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我這不是在敲暗號嗎?”
燕飛飛有些疑惑的說道。
這暗號可是分堂主親自告知他的。
“你又沒帶面具,對什么暗號?”
“而且也不看看這都是什么年代了,往那邊看,瞧瞧那是什么?”
黑袍人撇了撇嘴說道,接著指了指門前的大樹上。
燕飛飛抬頭一看,只見那大樹樹冠里,在深夜中似乎藏著一股微弱的紅光。
“這難道是高清攝像頭?”
燕飛飛這點常識還是有的,見狀微微一愣,頓時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有點傻。
“難道?多新鮮吶,也就咱們那位分堂主喜歡搞這老掉牙的一套,真是謹慎的過了頭?!?p> 黑袍人又說了一句,聲音還不小,仿佛并不擔心被分堂主聽到。
接著,那人又對燕飛飛催促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你趕緊先進來吧?!?p> 燕飛飛沒說話,跟著他走進了大門,并隨手將大門關掉了。
進去后他發(fā)現(xiàn)和上次來時有些不同,上回這里還堆滿了建材,這次卻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了。
而且之前,此處人員可是不少,如今除了這黑袍人,他連個人影子都沒有看見。
難道都有事出去了?
燕飛飛心有嘀咕。
感覺有些奇怪,燕飛飛立即對身邊的黑袍人說道:“那個,不知道堂主現(xiàn)在何處?我有事要匯報?!?p> “呵呵,我就是一個小卒子,哪里知道堂主干嘛去了?!?p> 黑袍人裂開嘴,笑著說道。
聽著很正常的說辭,但燕飛飛卻覺得他的話里透著一絲古怪。
于是趕緊說道:“大哥,都是自家兄弟,別開玩笑了,您怎么會不知道呢?還有這里怎么這么空蕩呢?其他人呢?”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和死人沒什么好說的?!?p> 黑袍人沒有回答他,突然收起了笑容冷聲說道。
“大哥,你、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燕飛飛被他的話驚住了,說話都有些不順暢了。
“呵呵,我是什么意思?你問問跟你一起來的那位呀,是不是呀?陳平!”
黑袍人冷笑一聲,說著忽然向房頂處望去。
“好本事,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
廠房頂端的一個橫梁處傳來了一道男聲,接著來人顯露出身影,正是陳平。
“陳平!你怎么會在這里?”
燕飛飛順著聲音望去,頓時驚呼道。
“哼!都將賊帶到家里了,還不知道,你可真是爛泥扶不上墻呀,燕飛飛?!?p> 黑袍人看了一眼燕飛飛,諷刺道。
“我擦,叫你一聲大哥,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再這么怪話連篇的,我打得你跪在茅坑前吃屎!”
見到陳平在場,燕飛飛雖然有些害怕,但他并不愿在仇人面前丟了面子,對著黑袍人開口就罵。
“我、你好膽!”
完全沒有想到燕飛飛居然還敢頂嘴,黑袍人有些氣急了。
“我什么我!”
“我要是沒點膽子,也不會去跟陳平唱對臺了,你特么算個什么玩意兒?”
“把自己當堂主了是不?給臉不要臉!”
既然已經(jīng)開口罵他了,燕飛飛也就不再有所顧忌,半點面子也沒給他留下。
“鬧夠了沒有?我沒功夫在這里看你們狗咬狗,你們的幕后主使是誰?”
見這兩人好像還沒看清形勢,陳平出言喝到。
說著,他從橫梁上一躍而下,咚的一聲落在地上,激起灰塵一片。
“陳平,你究竟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燕飛飛見狀,停止了謾罵,再次問道。
“當然是跟著你,來到這里的?!?p> 看著他那不甘的面容,陳平淡淡的回答道。
“不可能!我一路上很小心的,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有車跟蹤?!?p> 燕飛飛顯然仍是有些不死心。
“呵呵,真是個傻子,人家就坐在你車頂上,你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在監(jiān)控里可看的一清二楚?!?p> 黑袍人此刻仍不忘打擊燕飛飛,冷笑著說道。
“滾,我特么忍你很久了!”
燕飛飛忽的變成一個兩米多高,豬頭人身的怪物,一巴掌呼在了黑袍人的臉上。
黑袍人沒有一絲防備,被扇飛了出去,滾落在地上半天沒有動彈。
“還沒進門就不停地聽你逼叨逼,像你這種小嘍嘍,真是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什么玩意兒!”
將那人打飛后,燕飛飛猶不解氣的喝罵道,神態(tài)張揚。
“原來如此,你是加入邪魔教了吧?燕飛飛?!?p> 陳平?jīng)]有去理會他們的內(nèi)訌,直勾勾的盯著怪物模樣的燕飛飛,說道。
雖然是在發(fā)問,但他的語氣卻很是肯定。
“哈哈,沒想到你還是有些見識的,不錯,我不僅加入了神教,而且被賜予了無窮的神力?!?p> 燕飛飛變成怪物后,越發(fā)的驕狂了,哈哈大笑的對陳平說道。
“果然,獸血戰(zhàn)士易怒且狂躁?!?p> 陳平見狀,低聲念叨了一句。
“你在那兒瞎嘀咕什么?我這就送你這只小老鼠去見上帝?!?p> 見陳平自己在那兒念叨著什么,燕飛飛很是不爽的說道。
他對于陳平利用自己找到這兒的行為極為不滿。
“呵呵,我在說那人說的不錯,你真是個傻子!”
陳平看著他的模樣冷笑道。
“去死吧!”
燕飛飛只覺怒氣涌上了腦門兒,揮動起長滿黑毛的粗壯手臂,砸向了陳平腦袋。
啪~
陳平伸出左掌輕輕的擋在了燕飛飛的拳頭上,任憑燕飛飛如何使力,都無法再往前推動半寸。
“說你傻你還急眼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就是個炮灰的命?”
“你所謂的神力,將會導致你只剩下兩三年的壽命?!?p> 陳平說著,掌心用力一推,也沒有使用什么招式,便將燕飛飛推得向地面上倒去。
并且他的身體還在地面上摩擦著滑出了好遠,最終躺在了黑袍人的一邊。
“不可能!神是無所不能的,怎么會縮減我的壽命呢?”
躺在地上,燕飛飛捂著脫臼的手臂,猶不相信的哀嚎道。
“呵呵,我居然會被你這樣的傻子偷襲到,真是恥辱呀!”
他的身邊傳來了黑袍人的冷笑聲。
“不過陳平說的確實沒錯,你就是個炮灰而已,究竟是誰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嗯?”
黑袍人此刻已經(jīng)站了起來,來到了燕飛飛身邊,隨著話語聲,一腳剁在了燕飛飛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