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安在大理寺當(dāng)官已經(jīng)有七天了。
這七天里,沒有一件案子要處理,天天坐在府中,季淮安實在閑得無聊。
這一日,他同往常一樣,無聊地數(shù)著手串。
一個,兩個,三個……五十五……
“季大人!”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因為被打斷了,季淮安又要重新來過,心里煩躁得很,說話也咄咄逼人起來。
“沒看見本官正在忙嗎!”
“季大人,門口有一男子說是您家中從仆。”
難道是平南王府出了什么事情?還是李濟(jì)這家伙有什么舉動了?
他心里想著,急忙出了門。
“大老爺們,您就讓小的進(jìn)去吧,我家主子真的在里面當(dāng)官呢!還是正五品呢?!?p> 季淮安一出門,便看見方荼一臉焦急地在門前叫喊。
季淮安上去就是一腳,“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p> “爺您可算是來了!”方荼捂著腰,也顧不上喊疼,急急忙忙從地上爬起來,沖著季淮安說道:“家里出大事了!王府販賣私……”
“閉嘴?!奔净窗部粗裁炊几彝稣f的方荼,恨不得撕爛他的嘴。
他拉著方荼到了大理寺外的一處僻靜地方,“府里販賣私鹽你也敢在大理寺說出來,你是想害死府里所有人是嗎?那可是掉腦袋的大罪!”
“哎呦,爺啊,不是小的說,是這事兒已經(jīng)被捅到皇上耳朵里了呀!”方荼急得直跺腳。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今日,二公子李濟(jì)上朝回來,說是寧戶米鋪被查了,搜出來二十擔(dān)私鹽,皇上龍顏大怒,下令徹查!”
這寧戶米鋪雖然是季家旁系的產(chǎn)業(yè),但出了事,季家也難逃干。
季淮安想著,面容惆悵。
這怎么一來事,就怎么嚴(yán)重呢?
“怎么會這樣?。 奔净窗裁碱^緊鎖,“那來找我做什么?我也不是管私鹽的呀!”
“嘿!您別說,還不是二公子李濟(jì)提的主意。說是您在大理寺任職,到時候這類案件都要有大理寺審核,王爺一聽,覺得很有道理,當(dāng)即就同意了,特意派小的來找您?!?p> 一聽這話,季淮安的臉色更難看了。
擺明了讓他難做??!
這個李濟(jì),可真夠狠的,莫不是私鹽問題是他透露出去的吧,要不然賣了十幾年也不曾出過亂子,怎么他一入府,就被查出來了呢!
更何況大理寺審核案件要大理寺兩位少卿和兩位寺丞意見一致,可自己才上任七天,又是突然封官,拿什么去說服其他幾位官員啊!
辦好了還好,這要是辦砸了,父親一定大怒,平南王府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嗎?
李濟(jì),他一定是想借此機(jī)會將自己趕出王府,好讓他成為王府的繼承人!
季淮安愁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來回踱步,愁,著實愁??!
“爺,要不然,您再去求求長公主殿下,說不定有救呢?”方荼小心翼翼地提到。
季淮安恍然大悟般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昂?!就這么做!”
季淮安想著,急沖沖就往顧府趕去,生怕去晚了又見不上南宮偃月,到時候耽誤了季家大事就不好了。
沐九暄
季淮安:有事就找公主,我可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