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的客人都離開后,時間已經(jīng)緩緩來到了凌晨三點。
吃飽喝足后,六只雛鳥在客廳里閑的沒事,有的隨便找了個地方趴下,還有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像是消食。
在眼前溜達(dá)的六只流光鶯雛鳥,或多或少它們的羽毛上都還粘著一些油污,沒等云墨開口,夢黎就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和白小書分別趕著六只雛鳥去了樓下的浴室。
因夢黎通過契約給了三只雛鳥她的想法,倒也不至于交流不通。
另外三只也有模有樣的跟著領(lǐng)頭的三只走向浴室,并且它們的動作都顯得小心翼翼。身后是虎視眈眈,悄悄在流口水的白小書。
白小書惡狠狠地看著六只雛鳥里領(lǐng)頭的三只,心道:“就是你們?nèi)槐盔B搶走了鏟屎官對于我的關(guān)注和愛,等著瞧,遲早我會報復(fù)回來的??绝B就算了,鏟屎官會不開心的?!?p> 一時間,六只流光鶯雛鳥毛骨悚然,總感覺有不軌之徒在惦記著它們的羽毛。個別體型小的流光鶯雛鳥借著大體型的遮擋,悄悄往回看,果然是正在看著他們流口水的白小書。
于是,它們的動作更加心翼翼且快了,并且時刻緊跟著走在前方的夢黎,但不知道是不是它們的錯覺,它們總感覺越貼近,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越發(fā)強(qiáng)烈。
看著身為半妖的白小書還和這群剛開了靈智的小家伙一般計較,云墨沒忍住笑出了聲,然后就收獲了白小書無聲的咆哮。
云墨止住笑聲,朝著夢符的方向喊道:“差點就忘了,大白。”
夢符看著眾人走后又被放出來的模型,有些糾結(jié)究竟該放在哪里,忽然聽到了云墨的叫聲,他轉(zhuǎn)頭問:“怎么了?”
“過來,給你個驚喜!”
云墨笑著說,低頭從乾坤袋里拿出了封印盒,封印盒里還剩下三枚流光溢彩的珠子,正是之前和夢黎一起分好的流光鶯鳥卵。
“這是?”夢符走過去捏起一枚珠子,覺得有些眼熟,突然靈光一閃,他想到了跟在夢黎和云墨身后的那六只鳥類。都是成年鳥,而且品種各不相同,沒有一般鳥類的忌口食物,能具有這種特征的也只有……
思緒不斷翻涌,他已經(jīng)猜到了這三顆流光溢彩的珠子究竟是什么。
“這珠子應(yīng)該是你找的吧,小黎不會有這時間,而且她心心念念好久了。沒想到你和小黎居然把我瞞的這么好,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透露?!?p> 夢符放下珠子,表現(xiàn)出一臉幽怨的神情,只是演技有些不咋地,不過云墨順利的接收到了他的想法。
云墨把鳥卵塞到他手里,催促道:“趕快試試吧,我和小黎都挑完了。小黎知道你喜歡白色,特地給你留的,她挑完我挑最后留給你的就剩下白綠橙了。別嫌棄,這可是我花了好大力氣才找齊的,還包含兩個變異的鳥卵?!?p> “我當(dāng)然不會嫌棄,作為家里唯一一個比較靠譜的人,看著你們這樣,我還是蠻欣慰的。唯一比較糟心的就是估計白小書會和這些小家伙不太對付,總之,誰有空誰照顧它們,平時就跟在各自契約者身邊吧。”
夢符想到云墨對外展現(xiàn)的靠譜,心里就感覺到很是欣慰,他說著說著就感覺接下來的生活可能又不會太平靜,但該來的還是要來,雞飛狗跳而已,早就習(xí)慣了。
他在心里默默為自己做好心理準(zhǔn)備,開始契約。
等他契約完,云墨才開口:“我還不知道這三只的能力是什么呢,在副本的時候,小黎的那三個和我的這三個,我都知道具體能力是啥了。所以,你的是啥?”
夢符指著桌子上破殼的三個毛茸茸里偏白的那個,說:“白的,和黑的那個有心靈感應(yīng),可以相互感知雙方的狀態(tài),簡單來說,跟我和小黎的外套是相似的功能?!?p> 云墨頓時感覺生無可戀,甚至還有些氣餒,她翻了個白眼,道:“好東西都讓你得了,我也好想要一件能夠跟小黎相互聯(lián)系的道具呀!我次次都想要,但次次都沒有,我有些懷疑我這錦鯉體質(zhì)是不是假的了?!?p> 夢符摸了摸她的頭安撫,笑著說:“可不能這么說,外面的那些人如果知道你這么說,估計會懷疑人生?!?p> 她沒好氣的把夢符的手從頭上拿下來,“你還是不是我認(rèn)的親哥了,這么打擊我的信心。”
“不用懷疑,毫無疑問,我是這個家的頂梁柱。就算你在外面表現(xiàn)的多么風(fēng)光和靠譜,到家里還不是追劇和打游戲,有時候還會拉著小黎一起玩。叫你吃飯都不吃,整天就想著摸魚,有些工作上的爛攤子還是我和柏溪幫你處理的。我知道在這的加班是很突然,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忙碌……”
眼見夢符有越說越啰嗦的趨勢,云墨以她多年的經(jīng)驗,連忙附和道:“是是是,我會體諒的。你剛才不是在愁這個模型應(yīng)該放哪里嗎?我知道啊,如果實在放不下,直接在系統(tǒng)房屋一欄購買一間空房,不就行了嗎?而且屋子從外表上還和以前一樣?!?p> 浴室里,夢黎沒有打開結(jié)界設(shè)置,所以在夢符他們說話的時候隱約能夠聽到對話,而且六只雛鳥早就洗完了,羽毛也在吹風(fēng)機(jī)的作用下變得蓬松。
此時她悄悄開了一道縫,看著云墨向夢符推薦,身后白小書變成原型趴在她頭上,和夢黎一起悄悄看戲。
看著云墨極力想要阻止夢符的長篇大論,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夢黎在心底暗喜,面上差點笑了出來。
她心道:“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哈哈哈哈哈哈!先前還是一副語重心長教育我的樣子,現(xiàn)在直接成了當(dāng)時的我,這,真是太美好了。雖然不是一次兩次了,被我遇上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真的好爽??!哈哈哈哈哈,鵝……”
就在夢黎悄悄暗爽的時候,坐在沙發(fā)上的夢符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樓下浴室門上,看上去面無表情,可這在其余人眼中,是夢符即將生氣的表現(xiàn)。
夢符稍微有些面癱,這點并不影響平時的表情,重點在于他的心情在達(dá)到某一頂點時就會面無表情,包括但不限于極度憤怒、喜悅、笑著笑著就會面無表情,至于他掉眼淚,目前還沒有人見過。
“躲在那里干什么,想聽就出來聽?!?p> 聽見夢符沉穩(wěn)的聲音,夢黎心里有些害怕,白小書更是把自己團(tuán)成了一團(tuán)貓球,然而當(dāng)接觸到他的眼神后,全身的毛都炸開,好在還有些理智,尖銳的爪子都藏在墊子里。
白小書從夢黎頭上跳下來,然后變成了人形站在夢黎身邊,隨后它努力讓自己的臉面無表情,好在有些成效。
夢黎看著白小書的一舉一動,心想:“遲早要來的,還不如我率先出擊!”
隨后,夢黎以龜速開始緩慢前進(jìn),白小書也是同樣的動作。身后,六只雛鳥探頭探腦的,不敢上前,但都在接觸到了夢符的目光之后,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清一色的慢動作和小心翼翼,夢符也不好在訓(xùn)斥下去,他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
身邊的云墨看到他的動作,心底松了口氣,心想:“看來接下來應(yīng)該是平安無事了,小黎在一邊看戲倒也沒什么,重點是差點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不過這清一色看上去就透露著我很害怕的樣子,真的蠻好笑的,不對,不能笑!笑了之后大白的注意力就全在我這兒了。”
夢符緩緩道:“好了,我不說就是了!看你們一個個的都嚇成這樣,在你們眼里,我究竟是有多么可怕。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都給我省點兒心不行嗎,個個都人前風(fēng)光,人后沒個正形。哎!作為一家之主,掌管廚房命脈的我可真是為了你們操碎了心?!?p> 白小書低著頭看著腳尖,小聲說:“主要是你這氣勢也太嚇人了?!?p> 夢符頓感心累,明明自己還很年輕,此時卻非常想要一顆急速救心丸。
他苦口婆心道:“那給我省點心不行嗎?小黎好不容易回來了,我們合伙給她辦了個生日會,你差點就沒藏?。 ?p> 白小書反駁:“那主要是因為小黎太敏銳了嘛,換你,你能在小黎的觀察下隱瞞多久?”
夢符被堵的啞口無言。
夢黎也沒想到吃瓜,結(jié)果最后吃到了自己身上。
云墨見形勢不妙,連忙倒了幾杯茶水,起身把白小書和夢黎都拉到沙發(fā)上坐下,又把水杯遞到他們手中。
“好了好了,別說了,消消氣,來喝茶?!?p> 夢符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心情稍微平復(fù)了下來。
云墨趁機(jī)站出來說:“既然這樣,那你們就聽我來安排?!?p> “過不了多久天就亮了,都先各自回到自己的屋里補(bǔ)覺。不出意外,我和大白早上都要先忙一段時間,下午才有空,所以我和大白也會把這段行程空出來和夢黎一起去新重構(gòu)的副本?!?p> 說完這些,云墨又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圍在一起的九只雛鳥上。
“小白,你也是,你新教的那群新人有之際幫忙,所以你趁這段時間幫忙照顧這九只雛鳥就行。不準(zhǔn)吃,更不準(zhǔn)趁機(jī)欺壓,不過如果它們先挑釁的你,那你可以教訓(xùn)回來,要把握一個度。都懂了嗎?”
白小書聽完,有些沒精打采:“哦,知道了!不過要我把零食分給它們,那可不行?!?p> 云墨否定道:“不會,我會把他們的鳥糧全交給你,或者等會我把積分給你,讓你能在商城里買鳥糧,當(dāng)然你也可以拿一部分買零食。”
落淮安
流光鶯雛鳥成年時需要消耗大量能量,以及它們幼年成長也是需要能量的。所以不光可以吃鳥糧,也可以通過精神鏈接傳遞能量,這一點是一旦他們能量不足,契約的主人就能夠感受到,順便把自身的能量通過契約傳送。這第3點則就是吃啥都能夠轉(zhuǎn)化為能量,因此這一點也為它們提供了更為豐富的食譜,所以不存在挑食這一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