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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等廢物

十五.莫要受傷

爾等廢物 沐九暄 2000 2020-11-20 17:00:00

  南宮偃月想著,總不能告訴顧白自己重活一世吧,這說出來誰會相信呀!若是說夢到的,那就更玄乎了。她低著頭不敢和顧白對視,思索了半天,緩緩開口道:“本宮自有本宮的渠道,將軍只需要告訴本宮這刺客的情況就好?!?p>  顧白見狀,知道自己是套不出什么來了,便也含糊地說道:“臣對這刺客的情況并不了解,臣一受傷便昏厥過去,醒來就從前線回了顧府?!?p>  南宮偃月知道自己不坦白肯定不會獲得顧白的信任,但現(xiàn)在的情況,自己確實不能坦白,終的,她嘆了口氣,道:“留著刺客必然后患無窮,將軍莫要貪小失大,本宮知道將軍對南宮家的一片赤誠之心,但本宮只能同你講這么多了,將軍好生休養(yǎng)吧,本宮回府了?!?p>  看著南宮偃月略帶失落的表情,顧白的心里不由得生起一陣落寞,他思索片刻,脫口而出道:“刺客在潁州?!?p>  那抹紺青色錦繡流仙裙轉(zhuǎn)了個圈又回到了原位。

  南宮偃月看向顧白的眼里多了一絲詫異,她沒有想到顧白居然信她了,就這么輕而易舉地相信她了。

  “現(xiàn)在,殿下可以同臣講講這刺客為何留不得了嗎?”

  “本宮得到線報,三天之后會有人救走刺客,這刺客對將軍熟悉,必然會再找機會刺殺將軍……”南宮偃月頓了頓,輕輕嘆氣道:“本宮不希望將軍再受傷了?!?p>  南宮偃月看向顧白的眼里總是帶著一股悲傷,她實在忘不了那個英勇奮戰(zhàn),最后因寡不敵眾被利劍刺穿卻依舊筆直站立的身影。

  更何況,顧白是南宮偃月除了邊防戰(zhàn)士外,可以拉攏的掌握重兵的唯一一個人了。

  她不能讓顧白受傷,更不能讓他死!

  此話一出,顧白剛剛想好問話統(tǒng)統(tǒng)咽了回去,最后他只是低下頭,拱手道了句,“多謝。”

  南宮偃月說罷便推門要走,她知道自己若是再多留一會兒,可能就要說露嘴了。

  南宮偃月剛一推開門就看見木潼一臉無奈地看著自己。她再仔細一瞧,白卉這丫頭站著就睡著了,要不是木潼在一旁用后背撐著,她怕是要睡在地上了。

  看著睡得著實香的白卉,南宮偃月一時也不忍心叫醒她,只好麻煩木潼將她背到偏房,讓她在顧府里好好睡上一覺。

  南宮偃月吩咐完木潼,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顧白,見顧白嘴角微揚沖自己一笑,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木潼一臉不情愿地背著白卉向偏房艱難地移動著,他沒有想到,這么一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姑娘,背起來會這么重,仿佛,仿佛就像背了頭死豬。

  可他也就敢在心里想想,嘴上并不敢說出來,尤其南宮偃月還在他身后跟著的時候。

  眼見南宮偃月離去了,顧白一陣掌風將房門閉緊。

  他輕輕一扭床頭雕刻的香檀木擺件,原本的書柜瞬間向左滑動,一個暗門顯現(xiàn)了。

  從黑暗處走出一個黑衣男人,只見他低著頭,半跪在顧白面前,用沙啞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主子,要不要屬下去調(diào)查長公主一番?!?p>  “不必?!鳖櫚纂m然不知道南宮偃月的消息從何而來,可多年來的經(jīng)驗讓顧白清楚,她說的是真話。

  顧白沉思片刻,低聲吩咐道:“殺了刺客,潁州不必要了,撤去蛇城?!?p>  辟無雖然不懂主人為什么不讓自己去調(diào)查南宮偃月,也不懂為什么讓他將潁州的部署全部撤掉,但命令就是命令,雖然有疑慮,自己執(zhí)行就是。

  “是?!北贌o回答完,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顧白躺在床上,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腦海里出現(xiàn)的卻是南宮偃月方才悲傷的表情。

  他的心里有很多疑惑。

  南宮偃月的線報是從何而來?潁州部署嚴密,刺客要怎么逃走?若是刺客逃走了,那必然是內(nèi)部有細作,可潁州的人都是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誰會背叛自己呢?

  更重要的是,南宮偃月的那句話,她不希望自己再受傷了?

  顧白思索著,若是說現(xiàn)在的南宮偃月和從前有什么不同,恐怕只是更在乎自己了吧。

  可是為什么呢?

  顧白怎么也想不通了。

  季淮安走了兩個時辰還是沒能回到平南王府,而這時,天已然下起了小雨。

  家仆急忙為季淮安撐起傘,免得淋濕了他。

  家仆比季淮安矮一頭,給他撐傘都要盡力踮著腳,本來行動就慢的兩人,現(xiàn)在就更慢了。

  又走了約半炷香,雨下地更大了,而季淮安也實在是累了。

  他頭一次覺得這公主府距離平南王府這般遙遠,走地那叫一個疲憊!比他昨日連續(xù)不動站了四個時辰還累!

  季淮安停的突然,家仆一不注意撞到了他身上,只聽得“啪啦”一聲,瓷瓶碎了!

  季淮安氣得伸手就要打死這個奴才,可惜他現(xiàn)在早就累得毫無力氣。只能瞪著眼,怒吼著,發(fā)泄自己的不滿。

  “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啊!”家仆慌亂地跪在地上,一邊說話,一邊磕頭謝罪。

  畢竟季淮安平日里手段殘忍,平南王府的人都清楚得很。

  這一跪,傘也不撐了,雨就這么肆意地落在季淮安身上,把他澆了個透心涼。

  他努力抬腳,氣勢洶洶地朝著家仆就是一腳,沒想到踢空了,自己重心不穩(wěn),一下子摔坐在地上,像個四仰八叉的大狗熊,又滑稽又可笑。

  “主子,主子!”家仆見狀,急忙上前攙扶,他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做出什么行動,等回了府,自己怕是會被季淮安打死。

  家仆不敢看向季淮安,他低著頭,突然他發(fā)現(xiàn)這瓶子被雨水沖刷得褪色了!再一看,他大叫出來:“主子,主子你快看,這瓶子,好像是府里的!”

  季淮安聽了也是一愣,他低頭仔細一瞧,瓷瓶的白色已經(jīng)變成了青色,再一看,那熟悉的花紋,熟悉的大小。

  這不就是自家府里放在書桌上的青瓷瓶嘛!

  

沐九暄

季淮安:又騙我,都騙我……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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