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幻境
“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南宮羽沉思了幾秒:“我在想,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明顯有被控制了心靈的跡象,那只鬼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很多鬼并不只是單純的身體素質(zhì)這些高于常人——就如當(dāng)初悲鳴嶼告訴你的一樣,一些能夠使用血鬼術(shù)的鬼,擁有這樣的能力并不奇怪?!?p> 杏壽郎環(huán)抱著雙手,耐心的解釋。
“我知道,但我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p> “嗯?”
“這里的鬼看上去存在的時間不短了,可是鬼殺隊(duì)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p> “明明兩只鬼在這個鎮(zhèn)子里光明正大的吃人,可是外面的人都只以為這是一個奇怪的賭場。”
“我可不覺得這是外面的人太傻了的原因?!?p> “這么一說,還真是這樣!”杏壽郎若有所思,“他們到底有什么樣的掩人耳目的手段?”
“作為鬼,他們克制的過頭了!”南宮羽搖了搖頭,“進(jìn)食的時候只破壞人的手臂肌肉,每一頓都吃不同的人,吃完之后還負(fù)責(zé)治療?!?p> “并且在每個月月末,都讓他們’抽空’回家一趟?!?p> “這樣一來,在外面的人眼里,這不就成了單純的樂不思蜀的不良少年了?”
杏壽郎的語氣中不乏驚異:“…對于鬼來說,他們吃人并不是單純的為了飽腹…雖然也存在一些鬼會用一些手段掩蓋自己吃人的事情,但那幾乎都是實(shí)力極強(qiáng)的上弦?!?p> “所以才奇怪?!?p> “我甚至懷疑這種自制力并不是他們本身具備的,甚至可以說…他們也都是被控制了的?!?p> 南宮羽指了指左臂:“之前戰(zhàn)斗的時候我就一直覺得它在給我傳遞一種很奇特的消息?!?p> 于是杏壽郎的警惕更盛:“具體說說?”
“我也沒法確認(rèn),但確實(shí)心里有種感覺——還有很重要的東西被遺忘了,并且那個存在和我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煉獄杏壽郎有些難以理解的看著他。
“很奇怪對吧,這種毫無根據(jù)的感覺。”
“之前能準(zhǔn)確找到鬼所在的區(qū)域多虧了你,所以對于你說的話,我覺得并不能說沒有任何根據(jù)!”
“如果那是你的左臂告訴你的,那它就是最有力的證據(jù)!”
南宮羽并不那么確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其實(shí)之前我一直有考慮過為什的這只手臂能感應(yīng)到’鬼’的位置,現(xiàn)在或許有些眉目了?!?p> “為什么?”
“它能感應(yīng)到的并不是鬼,而是和鬼氣息十分接近的另一種存在——而正是因?yàn)閮烧邭庀⒔咏?,所以’鬼’也變成了它的目?biāo)?!?p> “那么,你剛才指的是什么?”
南宮羽微微搖頭:“我不清楚,但他確實(shí)就在附近?!?p> “我在想,之前那只鬼迷惑人心的能力并不是從一開始就有的?!?p> 杏壽郎理所當(dāng)然的說:“鬼擁有的血鬼術(shù)原本就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鬼舞辻無慘給予的?!?p>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那種能力或許和鬼舞辻無慘都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而是被這里這位不知名的家伙賦予的?!?p> “這個不知名的存在控制了鬼,并給了他們部分誘導(dǎo)人心的能力,同時要求他們用我剛才說的那種手段掩人耳目……這樣邏輯就說得過去了?!?p> 杏壽郎稍作沉默:“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那就很糟糕了?!?p> “所以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把這件事情搞清楚?!?p> “沒錯!”杏壽郎點(diǎn)頭回應(yīng),“絕不能讓這個世界再出現(xiàn)第二個鬼舞辻無慘了!”
既然作出了決定,那么就不再猶豫,來到樓下,兩人迅速朝著樓房背后查探過去。
偌大的莊園里一個人也看不到。
“這邊?!?p> 在南宮羽的帶領(lǐng)下,兩人很快就看到了一條陰暗的小道。
微微點(diǎn)頭示意,隨后他們便毫不猶豫的走了進(jìn)去。
如果是白天的話,或許這還會是一條風(fēng)景不錯的小路,但在夜晚,這里給人的感覺只有陰森。
伴隨著幾片漆黑的羽毛飄落,幾只厚嘴渡鴉從樹叢間掠過,干澀的叫聲讓人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用太緊張!”
南宮羽握住刀柄的手放松了些許。
后院不小,在走過了林間小道之后還有一座假山,山邊一條小溪中閃爍著盈盈的月光,潺潺的水聲如同婉轉(zhuǎn)的樂音一般清脆動人。
面前是一堵高聳的石門。
“到了!”
杏壽郎突然想起了之前在路上有居民告訴他們過的異常。
“聽人們說這個宅邸是后來才修的?!?p> “在修葺之前這里就有一個廢棄的地下室?!?p> “那個不為人知的存在應(yīng)該就在這里面?!?p> 南宮羽一躍而起,取出背后的太刀,在掠過石門的中心是一刀劃過。
鎖鏈被斬斷,隨后石門便在巨大的震蕩聲中打開了一條縫隙。
只是一條縫隙便已經(jīng)足夠他們通過了。
走進(jìn)地道,一股潮濕的空氣帶著陰冷的發(fā)霉的味道撲鼻而來。
陰暗的道路并沒有持續(xù)多遠(yuǎn),短短幾分鐘后兩人便看到了盡頭。
說是地下室,其實(shí)這里更像是書房一樣的裝潢。
書桌的背后站著一個穿著斗篷的身影。
隨著他們的靠近,斗篷人的身影越來越淡。
“等等!”
南宮羽和杏壽郎迅速跑了過去,然而兩人剛跑到書桌跟前,斗篷人已經(jīng)徹底沒了影子。
而隨后兩人便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煉獄老哥?”
南宮羽下意識喊了一聲杏壽郎。
可是旁邊并沒有人應(yīng)聲。
“被分開了嗎……”
他環(huán)顧四周,入眼的是熟悉的景致。
“蝶屋……我被傳送了回來?”
下一瞬間他的反應(yīng)不是高興,而是驚悚。
“為什么那個家伙會知道蝶屋的位置!?”
這一刻他甚至忘記了那個人操縱人心的能力,只覺得自己必須得立刻通知蝴蝶忍。
輕車熟路的找到蝴蝶忍的屋子,南宮羽立刻推門而入。
房間里一片寂靜。
神崎葵,三小只都在,杰達(dá)也在,但栗花落和蝴蝶卻忍不在。
他們看了南宮羽一眼,目光里滿是淡漠。
“忍姐呢?”
眾人沒有說話,只是目光變得更加冷冽了些。
“為什么都不……”
在利器撕裂肌肉的穿透聲中南宮羽只感到胸口傳來一陣劇痛。
他不敢置信的回過頭去。
“栗…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