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霖道人自收到來信,便馬不停蹄地朝著京都趕來。
奈何臨云峰距離京都著實路遠,一匹千里馬日夜兼程還是花了足足七日。
待他來到京都顧府,南宮偃月的腳傷也快好利落了。
顧府。
顧白正在緹桐居品茶,
忽然聽聞門口來了一個道士模樣的中年男人,男子口音偏南,手中還握著一把長約三十的木劍。
顧白心中了然,怕是師兄到了,急忙起身迎接。
北霖雖然年近三十,但相貌堂堂,劍目星眉,可謂是一表人才。
“道人”二字是其師白圣老祖賜予的,因為北霖自幼喜歡道家文化,總想著修習茅山之術(shù),機緣巧合拜入臨云峰后,也改不了自己著一身道袍的習慣,故此得名,北霖道人。
北霖在門口站了不到一刻鐘,就看見顧白一襲白衣走了出來,臉上還掛著他熟悉的笑容。
他心里不禁感嘆,小師弟還是如此,笑面羅剎,笑得人直發(fā)怵。
“師兄。”顧白拱手道,“你怎么來京都了?師父不派你看管臨云峰了嗎?”
“說來話長?!北绷匾荒樋酀瑪[了擺手,嘆了口氣道:“師弟還是先帶我喝口水去吧?!?p> 這一路上趕得急,北霖實在是累了。
顧白帶著北霖步入顧府。
穿過兩側(cè)種滿夾竹桃的鵝卵石小路,繞過緹桐居,一陣有節(jié)奏的水聲傳來,在一層層紅端木后方,一間古香古色的木屋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房屋的門楣處懸掛一牌匾,寫著“道法自然”四個大字。
“師弟怎么也信道了?”
“家父信道,這間滬蒼居是家父年少時打坐靜心之地。地方有些陳舊,還望師兄不要介意。”
“此處甚好。”北霖看著這木屋,迫不及待地推門而入。
“師兄請。”顧白將茶遞上。
溫熱的水將茶葉浸泡,頓時香氣四溢。
“這茶不比臨云峰,師兄多擔待。”
北霖笑了笑,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這茶著實一般。
“臨云峰的茶都是由山上泉水浸泡,自然是好喝的。師弟有這樣的茶已經(jīng)不錯了?!?p> 北霖說著,又飲一杯。
“師兄還不曾告訴師弟,今日為何來到京都?”
顧白笑瞇瞇地瞅著北霖,心里不知在盤算什么。
“師叔給我寫了一封信,叫我速來京都,有要事商議??晌抑徽J得顧府,便在顧府門前候著了。”
又一杯茶下肚,北霖這才覺得自己嗓子舒服了些。
“師叔?哪個師叔?玉衡師叔嗎?”
“非也非也?!北绷囟酥瑁瑩u了搖頭,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看著顧白略微迷惑的眼神,大笑道:“是玉霖師叔?!?p> 玉霖散人!
顧白一聽,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南宮偃月又要做什么?
“師弟你怎么這么大反應?哦,對了,說起來這玉霖師叔你還沒見過吧。這玉霖師叔其實呀……是個……”
“女的?!鳖櫚酌摽诙觥?p> “你怎么知道?”北霖一口茶噴了出來,濺了顧白一身。“我還是前幾日下山師父告訴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我已經(jīng)見過了。她就住在顧府?!?p> 看著顧白一臉無奈的模樣,北霖道人忽然覺得,自己被師叔叫來并不是什么好事。
沐九暄
北霖道人:我就不該那么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