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練功破竅
星辰不以為然,怕什么?老子都干了多少年了,一點問題沒有。
“咳咳咳,只要留下一絲氣息安葬,也可起到鎮(zhèn)江山、護(hù)后代的作用?!毙浅浇忉尩?。
一絲氣息就夠了,至于其他的?都是好東西,雁過拔毛,不拿白不拿!
這哪是雁過拔毛啊?這簡直雁過留毛。
陳牧盯著蛇霸天的“尸骸”,暗道:“前輩,安息吧。我只是個打工的,要報復(fù),你記得去找金色骷髏!”
也不知道蛇霸天能不能聽到陳牧的話,陳牧簡單收拾收拾桌面,工具擺得那么亂,他看著難受。
陳牧順利完成了工作,星辰的心情似乎也還不錯,“好了,你現(xiàn)在太弱,哪怕有老夫罩著,也無法在此處多待。
現(xiàn)在你該回去了,三日之后,記得帶上三樣?xùn)|西回來!
棺材,墓碑,墓籬。”
回去?回哪里?地球?
陳牧有些激動,這就可以回地球了?還沒等到他多問,眉心一陣脹痛,感覺身體被什么東西提了起來,輕飄飄暈乎乎的。
下一秒,陳牧出現(xiàn)在一座小院。
藍(lán)天白云,陽光明媚。
陳牧深吸了幾口氣,空氣中混雜著青草和牛糞的味道。泥土有些潮濕,應(yīng)該是剛剛被雨水沖刷過。
“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院子四四方方,周圍是低矮的泥墻,看不出是哪朝哪代的建筑。好歹看到了煙火氣,陳牧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也沒在院子多待,沿著小路走了出去。
院子外,一個獨臂老者,冷冷地看著陳牧。
老者衣裳破爛,滿臉都是細(xì)碎的胡渣,說不出的滄桑。
“你去過后院了?”老者語氣有些冷,發(fā)問道。
零碎的記憶逐漸被拾起,腦袋的疼痛感變得更加劇烈。陳牧捂著腦袋,咬了咬牙齒道:“爺爺,我頭疼。”
老者一驚,一躍來到陳牧跟前。
老者一把握住陳牧的手腕,面色有些凝重。
“應(yīng)該是去過后院的原因。孫兒,后院有些邪乎,以后不許再進(jìn)去!”
還好老者并不是敵人,他是陳牧在這個世界的爺爺,葉忠。
至于為何自己姓陳,爺爺卻是姓葉,陳牧也不太清楚。
自從陳牧記事起,自己就是跟著葉忠漂泊流浪。半個月前,爺孫倆流浪到福元村,隨便找了個廢棄的寺廟安身。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熬藥?!?p> 不多時,藥香飄溢,葉忠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過來。
“來,喝了他,喝了頭就不疼了。”
陳牧盯著碗中黑乎乎的一團(tuán),有點難以下口。
他雖然不是中醫(yī),看一眼湯色,就知道葉忠的醫(yī)術(shù)有多么蹩腳了。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搞來的土方子。
陳牧不敢不喝,因為這個世界的陳牧一定會喝的。
眼一閉心一橫,湯藥大口大口地灌進(jìn)嘴里。喝不死就行,管不了那么多了。
葉忠微微點頭,關(guān)切道:“孫兒,是否好些了?”
陳牧心里暗罵一句,藥效哪兒來的這么快!你以為自己是在世華佗?
“好多了,謝謝爺爺。”陳牧有些虛弱。
頭疼的原因,估計是在萬界墓園呆久了。連星辰都罩不住自己,陳牧也不指望一碗黑暗湯藥起什么作用。
葉忠點了點頭,恢復(fù)了一張冷臉。
“孫兒,你身子骨太弱了。一生病就喝藥,也不是個辦法。明日起,我教你練功破竅!
唯有破十竅,元氣運轉(zhuǎn)周天,貫通自如,方可強(qiáng)身健體,百病不侵。
你可不許再拒絕了?!?p> 陳牧微微一笑,隨意點了點頭:“好的,爺爺?!?p> 葉忠有些詫異,陳牧以前打死也不愿意練功。葉忠也不好勉強(qiáng)他,強(qiáng)扭的瓜不甜。
練功講究的是持之以恒,滴水穿石。沒有恒心堅持,吃不了練功的苦,練了也是浪費時間。
葉忠朝著后院望了一眼,眼神中有些忌憚。孫子估計是在后院撞上什么邪乎的事情了,害怕了,這才原意練功強(qiáng)身健體。
唯有體魄強(qiáng)、氣血盛,方可百鬼不侵。
寺廟的后院,他也進(jìn)去過幾次,每次進(jìn)去都有種說不出的難受。隱隱約約間,甚至感受到死亡的危機(jī),邪乎的很。
葉忠估計是有什么邪魅在作祟。
他也懶得仔細(xì)探查,人在前院,邪居后院,井水不犯河水。沒事別招惹人家就行,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不管是什么原因,陳牧愿意練功,葉忠也是心情大好,大笑道:“好好好,這才是我的好孫兒。練功可不是兒戲,孫兒,你可吃的了苦?”
“孫兒可以的?!标惸凉郧傻?。
“好!那你今天繼續(xù)跟著爺爺做木工,明天爺爺正式帶你練功!”
葉忠拍了拍陳牧的肩膀,心情舒暢。
陳牧沒有多說什么,他現(xiàn)在正在慢慢適應(yīng)。適應(yīng)新的身份,適應(yīng)新的生活。
葉忠明面上的身份,是一個木匠,靠著替村民打造棺材為生。生意倒是不錯,來福元村這半個月,也是賣出去了幾口木棺。
至于暗地里的身份,估計也不會簡單。
老者斷掉的手臂,身懷強(qiáng)悍的功夫,種種跡象表明,葉忠肯定不是一般人就對了。
關(guān)于葉忠的真實身份,陳牧也懶得深究。他現(xiàn)在低調(diào)無比,聽話得很,生怕被葉忠看出,自己的孫子已經(jīng)被掉包了。
還好繼承了前人的記憶,陳牧倒也不用過于擔(dān)心。
木屑橫飛,爺孫倆很快就開工了。
以前的陳牧拒絕練功,木工的功夫倒是有些天賦,也算是得了葉忠七分真?zhèn)鳌?p> 木匠,不正是擁有打造棺材和墓碑的技能嗎?
看來星辰在挑選身份的時候,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自己是外科醫(yī)生,也滿足了星辰薅尸體羊毛的需求。搞不好連葉忠都是被星辰牽引過來的。
陳牧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干活,時間倒是過的很快。
很快,太陽落山,葉忠大汗淋漓,收好打造棺材的工具,爺孫倆今天算是收工了。
葉忠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兩只乳鴿,在寺廟前院點燃篝火,烘烤了起來。
陳牧第一次吃這么原汁原味的烤乳鴿,連一點鹽巴都沒放。葉忠心情好,很快就狼吞虎咽起來。
干了一天的活,陳牧也是饑腸轆轆,吃得滿嘴流油。
簡單的吃了晚飯,爺孫倆閑聊了一陣子,葉忠倒頭就睡。
這老爺子上午練功,下午做木匠,晚上睡覺。這日子也是枯燥的可以。
爺孫倆在寺廟里簡單打了地鋪,陳牧背對著葉忠,盯著寺廟里那座破敗不堪的泥菩薩,一點睡意也沒有。
到現(xiàn)在他也不太確定,萬界墓園里經(jīng)歷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幻覺?
自己是穿越到了古代,還是如星辰所說,被接引成為萬界守墓人?
又或者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自己現(xiàn)在正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父母、朋友都在盼著他蘇醒.....
帶著種種疑問,伴隨著葉忠驚雷般的呼聲,睡意襲來,陳牧沉沉睡去。
......
次日清晨,葉忠光著膀子,手握著一條三米大蛇,蛇身上泛著彩色花紋?;ㄉ咂叽绫蝗~忠握死,吐著蛇信,還在勉強(qiáng)掙扎著。
“孫兒,今日是你開始練功的大喜日子。我親自為你捉了一條萬花蛇,快過來喝了它的血,助你突破首竅!”
陳牧眼神有些古怪,他能說昨天剛解刨了一條至強(qiáng)噬霄蛇嗎?也不知道喝了蛇霸天的血,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流水的守墓人,鐵打的骷髏頭。好東西都是星辰的,這家伙經(jīng)營萬界墓場多年,也不知道被他貪了多少好東西。
葉忠眼神一動,握著萬花蛇的手掌隱隱冒著白光。只見他手起刀落,直接斬飛了萬花蛇的頭顱!
想象中鮮血噴涌的場面并沒有發(fā)生,斷頭蛇被葉忠擠出幾滴深紅色的血液。
“愣著干嘛,趕緊拿碗來。”葉忠吼了一句。
陳牧聞聲趕緊端了一個碗過去,盛下了萬花蛇的血液。
這么大一條長蛇,被擠出來的血液,也只有一小碗。
隨著血液的流逝,萬花蛇停止了掙扎,軀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葉忠隨手將萬花蛇的尸體一丟,“畢竟只是一條沾染靈氣的小蛇,不是什么大妖,擠不出幾滴精血來。
給我的好孫兒破竅,倒是剛剛合適!”
在葉忠灼熱眼神的凝視下,陳牧知道不喝是過不去了。
這老頭子,天天讓自己喝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陳牧暗罵一聲,端起了碗,一飲而盡。
一股劇烈的腥臭味入喉,陳牧差點惡心吐了出來。他自認(rèn)為和福爾馬林打交道多年,抗惡心能力還是比較強(qiáng)的。
蛇血的腥臭,連他都差點沒抗住。
“孫兒,這可是寶貝,吞下去!”葉忠一手按住陳牧的腦袋,毋容置疑道。
強(qiáng)行將蛇血吞了下去,陳牧只覺得喉嚨像是火燒一般,一股暖流來到小腹,暖流分成四道,向陳牧的四肢傳去。
小腹也像燒火一般,渾身說不出的通透。
“孫兒,人體有十大竅穴。眼口耳鼻七竅,加上神道、上星、天門,分別是人背脊、頭頂、肚臍的三處竅穴。
這些竅穴天生是被封閉起來的,唯有沖破封閉,尋求靈根,這才稱得上是真正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