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眠洗完澡從浴室里走出來,看著滿碎了一床的墻渣。
時眠吹了一下劉海,認命的打掃房間。
正在打地的時眠聽到江煜不好意思的說:“有床單嗎?”
因為江煜剛剛搬來的原因,什么東西都還沒有來得及準備,有些倉促。
時眠頓下手里的動作,說了句有,弄下東西小跑去柜里拿兩件床單
都是粉紅色的,條紋形,兔子圖案。
敲的墻洞口太小,時眠把一件床單卷成圓筒狀,塞過去,遞給江煜。
看到床單的顏色,江煜微微蹙起眉,看了一眼手里握著一支藥膏,從洞口里扔給了時眠。
時眠沒料到江煜會有一個東西扔過來,沒接住,東西掉地上了。
時眠眼里流露出疑惑,蹲下身子去撿起來。
摸到手的時候還帶著溫度,顯然江煜在手里拿了很久。
時眠翻了個面,看清了上面橫著寫著幾個大字‘燙傷膏’旁邊的幾行小字,寫的是怎么使用方法與注意事項。
時眠低笑一聲,眼中的疑惑消散,想起了自己手上的傷,也可以說不是傷。
她在江煜心中有那么嬌弱嗎?
等待回過神來的發(fā)現(xiàn)江煜已經(jīng)離開洞口,時眠趴在洞口,梨渦淺笑:“謝謝,明...周末見?!?p> 正想說明天見,忽然想起請假時間已到,只能改口說周末見。
殊不知江煜聽到這句話,唇角微揚,燈光照在他精致又疏冷的側(cè)臉上,掩不住的不識人間煙火。
江煜記得他媽說過讓他去四中上學,不僅是去上學更是為了找到真相,證明他是清白的。
當年他背上“放火殺人”的名號,若不是有江父江母的庇護下。
他現(xiàn)在一定監(jiān)獄里待著。
那場火災事故地點在學校,正恰是周末接孩子回家的時候,死傷參重,死亡156人,僥幸逃脫3人。
還有一人不知所蹤。
圍觀人員看著他和沈漆受了一點皮外傷的逃了出來,警察從他們兜里翻出了打火機。
眾人猜測是他們點燃東西,才引發(fā)這次火災。
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是有人似乎花錢買通了一些人和警察,故意造謠,讓他們做這次的替罪羊。
江父因此被上級降職,江母心疼他那么小的人,怕他心理有壓力,承受不住。
被迫轉(zhuǎn)學移居。
等風言風語下來了,再回來。
......
時眠打個口欠,掀開趴在床被上的手機。
屏幕刺眼的光芒照在時眠臉上,使她掙不開了眼,緩過來,才嘗試著睜開眼睛。
已經(jīng)凌晨三點了,眼皮也沉沉地,可她就是睡不著,見怪已經(jīng)不怪。
不是她第一次了,習慣了,只不過最近又似乎嚴重一些。
點開微信,熟練的劃到最底下,點開倆人開啟聊天模式。
上一次聊天停留在上一個月。
眠:“你這醫(yī)術(shù)最近退步了。”
時眠打趣道,沒過三分鐘他發(fā)來消息。
許安溫:“你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你病情加重了嗎?是藥三分毒,長期服用根本就是杯水車薪,無濟于事?!?p> 緊跟著后面又有一條:“藥量不能再加重了,你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p> 時眠看完沒有什么感想,雙眼進兩耳朵出:“我有錢,不夠,在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