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用罷晚膳,錢妙可急急忙忙坐上馬車去往長公主府。
“勞煩兩位通報一聲,督察院右御史之女錢妙可前來拜見長公主殿下?!?p> 錢妙可溫聲細(xì)語地說完,朝著兩個侍衛(wèi)欠了欠身。
如此有禮貌,侍衛(wèi)也不好意思怠慢,便急急忙忙去通報了。
大約一刻鐘,管家領(lǐng)著錢妙可進了府邸。
“錢小姐請稍等片刻,殿下一會兒就來?!惫芗覀浜貌椟c,恭敬地說道。
“勞煩您了?!卞X妙可欠身回禮。
又過了大約一刻鐘,南宮偃月來了。
“臣女參見殿下,殿下千歲?!?p> 南宮偃月一把扶住了錢妙可向下彎去的身子,柔和地拍了拍她的手,輕聲笑道:“錢小姐,不必多禮。”
她一襲紫色月光羅裙,發(fā)散著,披撒下來,眼波流轉(zhuǎn),看起來高貴又慵懶。
像一只高傲的貓。
“錢小姐這么晚了來本宮這里,是為了家父的事吧?!?p> 她朱唇輕啟,緩緩開口道。
“殿下英名。”錢妙可從坐席上起來,突然跪在南宮偃月面前,淚珠宛若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地向下墜落。
“還請殿下幫幫臣女的父親吧。”錢妙可淚聲俱下,從懷里掏出了兩份信遞給了南宮偃月身旁站著的白卉。
白卉將信遞給正端坐在太師椅上的南宮偃月,安安靜靜地等著自家主子的下一步指令。
這兩份信,一份是自己寫的,另一份是平南王寫的。
南宮偃月看著第二封信,漸漸地面露韞色。
“錢小姐快快請起?!蹦蠈m偃月示意白卉扶起錢妙可,隨后目光看向她,語氣里帶著一絲試探。“不知錢大人是何想法呀?”
“家父身為朝廷命官,又位居督察院御史一職,掌管監(jiān)察一事,自然是以皇家為主,聽從圣上安排。”錢妙可義正言辭地說著。
“只可惜,平南王位高權(quán)重,家父這么做日后定會遭其報復(fù)……”說到這里,她的眼淚又流了出來,聲音也哽咽了。
“錢大人的心意本宮了解了,此事本宮自會作主,還請錢小姐記得告知錢大人?!蹦蠈m偃月溫柔地說完,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繼續(xù)道:“現(xiàn)在天色已晚,錢小姐還請回吧。”
看著錢妙可離去的身影,南宮偃月不由得感嘆,錢家可真是出了個好女兒呀。
只可惜,聰明的是她,糊涂的也是她。
如今這一來,錢江海必然要站隊皇家了。
這官場向來黨派分明,自己能不能保住錢江海,就要看他日后的行為了。
白卉送錢妙可出了府,看著她坐上馬車,快速離開了。
長公主府內(nèi),南宮偃月將自己沉浸在水中。
水汽上升,一點一點消除著她的疲憊。
回想起方才平南王給錢江海的信。
那寥寥幾字,無疑不透露著他的目無皇權(quán)。
當(dāng)真是狼子野心。
看來還是太低估了平南王,自己應(yīng)當(dāng)加快動作了。
這私鹽一事雖然是從始至終都是自己在暗箱操作,但是這對平南王府的傷害還是不夠。
下一次應(yīng)該更狠才是。
南宮偃月睜開眼,長舒一口氣,看向水汽彌漫的房間,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
沐九暄
南宮偃月:不急,好戲還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