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為什么不告訴我
季成帷將手里的東西丟到桌子上,花錦將視線移到桌上扭動的蟲子一樣惡心人的東西。
桌上的東西似蟲非蟲,幽綠色,像是常年躲在陰溝里不見天日一般骯臟又惡心。
“這東西又叫子母蠱,子蟲下到受蠱人體內(nèi),母蟲則留在下蠱人體內(nèi),蟲子散發(fā)出的東西能影響人的神經(jīng),受母蟲的影響,受蠱人會不受控制迷戀下蠱人,所以這東西又叫情蠱?!?p> “你早就知道了?”
花錦臉色臉色微微變紅,這一刻她有種耍聰明被人看穿的窘迫感。
季成帷不置可否挑眉指向被他扔到垃圾桶里的衣服。
“那股異香你早就察覺了?”花錦只覺得臉色更紅了。
“苗疆人擅調(diào)香,以香養(yǎng)蠱,蠱蟲聞到熟悉的香味,便會尋著香味悄無聲息鉆進(jìn)人的身體里,這東西已經(jīng)失傳幾百年了,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p> 季成帷無意間瞥向花錦因為窘迫紅到耳根的精巧耳垂,下意識的喉結(jié)動了動。
“你究竟是何人?”
花錦盯著季成帷,試圖從季成帷臉上尋找蛛絲馬跡。
季成帷勾了勾唇,狹長的鳳眸瞇了瞇,視線忽然移到門口。
“去哪里?”
花錦隨著季成帷的聲音轉(zhuǎn)頭看向門外,傭人正縮著頭打算偷偷離開。
季成帷悄悄松了口氣,他站起身,找了個礦泉水瓶將桌上十分惡心人的蟲子裝進(jìn)去。
傭人站在門口一動也不敢動,花錦抬眸冷冷的看向傭人。
“兩條路,進(jìn)來說清楚,或者把老宅的人叫起來,當(dāng)著大家的面坦白?!?p> 傭人走進(jìn)房間噗通一聲跪到花錦腳下,“錦小姐,我錯了,求你千萬不要告訴老夫人?!?p> “說,為什么要幫溫情做這種事?”花錦眸色微微沉了沉。
傭人身子一僵,“你……怎么知道是大小姐?”
“先回答我的問題?!被ㄥ\用食指點了兩下桌面。
“是……大小姐給了我兩千塊錢,她說、她說季先生今天得罪了她,用這東西嚇嚇人,沒有性命之憂,我貪錢,就同意了?!?p> 傭人聲音越來越低,連連磕頭,“我錯了,小錦小姐,求你千萬不要告訴老夫人?!?p> “你先起來,如今的社會早就不流行三拜九叩了?!?p> 花錦揉了揉眉心,傭人哆哆嗦嗦的站起身,花錦冷著聲說道:
“我可以不告訴外婆,只是你也留不得,明天一早隨便找個借口離開溫家?!?p> 傭人用力的搖頭,連聲祈求,“錦小姐,求你了,我不可以離開溫家,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等著張口吃飯呢,我離開溫家,他們可怎么辦呀!”
傭人哭哭啼啼,吵得花錦心煩,她曲起食指狠狠敲了幾下桌面,打斷傭人。
“做出這種事的時候,你就該明白,溫家絕不會留你,你在溫家多年,老太太什么脾性你比誰都清楚,今日你因為兩千塊錢做下這種事,難保改日你會不會因為錢做出傷害宅子里其他人的事?!?p> 花錦的聲音很冷,沒有絲毫轉(zhuǎn)圜的余地,傭人知道她再怎么求花錦,花錦都不會讓她留在溫家。
傭人用衣袖擦掉臉上的淚珠,低聲說道:“我知道了?!?p> 說完傭人離開季成帷的房間,花錦瞥了一眼桌上瓶子里到處扭動的蠱蟲。
“這個能給我嗎?”
季成帷一雙淺眸盯著花錦,沒有回話,薄唇勾了勾,反問道:
“擔(dān)心我?嗯?”
嗯字的尾音被季成帷咬的很重,甚至抑揚頓挫的轉(zhuǎn)了好幾個音,繾綣悱惻的不成模樣。
花錦的臉?biāo)⒌囊幌录t了,她站起身,目光不自然的到處瞟了瞟,嘴上卻不依不饒。
“不給拉倒,哪那么多臆想,我先回去了?!?p> 紅成蘋果的臉微微低下,身子別扭的轉(zhuǎn)向門口,搭在門把手上的手被一只冷白,修長的手覆蓋。
冰冷的觸感透過手上的皮膚傳遍全身,花錦覺得很奇怪,明明應(yīng)該冷的,可她的身子像是置身火爐一般滾燙。
季成帷的前胸貼在她的后背上,輪廓分明的下頜抵在花錦的頭頂。
“為什么不告訴我?”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聽到花錦心驚膽戰(zhàn),沉不住氣的小心臟早已兵荒馬亂。
花錦知道季成帷問的是她為什么沒有把發(fā)現(xiàn)蠱蟲的事告訴他。
其實花錦自己也不知道,大概她就是怕她說出來后,季成帷會向現(xiàn)在這樣自作多情。
果然,季成帷下一句話不負(fù)花錦期望,十分自戀。
“怕我被柳沐沐拐了去,想親手處理自己的情敵?嗯?”
最后的嗯字依舊被季成帷說的十分纏綿,花錦一雙眼眸瞪的圓潤。
情敵?
柳沐沐什么時候成她的情敵了?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花錦有些惱羞成怒,直接轉(zhuǎn)過身,面對季成帷,口氣略顯生硬的辯解道:
“季先生怕是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老宅里出這種骯臟的事。”
季成帷忽然俯身下來,帶著滾燙氣息的唇角湊到花錦耳際。
“是嗎?”
花錦只覺得自己呼吸十分困難,像是溺了水一般,兩片耳垂充血般燒紅。
季成帷幽暗的眼眸盯著花錦紅透的耳垂,想到?jīng)]想,直接伸出唇舌,含住那片櫻桃般誘人的紅潤。
酥酥麻麻的感覺似觸電一般從耳垂蔓延到全身,花錦條件反射般縮了縮脖子。
季成帷原本抵在門上的手忽然滑下來,直接攬在花錦的后腰上。
帶著電流的唇舌小心翼翼舔抵著花錦的耳垂,花錦的身子繃得很緊,一雙杏眸無錯的盯著正前方。
至于前方有什么,花錦不得而知,嗓子似乎干的冒煙,嘴唇更是如同久旱的大地,裂開無數(shù)的口子。
花錦舔了舔干枯的唇,“你……你干什么……唔……唔……”
季成帷的唇忽然從花錦的耳垂移到兩片微微張開的紅唇上。
濕潤的唇,冰涼的如同夜里的寒露,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如同被他含著的唇,是什么了不得寶貝。
“我很開心?!?p> 季成帷吻著花錦的唇,含糊不清囫圇說道,花錦的原本如死水般平靜的心瞬間如炸開的湖水,濺起的水花讓一切都變得紛亂無序。
季成帷攬在花錦腰上的手緊了緊,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花錦身上穿著的薄薄睡衣被密密麻麻的汗水濕透,季成帷半敞著的胸口落在花錦的眼里。
心口處密密麻麻的傷痕引起花錦的注意,花錦抬手摸了摸季成帷的心口。
高大且貼著花錦的身軀僵了僵,片刻后,耳際傳來低低的輕浮的笑聲。
“想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