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想一個人
柳沐沐花枝亂顫的笑臉僵在臉上,她真的是恨死花錦這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了。
她好心好意給花錦端來午飯,花錦連句謝謝都不說就算了,連門都不讓她進(jìn),真的是沒有一點教養(yǎng)。
柳沐沐實在想不通,這樣的花錦,憑什么贏的大家的愛。
“小錦,你哪里不舒服,要不我進(jìn)來照顧你吧,成帷哥畢竟是男人,怕是不方便照顧你?!?p> 柳沐沐始終將捏在手里的飯盒沒有遞給季成帷。
“聽不懂人話?”
季成帷狹長的鳳眸迸出一股寒意,冰冷的嗓音如同剜在柳沐沐臉上的利刃,令她一張臉慘白的厲害。
“成帷哥……”
柳沐沐眼眶濕潤,透著委屈。
“季先生,麻煩你去趟廚房,讓傭人重新準(zhǔn)備一份午餐,可以嗎?”
花錦透著疏離的聲音在房內(nèi)響起,柳沐沐一時愣在原地。
“好?!?p> 季成帷的聲音全然沒有對柳沐沐時那般冰冷,溫暖的聲線,令柳沐沐嫉妒的發(fā)瘋、抓狂。
柳沐沐眼眸碎毒,憑什么?憑什么?
季成帷取下掛在衣架上的大衣,準(zhǔn)備出門時,柳沐沐忽然將手里的飯盒放到地上。
“我不進(jìn)去就是了?!?p> 離開前,柳沐沐回過頭,委屈巴巴的看向季成帷。
結(jié)果,換來的是季成帷冷漠的關(guān)門聲,柳沐沐在門口跺了跺腳,不甘心的離開。
房間內(nèi)。
花錦和季成帷用過午餐,季成帷收拾好碗筷,起身。
“你先睡會,我就在隔壁,哪里不舒服直接喊我?!?p> “季……先生,能……能……”
花錦臉色一紅,后面的話她忽然有些說不出口。
“怎么了?”
季成帷放下手里的餐盒,坐回到椅子上。
花錦咬了咬唇,“你能就在這里陪我嗎,我不想一個人。”
這一刻,花錦確實不想一個人待著,她怕忽然聽到的真相令她崩潰。
當(dāng)初死的時候,花錦一直以為蕭逸策如愿得到了皇位。
謀權(quán)篡位始終名不正言不順,宮廷突變免不了血流成河。
花氏一族勢必會被蕭逸策趕盡殺絕。
而且以當(dāng)時的情形來看,蕭逸策敢叛變,想必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之策,可為什么宮中還會為她舉行隆重的國喪。
以蕭逸策對她的恨,沒把她挫骨揚灰就不錯了。
為她請九百名高僧誦經(jīng)超度,又是為何,難道是蕭逸策為了堵悠悠眾口。
還有那場莫名其妙的大火又是怎么回事?
蕭逸策呢,他的結(jié)局又是如何呢?
季成帷放在桌上的手一緊,他明白花錦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溫瑞的話。
季成帷沒想到花錦竟然不知道后面的事,原本只需要上網(wǎng)查一查便能清楚。
她為何一直不知情?
“好?!奔境舍」创揭恍?。
“謝謝?!?p> 花錦起身,躺到房間的床上,季成帷則坐到房間里非常少女心的粉色單人沙發(fā)上。
被窩里,花錦拿起手機,在搜索網(wǎng)站上輸入落云國滅國幾個字。
花錦點開為首的網(wǎng)頁,一目十行瀏覽了一遍,與溫瑞所言,八九不離十。
花錦又輸入蕭逸策三個字,網(wǎng)頁顯示,蕭逸策乃落云國第三代女帝的鳳君,女帝死后,宮中走水,蕭逸策與其他宮人一同葬身火海。
蕭逸策竟然就這樣死了。
花錦實在想不通,她又輸入奚凝二字,結(jié)局跟蕭逸策一樣,一同葬身火海。
花錦扔下手機揉了揉眉心,當(dāng)初她死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原本落云國是因為她而滅國的,為什么傳下來的歷史完全變了樣。
她這個滅國昏君在歷史上留下的印記,除了身染重疾,年紀(jì)輕輕香消玉殞之外,便只有因為沒有留下子嗣,無國之根本,造成各地不安于女權(quán)統(tǒng)治的梟雄們揭竿而起,經(jīng)歷幾十年的分權(quán)戰(zhàn)亂后,才有人統(tǒng)一了國家。
花錦想了想,重新拾起手機,在搜索框中輸入落云國皇宮大火野史。
瀏覽了許多網(wǎng)頁后,花錦竟然找到一絲不同于正史的蛛絲馬跡。
這本野史是花錦死后一百多年的無名人士寫下來的雜史秘聞。
書的作者說:
他的先祖曾是落云國的侍衛(wèi),為數(shù)不多從皇宮里那場大火中逃脫的人。
先祖告訴這位作者,那場大火是人為的,最初的著火點在宮門口,這樣宮里的人便無法逃出去。
還說,大火燒的正旺時,有人渾身是血,抱走了女帝的尸體。
當(dāng)然這些只是野史,免不了有人為博眼球,胡編亂造。
花錦只覺得頭疼得厲害,眼皮重重的垂下去。
直到床上的人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季成帷才從沙發(fā)起身。
幽邃的眼眸直視著床上縮成一團的人,緊緊攥著的手青筋凸起。
花錦的房間以粉色為基調(diào),與現(xiàn)在花錦冷艷的性子極其不符合。
季成帷起身走到花錦床前,床上的人小臉蹙著一團,握在手里的手機屏還亮著。
季成帷微微彎腰,小心翼翼從花錦手里取出手機,屏幕上正是花錦搜索出來的野史。
季成帷將手機放到床頭,替花錦掖好被角,左眸閃過一絲火紅。
三魂六魄還在沉睡。
應(yīng)該與上次溺水有關(guān)。
她如今維系生命的這縷魂魄,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找到轉(zhuǎn)生后的自己。
修長的手指挑起花錦額前碎發(fā)別到耳后。
床頭架子上放著的相冊引起季成帷的休息,季成帷坐到花錦的床邊,取下相冊,翻開。
從出生到二十歲,從躺在床上不會動到會爬,會站,會走會跑,再到后來上學(xué),小學(xué),中學(xué),高中,以及電影學(xué)院,成長路上,一張照片都不曾少。
看的出來,溫老太太十分疼愛花錦,而她確實也配的上那柄玉如意。
餐廳里。
一大家子人吃完午飯后,各自回房間午休,留下的溫情和柳沐沐坐在餐廳的沙發(fā)上。
柳沐沐咬著牙對溫情說:“媽,那個不要臉的花錦纏著成帷哥,我根本沒有機會靠近成帷哥,要我說,花錦肯定是故意的,她就是見不得我好?!?p> 溫情眼底閃過一絲狠戾,“姓季有那么多祖?zhèn)鞯膶氊?,花錦和溫筠母女不巴著他才怪呢,沐沐,你可千萬不能灰心知不知道?!?p> 柳沐沐扭著身子不悅的說道:“我連話都跟成帷哥說不上一句,要怎么拿下他嘛,他們可待不了幾天的?!?p> 溫情瞇著眼詭異一笑:“你放心,媽自然有辦法,你乖乖在家待著,等一下我出去一趟,事情準(zhǔn)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