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楚怒氣沖沖地回到皇宮,在寢殿里又摔又砸,珠寶玉器砸碎的聲音伴隨著她竭嘶底里的聲音,整個依柳殿內(nèi)全聽得到,地上也是一片狼藉,林若楚把能摔的東西全都給摔了。旁邊站著的丫鬟也是不敢言語,怯懦地站在那里,生怕下一個遭殃就是自己。
“她林念淺算什么東西,只不過是一個妓女生的賤種,竟敢在我面前做福做威!真當(dāng)自己是皇宮的主子了!”林若楚嬌柔的臉上也已是面目全非。
說完,便捧起旁邊的白雕瓷花瓶準(zhǔn)備向地上摔去,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媚兒連忙上前制止,雙手抱著花瓶,焦急地喊道:“公主,不可。這白雕瓷花瓶可是蕭小將軍送你的生辰禮物,您可珍惜著呢。怎可為了區(qū)區(qū)六公主如此動怒,我們告訴皇后娘娘,讓娘娘收拾她去。公主您可不能讓皇后娘娘再動怒了,再惹得皇上不開心,那可連皇后娘娘都幫不了你了,公主!”
這時,門外緩緩走來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身著一身淡雅月色長袍,頭上帶著銀制的鳳冠,舉止之間盡是高貴冷艷的氣質(zhì)。此人正是寧皇后,雖然穿著淡雅了些,但卻有著一國之母的大家風(fēng)范,雖是三十七八的女人了,但經(jīng)過精致保養(yǎng),看起來也是年輕了十歲。跟林若楚站在一起,倒像是一對姐妹。
她看看屋內(nèi)一片狼藉的寢殿,稍顯莊嚴(yán)的臉上立即浮起了一抹陰暗的神色,嚴(yán)厲地說道:“楚兒,你又在胡鬧什么?”語氣中帶著不可言說的威嚴(yán),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林若楚見是自己的母后來了,就像見到了救星一般,慌忙地急忙向前,稍顯凌亂的衣物在空中肆意擺動,全然像一個不懂世事的鄉(xiāng)下丫頭。
“母后,你一定要替楚兒做主啊!今天林念淺那個死丫頭在外面借著您的威風(fēng)來欺壓我,母后您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那個死丫頭,最好永遠(yuǎn)都不要見到她?!绷秩舫а狼旋X地說道,眼里冒出火一般的怒火。
寧皇后看著眼前這個冒冒失失,全然沒有自己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做事魯莽,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自己英明一世怎么會生了這個蠢丫頭?心里也是既無奈又生氣。
“楚兒,母后跟你說了多少遍,做事要沉著冷靜,不要咋咋呼呼的,免得被他人看透了心思。林念淺那個丫頭母后早晚要收拾,至于你,要變得溫柔可親,將來嫁進蕭府,服侍蕭小將軍,孝敬公婆,免得日后吃虧。你父皇要是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又要大發(fā)雷霆,到時候我也幫不了你。”
寧皇后不愧是一國之母,說起話來言之有理,正重要點,林若楚被說得一言不發(fā)。但她聽見蕭小將軍的時候,臉上浮起一抹嬌羞的紅暈,像夕日的晚霞一般絢麗,就和原來換了一個人似的。
寧皇后口中的蕭小將軍名叫蕭墨遠(yuǎn),是柱國大將軍蕭平唯一的嫡子。柱國大將軍府世代從軍,也一直在外駐守邊關(guān),掌管塞外安寧。祖先隨當(dāng)年的太祖皇帝出生入死,一起在馬背上打的天下,君恩浩蕩,位高權(quán)重,在朝廷很受重視,可謂是名門望族。蕭墨遠(yuǎn)也不是宵小之輩,能文能武,氣度非凡,現(xiàn)在也已是金赤軍大將軍。。皇后當(dāng)然希望自己的寶貝女兒能嫁給一個有才干,有實權(quán)的優(yōu)秀男子。而林墨遠(yuǎn)就是最好的人選。
林若楚聽后不開心了,撇了撇嘴,撲進寧皇后懷里,撒嬌道:“不嘛不嘛,母后,楚兒一定要嫁給蕭哥哥,您一定要幫幫我,好不好嘛?!?p> 皇后見林若楚如此,原本的怒氣平息了一半,嚴(yán)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畢竟是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屎筝p輕地拍了拍林若楚的肩膀,疼愛地說:“好好,楚兒,過一段時間我就把蕭夫人請到宮里來,與她商議你們的婚事。你是嫡出長公主,身份尊貴,她自然不敢拒絕。至于林念淺那個礙眼的丫頭,我有個好辦法能讓你永遠(yuǎn)都不用見到她了。要不是她那低賤的娘用魅惑人的妖術(shù)蠱惑了你父皇,你父皇日日寵幸她,從那以后都不看我一眼。記得我生你的那一年,窗外冷風(fēng)呼嘯,我在床上疼得死去活來,那沈氏正懷著林念淺害喜害得厲害,你父親心疼她便日日待在她房里,連看我一眼都不看。我也成了后宮嘲諷的對象。”寧皇后一想起林念淺和沈洛云就氣的咬牙切齒,面色陰沉。
林若楚猛一抬頭,驚訝不已,“什么?母后又想到了什么主意,快說來聽聽?!绷秩舫Z氣里透著無盡的喜悅。母后這八年來只是有意地讓宮里的下人不待見她,每月月例少給兩百兩,宮里下人遣走了大半,冬天窗戶破了不讓人去修,炭也給的是劣質(zhì)炭……母后這次競要趕她走,還是直接……
寧皇后卻非要故弄玄虛,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去換一身素凈的衣服,隨我去宣政殿。”
抱歉啊,書更得有點慢,不過我已經(jīng)在抽出更多的時間寫啦!歡迎各位集美們留下評價建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