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婧自然是不知道有人大冬天的千里迢迢從京城過來就是為了看看她是個什么樣的。
此時的她正看著容和以及張氏兩人在收拾著去寒山寺的一應所需,因為明日就是臘月初八了!
還是按照最開始的計劃,他們在梅林里吃火鍋,不過這方面的話只要帶上鍋以及湯底還有木炭過去就行了,菜食方面準備到時候問寺里買點,這樣也新鮮。
這方面幾人都沒有什么疑義,不過最后在穿衣方面容婧和容和起了爭執(zhí)。
不過準確點來說應該是容和單方面起了爭執(zhí),因為看天氣到午后可能會有雪,他擔心容婧會冷著,愣是讓她再穿一件厚棉襖!
而容婧自認為已經(jīng)夠了,再多穿就成一個球,連走路都不方便了,就愣是不愿意,于是兄妹倆就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幼稚的起了爭執(zhí),看的旁邊的張氏無語極了。
她在確認小姑穿得的確厚實了之后站在了她這一邊,道:“這樣吧,小姑就先這樣穿著,這件襖子咱們就放在車色,等小姑覺得冷的時候再穿上,你們看呢?”
容婧對此沒有意見,反正不要讓她現(xiàn)在穿上就行了。
容和一開始還不樂意,在看到妻子朝她使得眼色后才不怎么樂意地同意了。
于是事情就這樣定下了,看著抿著嘴角一臉不高興的小姑,張氏不由彎了嘴角,將已經(jīng)裝好木炭的小手爐遞給相公,然后朝著小姑的方向努了努嘴角。
見相公接過后朝人走過去了,她才搖頭失笑,有時候這兄妹倆真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一點點事情就能鬧一下脾氣。
家里現(xiàn)在還沒有買馬車,為著方便容和早早地去車馬行借了一輛,好在他會趕車,一路上安然無恙地到了寒山寺。
他們來得不算晚,但也絕對算不上早,山下的一片空地此時都已經(jīng)被馬車停滿了,在不遠處就是擠擠挨挨的趁著這個法會出來擺攤掙錢的小販們。
熱鬧是熱鬧,容和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個適合放置馬車的空地,給了銀錢讓人幫忙照看之后就打算去找妻子和妹妹了,不過才走兩步,就被人從背后叫住了。
他下意識地回頭,見到瞿劭以及趙鈞二人心中難掩驚訝,“瞿少東家和趙公子也過來參加法會?”
“是啊,慕尚覺大師高名而來,容老板這是一個人過來的?”瞿劭看了眼周圍,然后問道。
容和搖頭,“拙荊與小妹正在前面等我?!?p> “那不知道是否可以帶上我們兄弟二人一起呢?”瞿劭一聽又問。
只是問完后還不待容和回答,就又接著開口,“我們兄弟也是第一次來這里,加上這邊又沒有個特別熟識的,所以在看到容老板后也想著可以一起做個伴,不過容老板若是不方便的話,就當我這話沒說?!?p> 話都讓你一個人說完了,我還能說什么?
容和在心里腹誹了一句,面上端的卻是大方從容,“這個自然無礙,瞿少東家,趙公子,這邊請!”
三人雖然衣著上差距明顯,但一樣的是都長著一張俊俏的臉,身材高挑,氣度非凡,這一路走來,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姑娘家的視線。
只不過三人都好像沒有注意到一般,徑自走著,中間瞿劭還主動和容和說幾句話,一旁的趙鈞卻始終冷著一張臉,一副別人欠了他幾百萬的模樣。
不過也多虧了他這張冷臉,嚇退了不少有心無膽的姑娘們,這才讓他們輕易地穿過人群。
“他們怎么走到一起了?”注意到這邊動靜的張氏看到并行而來的三人時,面上閃過一絲訝異。
容婧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一眼就看中了最右邊的兄長,雖然只穿著普通的棉衣,但依舊有著自己獨有的風采,跟身邊錦衣華服的二人相比,也不見遜色。
至于其他二人,她的視線只是一掃而光,并沒有多做停留,不過從兄長以及嫂嫂的態(tài)度來看,心里對這二人的身份也有了數(shù)。
緊鄰著自己兄長的那個一襲淺色長袍面帶微笑的男子,應當就是那泰豐酒樓的少東家瞿劭了,而他旁邊那個拽的二五八萬的,就是不知道具體身份的趙公子趙鈞了。
事實證明她的推測并沒有錯,由容和居中做過簡單地介紹后,瞿劭首先抱拳道:“這一回,某與兄弟打擾容太太與容姑娘了?!?p> 張氏笑顏以對,不管心里是怎么想,面上是和容和一樣端得住的,這也多虧了這些日子的歷練了。
至于旁邊的容婧,倒是想全了這表面的禮數(shù),奈何這會子她的行為不受大腦的控制了!
這個樣子在瞿劭等人看來,就是一副清高之姿,給人以目下無塵之感了。
容和與張氏這兩個自家人自然是明白這是怎么了,對于這樣的場景也已經(jīng)習慣了,就按照之前容婧與他們說的,直接忽視過去就行。
于是容和就主動出聲招呼二人往前走,一邊走一邊介紹著這寒山寺以及寒山寺周邊的風景。
只不過在他開口之后,瞿劭的面色已經(jīng)恢復如常,有時候還很給面子的附和上兩句,但是旁邊的趙鈞卻是神情又冷了幾分。
瞧著好友這樣,瞿劭也不由得在心里嘆了口氣,看樣子好友對于這容姑娘的第一印象是跌到谷底了,也不知道這婚事最后到底能不能成。
在容和說話沒有注意的時候,他抽了個空隙飛快地回頭看了身后的容婧一眼,不由納罕,這姑娘怎么看起來有些怪怪的?
他又側(cè)頭看了眼旁邊從出來到現(xiàn)在就沒有吭過聲的好友,心中甚是無奈。
明明心里有喜歡的姑娘,人家姑娘也是心悅于他,可是偏偏因為身份不敢開口,最后還被迫答應與不喜歡的人結(jié)親,真是苦了他了!
走在三人后面的容婧耳朵里聽著張氏的話,注意力也沒有從前面二人的身上移開,在注意到瞿劭看了她一眼然后對著趙鈞做得輕拍的動作的時候,她不由得挑了挑眉頭,這是幾個意思?
紫柒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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