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不及,何洛洛也就沒整什么復雜的菜式。
冰箱里剩下的幾條生雞腿被拿出來剁成丁,做了個小雞腿燉蘑菇。片好的魚扔進鍋里,加上蘑菇金針菇土豆片小青菜(被楊瑾辰禍禍剩下的幾根)等亂七八糟的配菜,做了個不那么正宗但聞起來挺香的水煮魚。小青菜是炒不成了,但好在冰箱里還有一小捆油麥菜,便洗了洗,鍋里熗上蒜丁,清炒出來。末了又燒了兩碗鮮筍豆腐蘑菇湯出來。
兩個人吃的話,已經(jīng)算是豐盛了。
楊瑾辰把菜端到餐桌上頭,另一邊何洛洛也把電飯煲拔了插頭,端到了餐桌中間,又擺出兩個碗,在楊瑾辰來回端菜的時候,把飯給盛了出來。
何洛洛把筷子遞給已經(jīng)端好了菜的楊瑾辰,笑道,“味道應該還可以的,你嘗嘗?”
不得不說,共同勞動的確是一種在短時間內拉近關系的好辦法。不過是做一頓飯的功夫,兩人之間的關系明顯更進一步。
原本在男女朋友這一關系遮掩下的,因為相識時間不長所帶來的微妙生疏感已經(jīng)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比普通朋友更多幾分的熟稔和默契。
比如此時楊瑾辰就毫不客氣地接過筷子,笑吟吟地與何洛洛開玩笑:“菜可都是我洗的,肉也是我切的,不好吃可說不過去。”
而何洛洛則俯身過去輕敲一下楊瑾辰的碗邊,發(fā)出清脆的一聲“?!?。
她眼波流轉,笑得狡黠,打趣道:“需要我把您炒的那一鍋炒青菜呈上來,讓您再欣賞一下那副尊容嗎楊大廚?”
楊瑾辰:“………………”
那盆青菜本就死相極慘,此時再拿出來鞭尸實在太不“菜”道……何至乎此!
楊瑾辰考慮到青菜的面子問題,于是扯開了話題:“這個水煮魚好香!”
何洛洛啼笑皆非,但私心里也的確不愿意再端那鍋“炒青菜”出來敗壞食欲,便也沒抓著不放,只抬了抬下巴,“你嘗嘗。”
楊瑾辰就夾起一塊魚片放到嘴里。
魚肉被楊瑾辰片的厚薄適中,足以入味又不至于因為燉煮而散開肌理,何洛洛又將火候把握地極為精準,魚片剛放進嘴里還沒嘗出什么味道,便先已被又彈又嫩又軟又滑的肉質攝去了心神。
緊接著迸發(fā)在舌尖的,就是裹挾了輕微辣意和麻意的極致鮮美。
何洛洛咬著筷子尖,期待地盯著楊瑾辰,直到楊瑾辰飄飄乎地說出“好吃”兩個字,才露出一個笑來。
楊瑾辰本人是典型的“人菜癮還大”,整日里鉆研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新菜式,但偏偏不知因何緣故,總是炸鍋炸鍋炸鍋,炒出來的東西連張斂都不吃(張斂:?),而身為廚師,楊瑾辰又難免要在出鍋之后嘗上一筷子,就這么在自己的荼毒之下,承受了嗅覺與味覺的雙重洗禮,以至于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幾乎百毒不侵的程度。
而現(xiàn)在吃到了何洛洛做的菜,他才對于某一個早就知曉卻不明白的道理有了實感。
——原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的會這么大,大到甚至可以跨越生死。
野老墻低
低情商:楊瑾辰做的飯能吃死人 高情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可以跨越生死 PS:關于這次斷更一天,我又反思了一下,實在是歉疚。啊有好多話想說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說…… 算了,給小可愛表演一個磕頭認錯吧!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