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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載轉世修

萬載轉世修

浮燈. 著

  • 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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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11-07上架
  • 33190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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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殺劫

萬載轉世修 浮燈. 4326 2020-11-07 00:02:13

  平原上有座小城,取名平安,城內兩大家族,相互間關系密切友好,從而使這小城倒也如其名,在這修真界里遠離了紛擾。

  一股寒風迎面刮來,嘶——,江塵縮了縮有些發(fā)紅的小鼻子,小小的身軀裹上臃腫的棉襖,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看起來頗為可愛。

  “嘎吱”一聲,房屋的門被打開了,走出一名看起來玲瓏剔透的小女孩。

  睜著一雙迷人的大眼睛,仔細觀察著周圍,不一會兒,發(fā)出清脆的笑聲。

  “江塵,你藏的太明顯了?!?p>  女孩兒指了指院內老樹上露出的一截衣角,笑意更濃。

  見狀,江塵索性也不藏了,翻身爬下樹干,“以前還能讓凝姐姐找很久的,自從這樹上的葉子落下大半后,就好難藏?!?p>  平日里費不了多大力氣便能從樹上爬下來,今天也不知怎么的,“撲通”,直接從樹上掉了下來。

  幸好,這厚實的棉襖起了作用,拍了拍身上的灰,倒也沒受什么傷。

  而在一旁看到這一幕的白雨凝急忙上前,掏出塊手絹,輕柔的擦了擦江塵臉上看起來不是很顯眼的灰痕,眼中透著關切。

  聞著身前清淡的芳香,江塵漸漸的有些沉醉。

  不知過了多久,院外走來了幾人打破了這平靜的美好,“凝兒,天色不早了,該回去了。”

  聽著這聲音白雨凝小手明顯一抖,隨后后退幾步,臉上帶著嬌羞,應了聲,“知道了,娘。”

  ……

  夕陽下,江塵望著白雨凝離去的背影,看的有些出神。

  這平安城最大的兩戶人家便是白家和江家了。兩個家族都屬于小型修真家族,其勢力范圍也只是整個平安城。

  有這兩個家族在,使得這座城跟普通的凡人城鎮(zhèn)不同,多了些修士,也就是凡人所稱呼的“仙人”。

  其父和藹的摸了摸江塵的小腦袋,今天他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定,所以便讓白兄一家早些回去,雖不知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但身為筑基期修士,輕易不會有錯覺,那股淡淡的殺意讓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孩兒他娘,帶孩子先回吧?!苯懱斓恼f道,臉色平靜,眉宇間透著股殺機。

  一旁的婦人會意,點了點頭,帶著江塵快步往回走。

  婦人走后,江銘天身旁多了幾名灰袍男子,“家主!”,幾人單膝跪地,恭敬的稱呼道。

  “查到了嗎?”江銘天問道。

  身后幾人中,一人上前恭聲回道:“家主,目前平安城內被一種不知名陣法籠罩,進出受阻,整個平安城已成籠中鳥雀。”

  聽到此言,江銘天沉思良久,“下去吧,讓族內做好防御準備!”

  “是!”

  一眾灰袍人轉眼間已消失不見,一陣冷風吹過,枯葉細枝隨風舞動,沙塵卷起,抹去了地上眾人來時的足痕。

  但見不久,一名衣冠整齊文雅的中年文士隨風而來,面帶些許愁容,仔細一看,正是剛剛離去的白帆。

  “白兄,族內一切安排妥當了吧?!苯懱燹D過身道。

  “嗯,這股殺意只籠罩了江府,依我看,那些人,來了!”剛才白帆離去,送回去了妻女,也讓其家族做好準備,不過他心里知道,對方的主要目標,怕是江家。

  兩人簡短的的交談過后,身子掠起,各自奔往江家范圍內一處陣法核心處,以兩名筑基期修士之力做核心催發(fā),足以擋住比兩人高出一個小境界的修士。

  天色漸黑,小城街道上,行人所剩無幾,似乎此時,都心里頗有預料,不敢在街上肆意逗留。

  城外某處地勢頗高的土坡上,幾十道黑影悄無聲息的降臨,領頭人是一名身材魁梧,背影挺拔,臉上帶有幾道覆蓋大半張臉疤痕的中年男子。

  只見他喉結微動,低沉粗獷的聲音傳出:“弟兄們,今晚江家,一個不留!”

  聲音帶著些許猙獰,聽的身后眾人個個興奮莫名,紛紛露出殘酷嗜血的表情,一股股暴虐的氣息從他們身上傳出。

  他們本是一伙行走天涯的散修,只能靠抱團取暖求生,不料時來運轉,遇到一座隱于山林不被察覺的一座半廢棄的小型靈山。

  靠著那座半廢棄的靈山,加上一些奇遇機緣,成功讓領頭人在短短幾十年間修為突破至金丹期,從而穩(wěn)固了靈山的占有權,也成了方圓百里赫赫有名的“悍匪”。

  領頭人隨后拿出一顆水晶球,只見水晶球在被拿出后,停留在半空,緩緩變大,從拇指大小變成了約有一個人頭般大小。

  而其內部也從透明狀逐漸有了畫面,沒過多久,畫面清晰,赫然是整個平安城,其上有一個個紅點,眾人知道,那些紅點代表著江家族人。

  有了這個水晶球,不會有江家血脈的人逃出!

  寒風陣陣吹過,幾十道黑影隨風飄散,向著前方平安城而去。

  一道道破空聲接踵而至,江家院子外,數(shù)十道黑影憑空出現(xiàn)。

  領頭中年男子一腳踢開大門,手中長刀刀刃泛著刺骨的寒芒,身影一閃,出現(xiàn)在了正院。

  在他出現(xiàn)的那一刻,地面上瞬息間泛起一個六角陣法,一個個閃爍著血色的陣法符文快速旋轉,形成一道道血色長鏈。

  不過中年男子神色平靜,動作絲毫不慢,抬起手中長刀,一股獨屬于金丹期修士的氣息全面爆發(fā),手中原本古樸的長刀發(fā)出凌厲的青芒。

  平穩(wěn)的站在原地,一道道青色刀芒呈不同角度向血色長鏈斬去,金屬碰撞聲不斷,刺耳凌厲。血色長鏈并沒有堅持多久,往往一道刀芒便能斬斷十幾根長鏈,這血色長鏈即便數(shù)量眾多,但也沒撐住幾息。

  “金丹期!”江銘天瞳孔微縮,他和白帆同為筑基初期,原本想著對方也是筑基期,誰知會來一名金丹期強者,這種級別的強者想單獨覆滅整個平安城都不是太難。

  想來眼前這一幕也只是對方隨手而為,并沒出多少力,江銘天心里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今天江家怕是在劫難逃了。

  至于尋求外界救援?

  他知道,那些人早有準備,以他們的勢力不會給他任何翻身的機會,這些悍匪也只是那些人的爪牙,這整個平安城被封,怕也是他們的杰作。

  深深的嘆息一聲,眼里泛起些許苦澀,當年的自己,怕是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這如螻蟻般的金丹期修士所殺吧?

  一旁的白帆也是如此,一股深深的絕望感籠罩心頭,不過修行多年,哪怕此人根本不可敵,但也沒半分退卻。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腳下泛起光芒,一個籠罩整個平安城的陣法浮現(xiàn)出來,以兩人為中心,天空中凝聚一層層金云。

  不到一息,金云內下起密密麻麻的箭雨,箭雨覆蓋了整個江家大院,那些正和江氏族人廝殺的黑袍人一個個紛紛運轉防御法寶,但效果甚微,密密麻麻的箭雨落下,砸出噼里啪啦的響聲,黑袍人各自慘叫聲此起彼伏。

  而反觀江家人,箭雨落在身上不但無事,還有療傷作用,若就這樣敵我僵持下,江家人倒也能多挺些時間。

  “哼!”正院內的領頭男子神識見到此幕,一聲冷哼下,箭雨下落的勢頭竟猛的一滯,就連天空上的金云也出現(xiàn)了不穩(wěn)。

  “倒也有些意思!”中年男子頓了頓后又說道:“可惜,你們江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此番掙扎,不過無用功罷了!”

  隨后,大手一揮,一股強橫無比的靈力彌漫四周,方圓數(shù)十丈內地面龜裂,石子紛飛,就連遠處江銘天和白帆也胸口一悶,整個人被刮起,砸在了身后的墻壁上,絲絲血跡從嘴角流下。

  陣法也因二人的移位出現(xiàn)了不穩(wěn),再加上中年男子這道渾厚的靈力沖擊,最終碰的一聲,籠罩整個平安城的防御陣法破碎。

  中年男子右手一招,兩人被吸入身前,隨手一道刀芒揮出,這一次,兩個人以比之前還快的速度向后倒退,一路鮮血狂噴不止,連續(xù)砸破幾面墻壁后倒在地上。

  而他們出現(xiàn)的地方正是領頭人手下和江家人混戰(zhàn)的地方,只不過雙方差距懸殊,江家人已被連殺好幾人。

  “家主!”

  “銘天!”

  “爹...”

  “……”

  隨著兩人狼狽出現(xiàn),一聲聲內含惶恐,擔憂的呼喚聲、尖叫聲接連不斷。

  “聒噪!”

  一道如驚雷般的聲音傳出,只見領頭中年男子出現(xiàn),隨手一拍,摧枯拉朽般的將幾名聲音最大的人拍成血霧。

  江銘天身體發(fā)出輕微顫抖,不忍看這一幕,“住手,放了他們!”似下了重大決心般,閉上了雙眼。

  “嘖嘖,看來你還真有些東西,”中年男子語氣輕佻,他沒有在一瞬間滅了江家就是因為讓他們來此的那方勢力曾說過的一個好東西。

  他此刻面容看似平淡,內心卻火熱無比,只有一步步把對方逼到絕境,才能完好無損的拿到那樣東西,要不然兔死狐悲下被損壞些邊角,那就得不償失了!

  “放了他們,我給你,那些人目標是我,不會在乎其他人的,要不然你什么都得不到!”說著,從其心口緩緩飛出一個發(fā)著柔和光亮的小人。

  細看下,這小人竟和江銘天長得一模一樣,如初生的嬰兒大小,渾身大部分地方殘缺不堪,一股死氣彌漫其上。

  “這,這莫非是元嬰!江兄,你莫非曾經是元嬰期大能!”白帆眼睛瞪大,一臉震驚。

  在這小城周圍,白帆金丹期修士都見過的少之又少,何況這在金丹期之上的元嬰期大神通修士。

  “哈哈,果然是殘嬰,雖殘破的毫無生機,但有了這殘嬰,便相當于幫我打通了一條通往元嬰期的路!”

  中年男子右手一招,殘嬰到手,沒有絲毫猶豫,拿出一個充滿靈氣的玉制容器,把元嬰放入其中,合上蓋子放入儲物袋。

  江銘天見此一幕,內心一涼,他與元嬰的最后一絲聯(lián)系斷了...

  原本他可憑此要挾中年男子,讓他放了其他人,因為他把自己妻兒的一道氣息存入元嬰內,妻兒亡,元嬰碎。

  可此時,那兩道氣息散了,他與元嬰的最后一絲關聯(lián)也沒了,盡管拿出元嬰的時候知道有此風險,但還是為了那一線生機甘愿一試。

  “哈哈,兄弟們,殺!”

  此話一出,白帆苦澀的笑了笑,癱坐在地,他在之前便被中年男子那一揮之下全身骨骼寸斷,氣若游絲,要不是其身為筑基期,身體強度已經非人,不然早已隕落。

  江銘天也是如此,他的修為跌落到了筑基初期,和金丹期修士差距太大了,此刻已經站不起身了,雙拳死死緊握,鮮血從指縫間流出,指甲早就扎在血肉里,卻絲毫不在意。

  隨著黑袍人不斷出手,江家人接連隕落,此時,被人群保護的一名孩童,淚水無聲滴落,想要發(fā)出聲,卻發(fā)現(xiàn),在中年男子的氣息下,難以出聲。

  剛才那一拍之下,中年男子隨手施展了一個術法,使其令他感覺聒噪的聲音不再有。

  這名孩童正是江塵,今年也不過年滿十歲,小小的他在這一刻腦海一片空白,想出聲,卻無力,死死的被其母親護在懷里,淚水如泉涌,點點鮮血濺在了蒼白的小臉上,整個人神色恍惚。

  一切嘈雜的聲音仿佛靜止了,平日里看待他如自己親生孩子般的三叔倒下了,膝下無子無女,前不久才有婚約在身,死前柔和的望著他...

  一直跟在他身邊負責江塵出行安全的“小侍衛(wèi)”也倒下了,平日里他淘氣時,“小侍衛(wèi)”沒少替他受罰,對待他有的時候,江塵能感覺到,如“小侍衛(wèi)”小的時候死去的弟弟一樣,此刻卻身首分離,死前帶著緊張和關切望著他...

  ……

  太多太多,一個個平日里不管是親近的或者是疏遠的,此刻紛紛成為地上尸骨的一員,鮮血漸漸匯聚,一些凹進去的地面成了小型血潭,碎骨碎肉遍地散落。

  到了最后,母親也倒下了,死前緊緊護住他,血水濺的江塵滿身都是,在不遠處,白叔被打昏了過去,或許是他不是江家人吧,那些歹徒并沒有直接殺他。

  在白帆身旁,江銘天的身體已失去氣息,雙眼幾滴淚水滴落,望著他妻兒的方向。

  這一幕幕,深深的刺在了江塵心頭,成了永遠也無法抹掉的記憶。

  母親的尸體緩緩從江塵瘦小的身體上滑落,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撲通一聲,他四肢無力的跪在了母親身旁。

  一抹不易察覺的黑色氣息在他皮膚間游走,而此時,一名黑袍男子手中的刀已落下。

  整個院子里,除了白帆,他是唯一的幸存者。在刀已接近江塵的頭顱時,一絲黑色氣體從江塵身上流出,纏繞在了刀上,砰的一聲,那名黑衣男子直接被刀上的巨力所彈飛。

  而此時,整個院子里,一聲如修羅般的怒吼傳出: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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