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小小的四合院,院子里種滿了牡丹花,白色的,粉紅的。
那花圃旁,放著一張看起來已經(jīng)變了色的老人意。
楚瀛跟著那村長進了院子,見了那椅子,也不管村長老伴抬出來的椅子。徑直就走過去躺下了。
賴教授恨鐵不成鋼的剛想開口讓她注意一下場合,沒大沒小的。那白發(fā)蒼蒼的老頭立馬對著他笑著說了句
“沒事!孩子嘛!我們過去坐吧!”
賴教授見人家主人家都不介意,他也就隨楚瀛去了。反正,他說了那死丫頭也不見得會聽他的。只能一臉嫌棄的跟著人家坐下了,卻沒發(fā)現(xiàn)旁邊一直不說話的洪教授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
或許是覺得楚瀛的行為,過于傲慢隨性了點。但她掩飾得很好,立馬又是那副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樣。
楚瀛躺在椅子上,看著萬里無云,蔚藍廣闊的天空。聞著花香,聽著那邊幾個老頭相互寒暄的話。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這短暫的寧靜時光,有些人窮其一生也不曾擁有吧。
粉紅色的花瓣飄過,落在她的額頭。她笑了一下剛想伸手去拿,就見那雙白皙的手輕輕拂過她的發(fā)間,溫?zé)岬挠|感輕輕貼過她的額頭。等她一雙眼睛染上笑意,那片花瓣就落入了來人手中。
她抬眼,只見王書一臉溫柔淺笑的從上往下看著她。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或許是沒睡好的,此刻微微泛著點紅。他穿著純白色的襯衣,逆光站在她旁邊。
楚瀛就這樣看著他,他也這樣看著她。
倘若,時間會定格,此刻就好了!他可以一直這樣低頭看著她,落入她的眼。
可是楚瀛卻是在暗自感嘆,像王書這樣溫柔干凈的人,要什么樣的女孩子來與之相伴一生呢!大概,她覺得每個女孩子,站在他身邊。在她看來,都不夠般配。
“嘿嘿!你怎么過來了!”
“給你擋著點光!”
“呃呃……去去去,我就是在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的。你就讓我這個剛出溫室的小草,進行一下光合作用吧!”
雖然她不需要王書來給自己遮擋陽光,但她心里很清楚。王書就是想站得離她近點而已,從小到大,什么時候都是的呀!真的是個粘人的貓咪!
如果可以,請讓我永遠追隨著你!像江河永遠在奔赴深海,我伴著你。
“樹上會有東西掉下來,你注意點眼睛。別進東西了。”
“嗯!好的。你過去吧!不然等下賴老頭又得說我?guī)哪懔?!?p> “他不會的?!?p>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王神色微頓,又接著說了句
“過去聽一下他們說什么吧!看看有沒有什么消息值得關(guān)注?!?p> 天氣真的很好,空氣很清爽,躺椅也真的很舒服。楚瀛很不想起來,但她還是懶懶地笑著朝王書伸出了只手。對方,無奈的笑了一下,握住她伸過來的手,輕輕用力,將她從躺椅上拉起。
“教授,怎么樣?您老都知道了些什么?”楚瀛隨意坐在了賴教授斜對面的椅子上,剛剛好坐在那個白頭發(fā)老人的旁邊。
對方好像很是樂意看見她,在她坐下的時候,一臉笑意的對著她叫了句
“小楚來了!”
面對對方突如其來的自然熟絡(luò),楚瀛倒是沒有多大驚訝。笑了一下,十分有禮的稱呼了對方一句
“大爺好!您老有什么指教的呀”
“咳咳咳……”賴教授一口茶嗆在喉嚨里,一張老臉嗆得通紅。這死丫頭沒大沒小起來,還真的誰的不分。
“呃呃……教授!您慢點!”
楚瀛知道他肯定在心里鄙夷了自己,于是假裝關(guān)心的問道。臉上,卻是沒忍住的得意。
賴教授瞪了她一眼,很想教訓(xùn)這個老是和自己作對的學(xué)生。但是,礙于旁邊還有人,他只是假裝和藹的笑著說了句
“這孩子!舍得過來了。來了就一起聽聽吧!正聊到正事上。陳村長,你說說村里的發(fā)生的事吧?!?p> “行!我們這個村子吧一直都風(fēng)調(diào)雨順。但是,自從發(fā)現(xiàn)那個墓地之后,村子就出現(xiàn)了很多詭異的事情。一開始,也就是大晚上老聽見狗叫,再后來就是各家接二連三的發(fā)現(xiàn)老鼠死在家里。直到有一天,一大早上有人在村口發(fā)現(xiàn)了陳二浪媳婦被開膛破肚的尸體。村子才變得人心惶惶的起來!”
“尸體!都死了人了,難道沒有報警嗎?”
坐在一旁不說話的洪教授突然很氣憤的問了一句,嚇得眾人一愣。
“唉!報了呀!怎么沒報!但是警察來查了一個多星期什么也沒查到!找不到兇手,村里人都不敢隨意出門,個個惶惶不安。本以為,警察來查了就沒事了。誰知道,誰知道沒過幾天,柳石家那個媳婦又以同樣的慘樣死在了村尾。真真是喪盡天良呀,他家媳婦才有幾天就生了!接著,在哪兒之后,三家懷著孕的女人莫名失蹤了!”
“這么能有這么狠毒的人,到底是什么樣的深仇大恨,竟然對一個孕婦和未出生的嬰兒做出這種事!”
這下,賴教授也沉不住氣了!只見他一張臉生氣得發(fā)紅,拿著杯子的手上都爆出了青筋。
“誰說不是呢!唉!也就從哪兒以后呀,村里人沒到天黑就關(guān)門閉戶,燈也不敢點,一家子待在一個房間里。日子,是真的過得提心吊膽呀!”
“發(fā)生這么大的事,難道上面沒管嗎?”王書低聲問了一句,他也有點聽不下去了。
“管了呀,警察是一波接著一波來呀!甚至是,都在村子里住下了。但是,還是一無所獲。雖然是從他們來之后,再也沒發(fā)生孕婦失蹤的事。但是,到現(xiàn)在那些不見的孕婦也還沒回來呀!生不見人,死不見人的。起先,失蹤孕婦的家人,還含淚等著希望出現(xiàn)。可是,隨著日子越來越久。大家心里都沒底,再不想承認,也只能忍痛承認人回不來了。為了讓死去的人得到安寧,所以才辦了喪事,超度死去的女人和未出生的孩子呀!”
“那,死了的女人的孩子呢?”等村長說完,楚瀛才吸了口氣問。
“不見了!尸體里沒有孩子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只有被開膛破肚的尸體,孩子也不見了!”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沒有一個人能開口說話,此刻,更多的是憤怒,心痛。
為了還沒看見自己孩子的女人,為了那沒來得及看看這世界的孩子。就這樣,被人活生生從母體里搶走了!
楚瀛終于還是沉默了,她猜到了些什么,卻不曾想到真正的事件模樣,比她想到的更加可怕,殘忍。更加讓人悲憤,更加心痛。
像有個人,死死拽著你的心臟,你疼的想喊,卻發(fā)現(xiàn)被捂住了嘴。
或許,王書感覺到了她的難過,站在她身后,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
西南有城
那誰!什么時候出現(xiàn)呀? 累了,睡覺!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