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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似乎回到飛紅剛來到本丸那時,成天雞飛狗跳的。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喜歡天天跑去找飛紅一起搞事的鶴丸不但被大俱利踢飛了無數(shù)次,也被左文字們列入"危險(xiǎn)人物"列表當(dāng)中。
至于"危險(xiǎn)人物"列表的另外一位……則是連當(dāng)事人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的藥研藤四郎。
自從一期莫名其妙地對他說了一句"藥研,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哥哥會一直支持你喔"之后,他能單獨(dú)跟飛紅聊天的次數(shù)趨近于零。
感覺自己好像莫名其妙被左文字排擠但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而有點(diǎn)小鬱卒的藥研,見飛紅時常跑去膩在小烏丸或三日月身邊,只得著跑去別人房間才能跟飛紅說到話。
而飛紅自從"新生"之后,變得異常黏三日月,甚至可說超越她依賴小烏丸的程度。
鶴丸曾經(jīng)好奇地問過她,但她也是一臉的不明白。
?。⑽乙膊恢溃恳郧笆怯J覦爺?shù)拿郎?,現(xiàn)在是待在三日月身邊就覺得很安心。"
聽到鶴丸如此轉(zhuǎn)述的江雪,正糾結(jié)于該不該稍微地跟三日月談一下。
飛紅雖然不再是刀劍,但曾經(jīng)是她本體的"飛紅左文字"這把刀卻留了下來。
她于是再次將刀掛在自己腰間,似乎已經(jīng)是習(xí)慣動作。
唯一與過往不同的,大概就是飛紅變得不再畏戰(zhàn)。
她甚至?xí)r不時就會跟著隊(duì)伍跑出去,即使弄得滿身傷痕回來也不太在意。
突然發(fā)覺飛紅好像成了好戰(zhàn)分子的青檀還找飛紅談了好長一段人生,然而飛紅雀對著少女這么說——
?。⑽疫€是想把自己當(dāng)作是一把刀,與他們并肩作戰(zhàn)。整天玩樂是挺開心,但我再也不想無力面對敵人。"
被堀川操練過的飛紅,戰(zhàn)斗力確實(shí)不低。
青檀只得點(diǎn)頭答應(yīng),然后急急忙忙跑去問狐之助飛紅如果受傷該如何"手入"。
狐之助笑著回答道,"如果是小傷口,她只要睡一覺自然就會痊癒。至于中傷以上……那就包扎好之后讓她睡一覺即可。"
……簡單來說,就是睡覺治百???
這讓青檀體會到本丸的"地基主"復(fù)原力多么良好。
這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有一天,飛紅才突然開口詢問前來做客的狐之助有關(guān)于"三日月"的下落。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地,狐之助回答了。
?。⑺麄?nèi)嗽趭叧蔀楸就璧母秵噬裰?,就已?jīng)消散了。"
當(dāng)下,她的手一抖,而后若無其事地起身走了出去。
藥研很快地追出門,安靜地跟在她身后,爬上了屋頂。
她沉默著從懷中拿出那個不知為何被三日月留下的御守,喃喃自語著。"……果然我真的忘了什么吧。"
藥研沒有說話,就這么在她身邊坐下。
她拿著御守的手緊握成拳,靠在自己的胸口之上,半晌不曾言語。
她不知道三日月的御守怎么會留在自己身上,也想不起他們最終是為什么突然撤軍回去。
也許她遺忘了更多的事情……
一片空白卻徒然讓她覺得胸口酸澀。
她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一切的吧,有關(guān)三日月的事情。
但連她都不再記得,又有誰會知曉事實(shí)?
他的事情,只能從此成為一個無解之謎了吧。
?。械诫y過嗎?"藥研突然開口問她。
她搖搖頭。"說不上吧。"
聽到他們消散的結(jié)果,她并不感到放鬆,也說不上是難過……
要說的話,大概是悵然吧。
不過縱使此刻再如何惆悵,她還是會成為飛紅,好好地活下去。
是她的愿望,也是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使命感。
深呼吸了口氣,她回頭對著藥研齜牙笑開。
?。⑺幩?,難得找到機(jī)會,要不要跟我出去玩?"
藥研一愣,而后在看到飛紅那心情甚好地狡黠笑容時,不禁失笑。"原來妳都知道啊?"
"當(dāng)然,我又不是真傻。"
她哈哈笑了聲,一把抓住他的手,直接跳下屋頂。
接著朝屋內(nèi)聞聲望來的眾人大喊一聲"我出門啦?。⒈悴还懿活櫟靥こ霾环?。
在身后的藥研看來,她就彷彿是要朝著天空飛馳而去。
?。⒊霭l(fā)啦!"
少女愉悅的聲音伴隨著笑聲迴盪在本丸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