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需要你關心!”
我用生硬的語氣還回去,他不屑了撇了撇嘴,坐在駕駛位下來了一個女人。她穿著白色低胸禮服,一只手很自然的挽起玉子澤的胳膊。兩人站在一起就是美人如壁,少年佳成。
周子昂下了車,看到那個女人明顯一皺眉,所表現(xiàn)得又驚又喜。他靠近了我,悄聲說道:“國畫大師謝廊的女兒,謝可卿,年紀輕輕就有她父親的一半畫功。去年南京舉行的‘山水國度’賞析大會我就聽說過她的大名了。這是第一次見,果然尤為天人。”
周子昂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上前對兩人打招呼。玉子澤橫眉冷目,一點反應都沒有。謝可卿淺淺一笑,回了句你好。
周子昂也不在意,說自己要去畫室取畫,謝可卿點了點頭。我抱著橘跟在了周子昂身后,我一點也不想認識玉子澤身邊的人。
玉子澤沒跟過來,停在原地打了個電話,謝可卿很耐心的陪在他身邊。
畫室一進去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掛著一些畫,有周子昂自己的,也有一些小有名氣的人。在我看來,這些人都是我羨慕的對象??梢源蟠蠓椒降陌炎约旱淖髌窉煸谶@里,任人欣賞,無論好壞都可以得到別人的評價,把自己的世界展現(xiàn)給世人。
我的畫在一間小屋里,除了墻面上掛著的幾幅,在角落還有整齊擺放的一摞。而且都已經(jīng)被細心裝裱,我向周子昂投去感謝地表情。他見我這樣,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嘆了一口氣,用那雙粗重的大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謝謝了,還麻煩你把它們?nèi)垦b裱了,到時候你把這段時間花費的錢給我說一下,我轉賬給你。”
周子昂站在《執(zhí)刀》下,聚精會神的盯著那把刀,說道:“不用,這對我來說就是享受,你也知道我這人沒什么大志向,但是每一次站在這間屋子,我都能感受到你畫筆下那絢麗詭異的世界。我已經(jīng)就覺得足夠了,至少能在那件事情發(fā)生后你還可以放心把你的作品交到我手里,就是對我的信任?!?p> 我苦笑著,橘跳下我的胸膛,順著墻角緩緩逛了一圈。周子昂說道:“這只貓真適合你,要是它是個人的話,我想絕對會喜歡你的這些作品。”
說到這個我沉默了,我不知道橘什么時候才能變回來,而且它脖子上掛的那串項鏈也沒有以前的光澤。不過這種無法讓人控制的事情,只能順天意了。
玉子澤進來了,除了謝可卿他的身后還跟著兩個身材壯實的黑衣人。周子昂見我于心不忍,便指了指房間里的畫說道:“玉子澤,《執(zhí)刀》《噩夢》就在這里,剩下了不要碰亂了?!?p> 玉子澤此刻戴著一副墨鏡,他扶了扶眼鏡,然后謝可卿從她的包里掏出了幾頁打印好的文件。遞到了我的面前,我沒有過多猶豫,直接接了過來。
這份文件上的話很是繞口,比如其中一段寫著“甲方可要求乙方在不得以時間以一定時限完成現(xiàn)有條件的改變或創(chuàng)作”,我突然想起了那個老頭遞給我的名片,我掏出手機盯著名片給劉有衛(wèi)打了個電話。
“您好!劉律師,我這里有一份協(xié)議需要你幫我看一下。嗯,我給您發(fā)電子檔的?!?p> 玉子澤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單手把玩這食指上的戒指。我掛斷了電話,加了劉律師的微信。我沒有問玉子澤,對著謝可卿說道:“謝小姐有電子檔的協(xié)議嗎?我需要找人幫我看一下協(xié)議?!?p> 謝可卿很有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后讓身后的其中一個男人加我的微信,發(fā)給我一份電子文檔。我給劉律師轉發(fā)過去,幾個人就站在這里,空氣中尷尬的氣氛越發(fā)凝重。
周子昂忍受不住了,他對玉子澤沒什么好感,便對著謝可卿說道:“謝小姐我這里有咖啡要不要喝一點,反正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p> 謝可卿扭頭看一眼玉子澤,得到他點頭示意,她才答應周子昂的邀請。于是在這小房間里,只剩下了我和玉子澤兩個人。就連橘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反正不見身影。
玉子澤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側過身打量著我的《執(zhí)刀》,我以為他會點評一番,可他一句話也沒有說。我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凝結,玉子澤身上所散發(fā)的強大氣場壓迫著我。
橘這時候進來,一個起躍落入我的懷里。玉子澤開口了,他說道:“你很喜歡這只貓??!而且……很重視它??!我很好奇它有什么特別之處?!?p> 我不得不說玉子澤這可怕的觀察力,他的眼神掃視過我和橘的時候,我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他竟然向我走了幾步,我強忍著想要后退的心,他卻伸出手來摸了摸橘的腦袋。我立馬擋住,我不想讓這個家伙碰橘一下。
橘也毛發(fā)炸立,齜牙咧嘴的鼓叫,對他很是不喜歡。我把橘抱緊了,對著玉子澤不客氣的說:“不要碰我的貓!我和它都不喜歡?!?p> 說完我就出了展覽室,迎面撞上了周子昂。周子昂急匆匆的說:“我還有些事情,就先不陪你了,這是畫室的所有鑰匙,你先拿著,到時候再還給我?!?p> 說完他就跑了,我喊著問了句很嚴重嗎?他好像沒有聽見,都沒理我就跑遠了。
玉子澤聞聲而出,眼看著周子昂跑遠,我終究開口質(zhì)問:“這不會又是你干的好事?”
玉子澤給我一個不屑的眼神,轉身離開這里,去找謝可卿了。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既然不是他動的手腳那就好,不然我會對周子昂愧疚一輩子的。
好在,沒多久時,劉律師打過來電話了,我接通電話就聽見他說:“陳先生,這份協(xié)議先不要簽。我現(xiàn)在脫不開身,我讓工作室的一個后生過去,她會幫你解決這份協(xié)議里的不公平條約。”
我摸著橘的腦袋,苦笑著說:“謝了謝劉律師,我就是想問一下這份協(xié)議里有沒有強制我做一些事情的條件,如果有的話你可以講給我。至于你說的不公平條件,本來這就是件不公平的事情,我也沒有想著能有多公平,我只是不想稀里糊涂的就被一些條件限制了。”
劉律師說道:“那你再等幾分鐘,我把這份協(xié)議修改一下發(fā)給你?!?p> “麻煩您了!”
劉有衛(wèi)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當了這半輩子律師,大大小小的事情還有一些不公平的協(xié)議也是了解。所以不用我再多說他就知道了,只是這才認識人家就麻煩他,我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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