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房門前,我推開了門,一股清幽的酒味撲面而來。我看著趴在桌子上的柳相陽,和滿地都是的酒瓶。
我走了過去,輕輕推了推趴在桌上的柳相陽。輕聲詢問到,“師尊,師尊,您醒醒!”。
柳相陽抬起了頭,臉上布滿了紅暈。一雙桃花眼,柔情似水的看著我。他一把抓住我,將我擁入了懷中。
他語氣溫柔地對我說道,“阿柔,我好想你。這三百多年來,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好嗎?”。
我聽到柳相陽這樣深情的訴說,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到,“師、師尊,我、我是葉、葉秋,不、不是阿柔?!?p> 柳相陽仿佛聽不見一般,用那雙修長分明,白暫好看的雙手,撫摸著我的臉。我看著他柔情似水的眼光,和誘人一般的面容,頓時羞紅了臉。
師、師尊他好漂亮,比女子都要好看。這么好看的師尊,為什么不是個女子呢!哎呀,葉秋你在想什么?。熥鹪趺纯赡苁桥?。
柳相陽在我發(fā)愣之時,拿出來了一個簪子。簪子上雕刻著的,是一種不知名的花朵?;ê芎每矗渖线@碧綠色的玉簪,十分的美麗。
柳相陽溫柔的對我說到,“阿柔,這是我為你做的簪子。上面還雕刻著,你喜歡的情花。你說因為情花一生只開一次,而你一生,也只愛一人,所以你才喜歡情花?!?p> “我為你帶上好嗎?阿柔,我相信如果你帶上的話,一定非常的好看!還有,答應我,不要毀掉這根簪子好嗎?”。
我在柳相陽熾熱而又帶著深深愛意的眼神中,木勒的點了點頭。柳相陽把簪子帶在了我的頭上,而后說到,“阿柔帶上簪子真好看!我為阿柔寫了一首曲子,曲名用的是阿柔你的名字,我彈唱給阿柔你聽好嗎?”。
對著醉酒后的師尊,我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后柳相陽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把琴,然后開始彈奏起來。
當、叮叮、叮叮當當,一陣悅耳的音樂,在柳相陽得指尖彈奏了起來。沒過多久,柳相陽開始唱了起來。
高與樓,你輕舞回眸
風與柔,牽扯著思愁
這一生,又幾番為你歌舞
愿來世,波濤洶涌
彼岸相隔又相望,相愛相恨又相殺
看這浮世,白了又畫
暮盡柔華,柳葉相化
白衣染盡血紅花,指尖纏繞著朱沙
留一抹芳華,待與你相嫁
生與死,幾轉(zhuǎn)來回
愛與恨,交織成對
下一世,你又賦予相思誰
看來世,誰為誰痛徹心扉
思以往,摧情妄傷
悲以去,自斷無忘
聽著柳相陽心痛般的聲音,看他用盡所有的力氣在表演。我能聽得出,他的心痛,他的無奈,還有情感。
正當我準備向前走去,想要去安慰他時,周圍的景物,全都變了一副模樣。我站在一街道前,聽著周圍人的議論,還有站在高樓之上,翩翩起舞的白衣女子。
聽說輕柔姑娘,已經(jīng)在這跳了三天的舞了。是??!聽說是因為她喜歡的那個男子,喜歡她跳舞,所以她在這連跳了三天,只為求他知道后,能夠回來而已。
我想要詢問,這到底怎么回事?可卻發(fā)現(xiàn),他們似乎都聽不見,看不到我。我伸手向他們碰去,卻直接穿透了他們。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我好像只能觀看。
當我想要走上前去,近距離觀看那個叫做輕柔的女子時,畫面又再次一轉(zhuǎn)。
這次是在一間房子內(nèi),一男一女。女子是叫輕柔的姑娘,而男子,赫然是師尊柳相陽。
柳相陽對著女子說道,“暮輕柔姑娘,我以經(jīng)說過很多次了。你測神石上沒有顏色,說明你這一生都不能修煉。如果不能修煉,你的壽命,也不過曲曲百年不到!所以我們并不合適在一起?!?p> 暮輕柔眼中閃著淚水,聲音堅定的向柳相陽問到,“我的確不能修煉,壽命也不到百年!可你呢!百年的壽命,對你來說,不過是你現(xiàn)在壽命的六十分之一而已。難道陪我百年,陪我過完這一生不行嗎?”。
柳相陽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暮輕柔說到,“這對于你和我,都不公平。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忘了我吧!”。
說完,柳相陽便準備離開。暮輕柔叫住了他,“等等!你曾經(jīng)說過,你是醫(yī)毒圣體。沒有任何一種毒,能對你產(chǎn)生效果。我們打一個賭,我給你下毒,倘若你中毒了,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柳相陽背對著暮輕柔,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半晌,他才說出了一個好字。
畫面又再次一轉(zhuǎn),暮輕柔虛弱的倒在地上。而柳相陽正抱著她。暮輕柔聲音虛弱的說道,“柳相陽,我贏了!既然你不娶我,那我便娶你。我要你答應我,身穿嫁衣在我面前。”
柳相陽抱著暮輕柔,看著她,看似平靜的詢問道,“值得嗎?設計了這么一場大局,只為讓我親手殺了你!讓我明白我的心,是愛你的,值得嗎?”。
暮輕柔緊盯著柳相陽,對著他回到,“值得!情與愛,是這世間最美好的東西,但也是最毒的毒藥。柳相陽,我贏了!記得你答應過我的?!?p> 柳相陽看著懷中,已經(jīng)沒有生氣的暮輕柔。他自己的淚水,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流落出來。他緊緊的抱著暮輕柔,過了半晌才說道,“好!我答應你?!?p> 畫面又再次一轉(zhuǎn),柳相陽身穿著紅色嫁衣,跪坐在墳前。墳上的墓碑,刻著的,是暮輕柔之墓。
柳相陽將紅蓋頭,蓋著了頭上。就這么一直跪坐在墳前,天上下起了大雨,他也沒有離開。過了一天,他自己才將蓋頭接下。
他流著眼淚望向墓碑,聲音嘶啞的對著墳前說道,“你不是說要娶我嗎!不是說,讓我穿著嫁衣在你面前嗎!我等你掀開我的紅蓋頭,等你娶我??!”。
我感到一陣頭暈,接著便清醒了過來。周圍的景物,變回了原初最先的模樣。我看著眼前的柳相陽,他依舊在彈著琴。
所以說,剛剛看到的那些畫面,是他的一些回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