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馬車到了皇城,恰好是正午時分。
白卉走在南宮偃月身旁,看著一臉不悅的主子,心生疑惑。
方才在顧府還好好的呢,一會兒功夫,怎么就變成這般臉色?
“殿下,可是誰惹著您了?”白卉小心翼翼地問著,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新駙馬爺,顧白。
“早晨聽聞一只豬拱了菜地,氣的。”
南宮偃月加快步伐,想和顧白離遠(yuǎn)一些。
看著南宮偃月氣洶洶地往前走,顧白也不著急。
他仗著自己身高腿長的優(yōu)勢,三兩步就攆上南宮偃月,和她并齊。
白卉看著你追我趕的兩人,不由得笑出了聲。
這哪里像一對新婚夫婦呀,分明就是鬧別扭的兩個小朋友。
不過話說回來,殿下和將軍在一起似乎開心不少,都有小孩子心性了。
此時,若是南宮偃月知道白卉心中所想,定會言辭激烈,大聲反駁。
畢竟在她心里,自己可受了顧白好些欺負(fù),她委屈得很,不開心才是。
白卉想罷,便快步追上前去。
木潼也加快步伐,以免自己落隊(duì)。
就這樣,四人像急行軍一般,走的飛快。
木潼是成婚那日隨著成親隊(duì)伍回到顧府的,他回來的那天可高興壞了辟無。
辟無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木潼在自己心里會這般重要。
直到木潼去了長公主府,辟無不光要做平日里的工作,還要連帶著負(fù)責(zé)木潼原來跑腿等雜事。
他可真累??!
但他不能說,說了怕三爺懲罰,到時候就不是一個“累”字能止住了。
木潼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歸自己的崗位,做好顧白的小跟班。
但昨夜宴會太過熱鬧,木潼為主子成婚感到開心,也為他回府而高興,一不小心就喝高了,主子去給老太爺請安事他才醒。
他緊趕慢趕,趕上顧白出府。
于是,木潼成功代替辟無,同白卉一樣,陪著自家主子入宮面圣了。
南宮炎玨正坐在御書房里悠哉悠哉地吃著點(diǎn)心。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他內(nèi)心的平靜。
“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姐!
皇姐來了!
南宮炎玨瞬間后脊發(fā)涼,嘴里長孫懷南特意從聚賢酒樓帶來的糕點(diǎn)一下子就失了味道。
哎呀,忘記了今日是成親第二日,按禮要來拜見自己的。
上次皇姐成婚時,季淮安不愿來,皇姐一人也不合規(guī)矩,便稱病沒來。
這次和顧白成婚,倒是注意起這些繁瑣禮節(jié)了。
南宮炎玨急忙整理好自己的衣裝,將糕點(diǎn)放在書案下,打開沒看完的奏章,裝出一副勤奮努力的模樣。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鳖櫚坠笆值?。
一旁的南宮偃月還未開口,南宮炎玨便急急忙忙說道:“愛卿不必多禮,如今都是一家人?!?p> “多謝陛下愛戴,但君臣之禮不可免?!?p> “哈哈哈,好,好,既然愛卿堅(jiān)持,朕也不多說什么了。愛卿近日如何呀?傷勢可還嚴(yán)重?”
“臣已無大礙,不久就能回到前線?!?p> “無礙就好,戰(zhàn)事雖重,但身體要緊。愛卿……”
這兩個男人,一言一語聊得熱火朝天,絲毫沒有注意到南宮偃月越發(fā)“燦爛”的笑容。
沐九暄
南宮偃月:本宮真是給你們好臉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