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下一沉,王爺是決定要放手一搏,從橘尸鬼蟲潮中尋找一條生路?
納蘭盛元高舉左手,握緊拳頭,食指向天。
二橋松開了李晴的袖口,眾人點頭,他們準(zhǔn)備了那么多,為之付出一切,便不成功,也不能在這兒無聲無息的憋屈死了,何況還有王爺!
哪怕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保王爺平安。
李晴不明,這些人一個個這么悲壯干什么?
不一定會死?。?p> 李晴游到二橋面前,伸出手去扯二橋的袍服。二橋傻眼,眾人不明,王妃當(dāng)著王爺與他們的面對二橋動手動腳,似是不妥吧?
沒見王爺?shù)哪樁己诹耍?p> 二橋誓死捍衛(wèi)自己的貞操,雙手緊緊揪住自己的衣襟,驚恐的逃離,王妃是讓水灌了腦子,瘋了?!
李晴翻了一個白眼,二橋險些呼吸不穩(wěn),被水淹死。王妃沒調(diào)戲到他,也不用這般輕視他,他也快瘋了。
李晴來到納蘭盛元面前,伸手去解開納蘭盛元的腰帶。納蘭盛元有瞬間的錯愕,于水中,她發(fā)絲凌亂飄動,似是會跳舞一般。
本就白皙的姝容,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一雙微微上翹的大眼靈動可愛,時而聰慧狡黠,冷靜果敢,也曾冰冷無情,不明白一個人的變化為何會這般大?
愣神的瞬間,李晴已經(jīng)將納蘭盛元的外套解開了,傾身上前···
眾人不可思議,王妃要在臨死之前想要來點刺激的?可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王爺怎么不反抗???
納蘭盛元回神,將外袍自動脫下,遞給了李晴,后將腰帶重新系好。
李晴游到鐵門前,將衣服捂在門縫上,眾人恍然大悟,心里愧疚不已,王妃是在救他們,而他們在想什么???
眾人自動將外袍脫下來,游到鐵門前。
城堡已經(jīng)停止了震動,說明已經(jīng)到了水面之上。鐵門打開,有袍服圍住縫隙,水照樣可以流出去,只要堅持到橘尸鬼蟲離開,他們便可以活下來了。
連幾乎要放棄活著的周鋒也脫下外袍,劃動雙手游了過來,將外袍的另一頭放在另一個人手中,拉直!
鐵門的大小有限,眾人的袍服足夠。
準(zhǔn)備好一切,二橋用力打開門,水流嘩嘩流淌,外面橘紅色的光芒強烈,振翅嗡鳴,卻沒有一只橘尸鬼蟲沖破外袍所組成的防線襲擊而來。
眾人暗喜不已,房中的水越來越少,他們真的有希望一活。
李晴游到水面上方,張嘴大口的呼吸,久違的美妙的平凡的神奇的感覺,讓人如飛,幸福無比。
納蘭盛元不覺莞爾,她此時雙手雙腳擺動,如一只可愛的鴨子,若是讓人得知江湖第一女殺手有可愛的一面,不知會驚呆多少人。
靈兒也游了上去,房中之水已經(jīng)流泄三分之一,很快到鐵門上了。
在鐵門最上端的周鋒與二橋等人仰著頭,渴望的看著漸漸下降的水面,每一秒都是煎熬。
水面終于降下來了,周鋒等人如一條條魚兒,張著嘴呼吸,那一刻如此美好。
納蘭盛元浮出水面:“別忘了你們手中的事情,若讓橘尸鬼蟲飛進來一只,便有可能是多只,那么現(xiàn)在的努力又有何用?”
眾人震耳發(fā)聵,不能因此而大意,讓橘尸鬼蟲有機可趁,必要加強防備。
房中的水流泄了大半,眾人都可暢所欲為的呼吸新鮮空氣,耳朵也靈敏起來,聽得附近的流水聲嘩嘩作響,似是一條條瀑布從天而降。
可以想象,整個城堡浮出水面,有多少空余的房間的門窗破裂,水流宣泄,定壯觀美麗。
“關(guān)門!”
納蘭盛元一聲令下,二橋等人關(guān)上鐵門,眾人坐在由黃金鋪就的地板上,氣喘吁吁。暫時安全了,活命系數(shù)大大加大。
李晴渾身濕漉漉,正打算脫下外袍擰干,卻被納蘭盛元攔住,眾人自覺的背過身去,不可褻瀆王妃。
“王爺,臣妾不舒服!”
納蘭盛元探究的看著李晴:“不用這般,裙服也可以自己烤干!”
李晴險些翻白眼:“房中潮濕無火,更無陽光,這裙服是成精了,才會自己干呢!”
在現(xiàn)代,穿著短褲吊帶都無事,偏這古代連半條手臂也不能露。
納蘭盛元不可思議,盯著李晴的目光如炬,靈兒、二橋、周鋒也是不可思議。
王妃可是江湖第一女殺手,功力高深,怎么可能連用內(nèi)力烘干裙服這么小的事情都不懂?
定是為了不引起王爺?shù)淖⒁猓艜龃讼虏摺?p> “你不知道?”
李晴有些茫然:“臣妾該知道什么?”
周鋒忍不住轉(zhuǎn)過身來走向李晴,后拉起李晴的一只手把脈。眾人屏住呼吸,他們雖然不知王爺?shù)热艘蚝螘兊萌绱四?,但不添亂還是能夠做到的。
李晴心虛之余隨后放松了些,失憶這種事情,便是在現(xiàn)代有精密的儀器,一時也很難測到正確的病因。
周鋒醫(yī)術(shù)極佳,她是魂穿,應(yīng)該看不出原因吧?
納蘭盛元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刮過周鋒拿著李晴的那只手,周鋒太過沉迷,沒有發(fā)現(xiàn)。
靈兒與二橋齊齊打了一個寒顫,王爺這一眼的威力極大,周鋒若在正常的情況下,定會被嚇得躲起來,好話一通。
周鋒的眉心幾乎是皺到了一起,又換了一只手把脈,半天無果,后走到李晴身后,抬起手撫上李晴的后腦:“冒犯王妃了!”
李晴故作凝重:“周大夫的神情如此沉重,是否是我得了大病,不可治愈啊?”
納蘭盛元的呼吸一緊,心中一沉,周鋒平日也玩笑無賴,但在病癥方面卻嚴(yán)謹(jǐn)?shù)暮?,難道她真得了什么不可治愈的病癥?
房中安靜如水,周鋒的手從李晴的后腦上拿開,喃喃自語:“怪哉,怪哉,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晴心底忐忑不安,原主的身體不會真的有什么毛病吧?
她可以肯定原主是在納蘭盛元實施的酷刑下死去,身體是否還殘留隱患,她還真不知道。
“王妃是什么情況?”納蘭盛元在李晴提問之前道。
周鋒看了看李晴,后看著納蘭盛元:“王爺,王妃的病癥著實有些怪異,請恕我才疏學(xué)淺,技藝不精,找不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