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疼死我了
“兩個魂淡,竟然把我一個人拋下了。”許歡生氣的踢著路邊的小石子。
又被當(dāng)成花瓶,無力的呼出一口氣,許歡失落的撥通了許瑤的電話。
“姐,你在干嘛?”
電話那頭許瑤似乎正在忙著,身旁嘈雜的聲音隔著手機盡數(shù)傳遞過來。
“我正忙著呢,啥情況?”
“姐,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什么?我馬上過來······老妹兒啊,你有啥事兒來店里說嗷,店里新到一批食材我要去查收,先這樣吧?!甭牭贸鰜碓S瑤已經(jīng)忙得有點焦頭爛額了,沒有多做寒暄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陣孤獨涌上心頭,好像全世界都在忙著,只有自己無所事事。
順著洶涌的人潮穿過馬路,許歡突然感覺到有人拉住了自己的包。
還沒等她做出反應(yīng),對方猛地使勁一拽,小提包頓時脫手而出。
一個戴著黑色棒球帽的男人從許歡身旁一晃而過,飛快的跑了起來。
“臥槽!有人搶劫!”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許歡頓時懵了,下意識就大喊著追了上去。
男人抱著提包頭也不回的往前飛奔,許歡也不甘示弱的跟在后面,道路兩旁的路人主動讓開一條道,并沒有見義勇為的熱心市民出手幫助。
“你特么的要不要碧蓮,小女孩的東西也搶!”許歡急得要哭了,新買的粉底和口紅都在包里,攏共還沒用過幾次呢。尤其是那支最愛的巴黎世家限量款口紅,等了好久才等到喜歡的色號,這要丟了得心痛死。
保持高速跑了十幾分鐘,行人越來越稀少,男人似乎體力不支了,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同樣氣喘吁吁的許歡眼看對方背影越來越近,心里踏實了不少,好在今天穿的是運動鞋。
一路追著男人進(jìn)入小巷,看著眼前的場景許歡頓時笑了起來,“你特么的……跑……繼續(xù)跑啊!”
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條死胡同,男人低著頭背對著許歡同樣笑出了聲。
看著男人聳動的肩膀,許歡瞬間清醒過來,自己一個弱女子竟然追著小偷進(jìn)了死胡同。
男人慢慢轉(zhuǎn)過身,抬起頭看向許歡,還算清秀的臉上露出一個絢爛的笑容。
“是你!秦由!”
蒼天在上,我不要包了,誰來救救我!許歡心里不停的哀嚎,她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中計了??謶殖涑庠谛牡?,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嚇得腿軟,根本升不起逃跑的念頭。
原來兇手的新目標(biāo)是自己。
“我不叫秦由,我叫袁文杰,找你找的好辛苦啊許歡同學(xué),哈哈哈……”
袁文杰仿佛很享受這種驚恐的目光,他丟下提包,從兜里取出一把瑞士軍刀,病態(tài)的捂住臉笑著哭了起來。
一段莫名其妙的歌聲突然從巷子口傳過來,“他笑著哭來著,你猜他怎么笑著哭來著——”
兩人同時看向那里,只見背光處,新一滿頭大汗的扶著墻喘著粗氣,得意的伸出左手比了一個中指對準(zhǔn)袁文杰。
“我沒來晚吧?”
看見熟悉的身影,許歡霎時間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她激動的朝巷口跑去,“新一同學(xué)!”
一把抱住撲上來的許歡,新一無奈的拍著她的后背以示安撫,微微顫抖的身體說明這孩子被嚇得不輕。
袁文杰臉色陰沉的看著這一幕沒去阻止,比起許歡,此刻他更想殺的人是這個壞了自己好事的家伙。
“差點被你得逞了,還好我反應(yīng)不慢?!毙乱徊桓适救醯膶ι显慕艹錆M殺氣的眼神。
“我好像不認(rèn)識你吧,勸你不要多管閑事!”揮舞著手中的刀子,袁文杰惡狠狠的說道。
“呵——”將許歡推出巷子,新一瘋狂用眼神示意她離開,然后自己一步一步走向袁文杰?!澳愦龝壕驼J(rèn)識我了?!?p> 隨手抄起地上的青磚,新一腳下用力,猛地提速近身,準(zhǔn)備先發(fā)制人。贊美祖國,板磚這種神器遍地都是,隨取隨用。
袁文杰故作不屑的撇撇嘴,沒有花里胡哨的動作,握緊刀子直接劃向新一面門。
眼看刀刃就要和自己帥氣的臉蛋進(jìn)行親密接觸,早有提防的新一強行頂住慣性,停下了前沖的步伐。手中青磚從下往上磕住了刀子。
不等袁文杰改變動作,新一左手捏拳砸在袁文杰伸出的右胳膊肘上,將刀子生生打的飛了出去。
感覺事不可為,袁文杰抬起右腿用力蹬在新一小腹上,強行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wdnmd,差點踢到我弟弟!”
新一痛苦的捂著小腹,剛才如果不是他應(yīng)對及時,強行屈腿矮下身子,用小腹抗下攻擊,那一腳瞬間就能讓他失去戰(zhàn)斗力。
不動聲色的踢開腳邊的瑞士軍刀,新一右手抓住青磚暗暗蓄力準(zhǔn)備給袁文杰來個狠的。
根據(jù)自己發(fā)小做了五年街溜子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街頭打架不講究章法,誰打的越狠,越不要命,誰就有機會贏。
雙方都是玩家,不過只有新一知道這個信息,來之前他就提前在路上的兩元店買了個護(hù)腕套在右手手腕上。兩天的時間余額只有細(xì)細(xì)一條,很容易就遮掩住了。
所幸袁文杰并沒有在意這種不倫不類的裝扮,從始至終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新一手中的青磚上,這是唯一能給他造成傷害的武器。
“繼續(xù)啊,來,干我!”
新一滿臉的狂放不羈,現(xiàn)在他占據(jù)優(yōu)勢,袁文杰失去武器,再刺激他一下,失去理智就更完美了。
可惜對方并不給機會,抽出腰間的皮帶,袁文杰輕蔑的朝新一勾勾手指,“馬上就讓你求死不得?!?p> 話音落下,袁文杰率先利用手長優(yōu)勢發(fā)起了進(jìn)攻。真皮皮帶被他熟練的揮舞著,三番兩次打在新一裸露的皮膚上,發(fā)出清脆的噼啪聲。
“這也太nm痛了,能干點人事兒嗎!”新一痛苦的怒吼起來。
仿佛回到小時候被父親用荊條教育的時候,每次被揍完身上都會腫起來密密麻麻的紅印,那滋味才叫酸爽。
傷害不高,但羞辱效果直接拉滿。
強忍著疼痛,新一齜牙咧嘴的貼近袁文杰身邊,抓住機會伸出左手一把掐住他的喉嚨,右手板磚毫不遲疑的砸在頭上,瞬間鮮血飛濺。
趁你病,要你命。
腦袋乍然受到攻擊,袁文杰雙腿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新一趁勢騎在他身上,砂鍋大的拳頭呼嘯著招呼了上去,一時間,口鼻嗆血,糊了新一一手。
“我特么讓你不干人事兒!疼死我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