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章 史上最慘郡主
這又是什么話?
虞挽年眉頭皺得更深,她直接道,“晚霽,雖然話是這么說,但茶煙和我一起長大,我們從認(rèn)識開始到現(xiàn)在,就像姐妹一樣,在外面我管不著,但在私底下,別給我說什么規(guī)矩,如果到處用條條框框來框死,那還要不要人活了!”
她說的直接。
茶煙和她一起長大,可晚霽不是,晚霽是前兩年被她姑姑從掖庭里帶回來的一個小姑娘,在慶藻宮當(dāng)差,從始至終都是一個高冷的宮女!
所以要說交情,那肯定有,但說到感情,肯定是比不上茶煙的!
虞挽年知道姑姑讓晚霽跟著過來郡主府,是因為這個姑娘穩(wěn)重,但這種過分強(qiáng)調(diào),她是受不了的。
“不過先說清楚哈…”,虞挽年撫額嘆氣,“我對于你沒有意見…你和茶煙我都一視同仁,大家以前都是宮女,穿一樣的衣服吃一樣的睡一樣的廡房,都一樣的……我…”
“郡主……”,晚霽打斷她的長篇大論,“您錯了,從始至終,您跟我們都不一樣,您是前燕皇室后裔,是昭儀娘娘親侄女,就算您后來成了個宮女,但始終沒入奴籍,血統(tǒng)依然尊貴,不過是您自己不在意罷了!
以前您怎樣無所謂,但現(xiàn)在自立府門,如果您自己都不重規(guī)矩,以后怎么管好整個郡主府?”
管好整個郡主府?
這…
“不好意思…”,虞挽年憨笑,“我從來都沒想過要管,姑姑不是給了我那么多能干的管事嬤嬤嘛,有她們在,讓郡主府正常運轉(zhuǎn)夠了!”
這話說的死皮不要臉,就連茶煙都有點兒聽不下去,湊上前勸她,“年年…哦不…郡主啊…雖說娘娘給了你那么多會做事的人,但郡主府沒有長輩,您就是一家之主,不能什么都不會??!”
哦…
這么一說,好像也有道理!
虞挽年咂咂嘴,撐腿起身,懶散道,“行行行…你們說的都對,但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可否先歇歇,我們明天再來說這事兒?”
她現(xiàn)在只想躺著挺尸,站了一天,還扯著臉皮笑了一天,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都是很大的消耗。
都到這份上了,晚霽也不好再說什么,伺候虞挽年更衣洗澡,就讓她好好睡覺,退出去前,難得對虞挽年溫柔道,“郡主好好歇著,養(yǎng)足了精神,明天還有很多事兒呢!”
虞挽年沒想太多,安安穩(wěn)穩(wěn)睡下。
她這十二年,除了兩歲前過得金貴,往后的十年都是糙養(yǎng)的,也就沒有像贏沫那樣認(rèn)床的毛病,倒頭就睡。
第二天醒來,天還沒亮!
哎…宮女當(dāng)慣了…睡覺都成定式了…
虞挽年嘆了嘆,然后翻個身,繼續(xù)睡回籠覺。
等再醒來,太陽都爬得有窗臺高了。換了個身份就是好,睡到爽也沒人來吵你!
虞挽年伸了個懶腰起身,準(zhǔn)備自己洗漱,茶煙卻輕輕推門進(jìn)來,后面帶著一眾丫鬟。
“郡主…奴婢伺候您洗漱!”
誒…別…虞挽年往后退卻給茶煙拉回來,壓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好。
這是被迫伺候!
洗漱好…又是一堆早膳呈上來,虞挽年吃東西從來沒被這么多人圍著過,一下子變成這樣讓她很不舒服,趕緊讓茶煙把人撤了。
但茶煙不,她說,“郡主…您得適應(yīng),,你不是什么半路暴發(fā)戶,是貴族,所以以前的習(xí)慣得改一改!”
嗯??
虞挽年瞬間自己認(rèn)錯了人,她看著茶煙,小聲問,“你被晚霽策反了?”
“什么策反不策反,不過是晚霽姐姐說話有理有據(jù),我被說服了而已”,茶煙笑瞇瞇的,“郡主你得注意用詞!”
呵…呵呵……
是嗎?
哦…
虞挽年瞪她一眼,然后報復(fù)性的把一碗粥抬起來風(fēng)殘云卷…
動作之粗魯,簡直沒眼看!
茶煙小心臟一抖,趕緊對著圍著的丫鬟吩咐,“你們都下去吧!”
魚貫而出…
虞挽年看人走干凈了,才恢復(fù)正常,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她說,“早這樣不就好了,那么多人圍著,我們待會兒怎么悄悄混出府?”
“啊……這……”,茶煙低頭絞著手指頭,“郡主今天應(yīng)該是出不了府的!”
“我知道出不了,我剛剛過來,姑姑肯定叫人好好看著我,免得闖禍,所以才說悄悄混出府嘛…等會兒我們從花田那邊爬出去,誰也不知道??!”
茶煙聽著,有些心動,濕漉漉的眼睛轉(zhuǎn)啊轉(zhuǎn)啊,但腦子里忽然想到什么,趕緊甩頭,然后堅決道,“郡主…您搞錯了,今天您不管是光明正大的出去,還是偷偷溜出去,都不行!”
“為什么?”,虞挽年皺眉。
茶煙答,“因為昭儀娘娘說了,剛搬出來這半個月,你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待在府里學(xué)習(xí)?!?p> 哦~天吶!
這怎么可能!
“反正姑姑沒跟我說,我不認(rèn)!”,虞挽年擺手,“天天待府里又沒事兒干,豈不悶死?!?p> “不是沒事兒干,是讓你學(xué)習(xí)!”,茶煙再次強(qiáng)調(diào)。
可虞挽年自動忽略…她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外面的世界很美好,不能被困住。
她把早膳迅速用完,起身,準(zhǔn)備換身衣服浪去…
什么學(xué)習(xí)不學(xué)習(xí),她才不干呢!
茶煙站在那不動,她雖然勸不動,攔不住,但總有人做得了這事兒。
果然…當(dāng)虞挽年換了一身衣裳溜出南熏院的時候,晚霽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著了。
她看到虞挽年,規(guī)規(guī)矩矩的請安,然后恭恭敬敬的說道,“請郡主到前廳,把昨天收到的賀禮清點入庫。”
“不去!”,虞挽年干脆,“不是有那么多管事嘛,她們不能做?”
“她們是能做,但娘娘說了,最主要是郡主要會做!”
娘娘!娘娘!又是娘娘!
虞挽年憋屈,她在宮里的時候都沒覺得她姑姑陰魂不散,怎么出來還掙不脫了呢?
叛逆心一上來,干脆道,“我不去,誰愛去,誰去,別攔著我,起開!”
晚霽看她不耐煩也不急,悠悠把背在后面的手伸出來,然后把手里的鞭子一甩…
啪~的一聲…
很清脆…
“娘娘說了,郡主要是不愿意做,就抽到您愿意做為止!”
夜游的豬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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