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督察院大牢里關(guān)了兩日的季淮安終于被放出來了。
重見天日的那一刻,季淮安的心里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在牢里的這兩日,他可算是想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一切都是南宮偃月的算計。
這個狠毒的女人,令他作嘔。
季淮安身上穿著的還是那日來到督察院的長袍。
因?yàn)樵诘厣暇米?,在衣袍的后方,臀部的位置上有兩個明顯的污漬,這兩塊灰黑色印記將季淮安臀部的形狀完完整整的表現(xiàn)出來。
加上季淮安此刻有些滄桑的面龐,雜亂的頭發(fā),他哪里還像個王族子弟,活脫脫一個破落戶。
督察院門口,平南王府的家仆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家仆一見季淮安出來了,急忙上前攙扶。
“大少爺,您小心。”
季淮安抬眼一看,眉頭緊皺,語氣里帶著不滿,“怎么是你?方荼呢?”
提起方荼,季淮安的火氣瞬間提高了兩個度。
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季淮安心里想著,眼中充血,手中的拳頭緊握,仿佛方荼就在他面前一樣。
“大少爺,方荼走了?!奔移托⌒囊硪淼卣f道。
“走了?”季淮安提高的聲調(diào)充分顯示著他的驚訝。“他可是簽了賣身契的人,怎么走了!誰準(zhǔn)他走的?”
“這個……這個具體原因,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只是聽說,方荼不知道怎么就有了一大筆銀子,找王爺贖回了賣身契,以后他就不是平南王府的奴才了?!?p> “混賬東西!”季淮安粗暴地罵道:“一定是南宮偃月,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季淮安大手一揮,立刻下令,“去長公主府!”
季淮安坐上馬車,就向長公主府趕去。
他現(xiàn)在氣急敗壞,恨不得將南宮偃月剝皮抽筋。
季淮安覺得他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一切壞事都是因?yàn)槟蠈m偃月。
不論是他被廢駙馬,還是被奪官職,甚至被自己的父親嫌棄,他都覺得是南宮偃月一手造成的。
仇恨在他心里生根發(fā)芽,也使他失去了理智。
與此同時,方荼正在長公主府里和南宮偃月商討接下來的計劃。
“殿下,今日季淮安就要被放出來了。不知您有何想法?”方荼畢恭畢敬地問道。
這個四十歲的男人是打心眼里尊敬南宮偃月。
因?yàn)槟蠈m偃月不光幫助他脫離了平南王府,甚至還出了一筆費(fèi)用,替他盤下一家店面用于日后生活。
最讓方荼感激的是,他的兒子,可以上學(xué)了。
“老方,店鋪的事處理的如何了?”南宮偃月沒有回答方荼的問題,反過來詢問道。
“回稟殿下,店鋪這幾日正在裝潢,估計還有個三四日就好了。關(guān)于布料的進(jìn)貨渠道,小的也已經(jīng)打聽好了,您就放心好了。”
南宮偃月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還有二十四天就要到五月了,計劃還來得及。
在上一世,這名為流光月影的布料在京都大火,平南王府的布莊生意也因?yàn)檫@個賺了個盆滿缽滿。
南宮偃月想著,眉頭一挑,嫣然一笑。
這一次,可不能讓他一家獨(dú)大。
沐九暄
南宮偃月:等本宮斷了你的財路,看你該怎么招兵買馬!到時候吃土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