。
凌宇極度不適應(yīng)的,連忙阻止,一口氣跑到了機甲的半腰處才躲過了靈兒的追堵。
存活下來的其余人眼神也是帶著炙熱死死盯著凌宇。
焱這個名號太響亮了,放眼全世界都是最頂流的公眾人物。
雖然也與《永恒戰(zhàn)兵》這款游戲大火有關(guān),但焱強悍的實力,與他從不露臉的神秘感,讓焱幾乎成了家喻戶曉的人物。
以一人之力抗衡世界排名前五的隊伍,且取得勝利,有人猜測,他的腦部反應(yīng)神經(jīng)比普通人強上數(shù)倍。
穆陽腦袋嗡嗡的,誰曾想當(dāng)初隨手救下的一個人,居然有這么強的前身。
凌宇看到這群渾身破破爛爛,身上還帶著大小不一傷痕的眾人目光逐漸不對勁起來。
連忙重新的跳回到暗紅機甲里面,焦急的大叫一聲。
“不是我,不是我,認錯人了,各位再見?!?p> 隨著機甲艙噗呲一聲發(fā)出一股白煙,蓋子重新合上,碩大的鋼鐵眼圈發(fā)出耀眼的白光。
整個暗紅機甲表面裝甲閃過一陣流光,碩大的機甲輕盈得拔地而起,直接再次迎向了前方撤退的尸傀群。
眾人看著落荒而逃的凌宇,紛紛面面相覷,相互攙扶,咬著牙緊緊跟在凌宇身后沖向萬恒基地。
穆陽幫胖子塞了塞從肚子里流出來的內(nèi)臟,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拖著胖子跟上了眾人的腳步。
越往萬恒基地靠近,前方的景像越讓人心底發(fā)寒。
周圍的土地被熱武轟得一片漆黑,就連大一點的石子都看不見,土地松軟的一腳踏進去能陷到小腿處。
空曠的土地中尸傀群亡命的朝后撤離,天空中時不時躍起一道道冒著藍色火焰的人類機甲收割著尸傀的生命。
但他們的機甲依舊沒太大變化,實力更沒有凌宇這般變態(tài),偶爾遇上二階尸傀,往往都需要幾人同時配合才能將其擊殺。
有凌宇這尊戰(zhàn)神在前方開道,眾人一路暢通無阻,撒開腳丫子狂奔。
地面時不時,有一些機甲戰(zhàn)士的殘骸,冒著火光隕落在一旁,更有無數(shù)的裝甲坦克被尸傀摧毀。
萬恒基地那高二十來米巍峨聳立的圍墻,此時也被破開了幾道碩大的口子。
密密麻麻的人影在拿著各種設(shè)備,抓緊時間修補著。
萬恒基地上方的穹頂中,早已被尸傀破壞的七七八八了,一根根碩大的炮管,還冒著煙,露出半截。
圍墻上方聳立著無數(shù)穆陽見都沒見過的尖端高級熱武。
一面飽受戰(zhàn)火摧殘的夏國旗幟,高高的飄揚在上方。
幾個穿著暗紅護甲的人類戰(zhàn)士,竟騰空而起,拿著冒著各色光芒的戰(zhàn)刀,周身散發(fā)出窒息般的壓迫。
等護送眾人回到萬恒基地腳下,凌宇打了個招呼,轉(zhuǎn)頭又扎進了戰(zhàn)場。
穆陽等人看著基地中遍地可見的嚎叫的傷員,心中壓抑萬分。
這十天的時間里,他們到底經(jīng)歷了何種殘酷的攻防戰(zhàn)。
忙碌的人們,無視了這群從外面回來的人,麻木的抬著一個擔(dān)架,將一些重傷的傷員,運往后方戰(zhàn)時醫(yī)院。
還能支撐的輕傷員,則獨自一人坐在原地,用顫抖的雙手捧著糧食小口小口的吃著。
所有人都壓抑的一言不發(fā),只有傷員的嚎叫聲,以及外面還在與尸傀作戰(zhàn)的嘶吼聲。
望眼過去,身穿夏國軍人制服的人群極為稀少,大部分都是普通幸存者,還有一些往日里的獵荒人。
所有人都混雜在一片,就連一些孩童,都出來拖著戰(zhàn)死的人類尸體,將他們安置到一處空地,準(zhǔn)備集體焚燒。
穆陽看著這慘不忍睹的一幕幕,腳上踏著由殷紅鮮血組成的水坑,濺起一朵朵血花,心情格外的低落。
一名夏國士兵,絕望的看著自己被巨石砸成肉泥的雙腿,拿起了一旁碩長的脈沖步槍抵在了自己下巴上。
“嘭”
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將自己的腦袋打得稀巴爛,白花花帶著血色的腦漿灑在了各處。
穆陽想阻止,卻已經(jīng)來不急,周圍的人,見怪不怪的依舊忙碌著自己手中的事情。
很快便有人過來將殘骸收拾干凈,基地中的藥品已經(jīng)極其稀缺,這也使得這類情況在極速上升。
存活下來的霓虹小隊一共十四人,其中兩個是軍部派來的人。
他們看到基地里的慘狀,告別后紛紛回到了自己的編制。
剩下的所有人都一聲吭,沒去麻煩那些已經(jīng)好幾天沒休息過的醫(yī)護人員。
拖著重傷的身體,來到了電梯口,疲憊不堪的沭風(fēng),強忍著給他們簡單修復(fù)一下。
自己直接超負荷運轉(zhuǎn)昏死了過去。
電梯間里,橫七豎八的躺倒著輪換休息的人群,還有一些直接如倒栽蔥一般倒地,沉沉睡了過去。
進入電梯中,那股濃郁的血腥味充斥了每個人的鼻腔。
回到負一層,上方巡邏的軍隊已經(jīng)盡數(shù)被派出,治安隊的成員也大幅度減少。
往日擁擠的住所,變得格外的冷靜,頭頂?shù)碾姛粢沧兊酶裢饣璋怠?p> 穆陽與姜文茵打了聲招呼后,拖著重傷的身體,走向了四區(qū)。
姜文茵擔(dān)憂得看了一眼穆陽的背影,帶著僅剩的十個隊員回到他們的住所。
這一戰(zhàn),霓虹小隊幾乎全軍覆沒,出發(fā)時的五十來人,只回了這幾號殘兵。
走在幽暗的街道上,穆陽強提著一口氣,將幾個想混水打劫的小混混拍飛在地面。
回到房間,里面的燈沒有開,打開房門,吳宣也沒在里面,但家具倒是經(jīng)常使用。
光上門,穆陽坐倒在地面,拿出一包臟兮兮的香煙點燃,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大口的吸著。
吳宣沒在家,她該不會出什么事了吧?穆陽心煩意亂的想著。
但又想起上方的人群,這應(yīng)該是軍方人手稀缺,強征了過去也說不定。
吳宣才一階一級,這點實力,軍部倒不至于將她派到前線。
穆陽疲憊的坐在地上,這十天一直沒敢放松,一時間一股強烈的困意襲來。
穆陽打了個盹,不到十分鐘后便被驚醒,看著手中已經(jīng)燃燒殆盡的煙頭。
擔(dān)心的皺了皺眉,還是去找一下吳宣吧。
穆陽從地上站起身來,剛才他回來的時候可是遇到過搶劫,可見基地內(nèi)的治安變差了。
吳宣那點實力,自保都難,穆陽放下背包,拿起黑刃,準(zhǔn)備出去找一下吳宣。
“吱呀”
門這時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穆陽?”
黑暗中吳宣驚喜的叫了一聲,直接飛撲到了穆陽身上。
詫異的穆陽一把抱住了吳宣,她的后背有不少汗?jié)n黏黏的,身上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你終于回來了?!?p> 吳宣帶著哭腔,小手握成拳重重的拍在穆陽背上,指責(zé)的哭訴著。
“你終于回來了,你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你嗎?你這個混蛋?!?p> 嗅著吳宣身上有些不太對勁的味道,穆陽輕輕拍著吳宣的后背安撫著。
“我這不回來了嗎,沒事了,沒事了?!?p> 吳宣沒理會穆陽的安慰,眼淚浸濕了他的后背,好一會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看到吳宣的這模樣,穆陽心中暖洋洋的,有人等你回家的感覺真好,在外面受的傷在這一瞬間都值了。
這就是我想拼命守護的一切啊。穆陽心中想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笑容。
吳宣有些不情愿的從穆陽懷中走開,將房間的燈打開。
在她的腦袋上還死死綁著紗布,沒有拆開。
穆陽有些詫異的看著吳宣腦袋上的紗布,心痛得伸手想去觸碰一下。
吳宣看到穆陽的動作,目光有些驚恐的閃躲著,身體輕盈的避開了穆陽的動作。
一階五級?穆陽心中震驚的看著迅速變快了數(shù)倍的吳宣。
她怎么晉升得這么快,穆陽的臉色漸漸變的有些難看。
嚴肅的握住了吳宣的手臂,將感知力傳入進去查看著她體內(nèi)的異常。
很正常,比自己體內(nèi)正常多了,尸傀毒素的積累頂天才到11%。
沒躲開穆陽查探的吳宣,有些慌亂的看著穆陽臉色的變幻。
發(fā)現(xiàn)穆陽沒看出什么端倪后,將手收了回來,強裝鎮(zhèn)定的走到廚房。
“你餓了吧?我給你煮點吃的?!?p> 看到吳宣有些不喜的躲開,穆陽心中雖然疑惑萬分,但也沒繼續(xù)深究下去。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機遇,這很正常,是我小題大做了。
穆陽搖了搖頭,苦澀的笑著,估計自己那根緊繃的弦,還沒放松下來。
將破壞的臟衣服脫了,穆陽走進洗手間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涼水澡。
聽到身后水聲響起后,正慌張做著飯的吳宣,重重舒了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還好沒被查覺到。吳宣精致的眼睛中閃爍出一絲精光。
我這是為你好,有了實力,才能替你分擔(dān)危險,希望你不要怪我。
吳宣心中暗暗想著,手指在隆起的胸膛,熟練的做出了個禱告的動作。
?。矍笫詹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