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研躺在這床上,睡了個午覺,感嘆這頹廢的日子還真讓人上癮。
沒有后世為生活奔波的勞累。在這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日子她可以過到地老天荒。
季研懶洋洋的起身,洗漱過后,清醒了些。
閑來無事,便帶著依夏去御花園轉(zhuǎn)轉(zhuǎn)。
還沒出門,福寶便來通稟,沈?qū)毩謥砹恕?p> 季研挑了挑眉,她記得上次自己沒給她好臉,今天竟然又來了。
看來這是要貼上自己了。
沈?qū)毩秩雽m三年還是個寶林,看來是不甘心吶。
但想靠著她往上走,她可不是那么好心的人。
依夏道:“主子,要不要奴婢去拒絕了她?”
季研搖搖頭,“正好我要出去逛逛,多個人正好。”
生活寂寞,就當(dāng)找個樂子吧。
出了宮門口,看到沈?qū)毩执┲G色宮裙,臉上妝容素雅,梳著元寶髻,手上拿著一柄六菱宮扇做裝飾。
看著是用心打扮過的。
沈?qū)毩置赖闹幸?guī)中矩,沒什么特色,在宮里算不得什么出色美人,但今天看著還挺讓人覺得舒服的。
可惜打扮成這樣來她攬?jiān)碌罹陀袉栴}了。
知道皇帝連著兩天來攬?jiān)碌?,雖說今天不一定來了,但萬一呢。
萬一還提前來了呢?
這是來給她添堵的吧!
季研明目張膽的上上下下打量著沈?qū)毩帧?p> 沈?qū)毩置嫫ぐl(fā)僵,不自在的很。
沈?qū)毩钟悬c(diǎn)受不了:“季姐姐這是在看什么?”
季研挑唇:“我記得沈?qū)毩帜隁q好像比我大,我可當(dāng)不起沈?qū)毩纸形乙宦暯憬恪!?p> 沈?qū)毩值溃骸凹窘憬阄环直葖彐撸允钱?dāng)?shù)钠饗彐幸宦暯憬恪!?p> 季研膈應(yīng)的慌,這宮里成天嘴上姐姐妹妹,至于關(guān)系怎么樣,大家心里都明白。
“走吧,我正準(zhǔn)備去逛御花園,既然你來了,那就一起去吧。”
兩人帶著人向御花園走去。
季研意味不明的說道:“沈?qū)毩纸袢沾虬绲牡故呛每础!?p> 沈?qū)毩盅b作聽不出來,說道:“季姐姐謬贊了,嬪妾再打扮也是比不上姐姐的?!?p> 季研聽著這一句一個季姐姐,內(nèi)心無力吐槽。
再次感嘆這沈?qū)毩帜樒な钦婧瘛?p> 兩人走到一處亭子里,每天這里都有宮人來打掃,干凈的很,直接坐下。
此刻半下午,太陽光沒那么足。
御花園里的盆花樁景,古柏考槐,金鱗銅像,沐浴在橙色的光輝之下。
那一片芍藥開的濃烈至極,季研看著眼前的景致,自己一個俗人這會都覺得人間還是值得的。
季研自覺和沈?qū)毩肿霾怀膳笥眩銢]有開口說話。
沈?qū)毩诌@會也識趣,一副欣賞景致的樣子。
不一會,麗修容帶著人走過來。
季研和沈?qū)毩制鹕硇卸Y。
麗修容似笑非笑,“我竟不知,什么時候季嬪和沈?qū)毩株P(guān)系如此好了。”
季研笑著說道:“嬪妾也覺得稀奇,往日沈?qū)毩窒騺聿慌c嬪妾來往,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p> 麗修容意味不明的看了沈?qū)毩忠谎邸?p> 季研又道:“我記得沈?qū)毩质呛托奕菽锬镆煌M(jìn)宮的,關(guān)系應(yīng)當(dāng)比嬪妾這個后來的親近一些才是。”
麗修容輕嗤一聲,帶著人走了。
這期間沈?qū)毩忠痪湓挍]說,這會臉色有點(diǎn)難看。
沈?qū)毩趾鋈徽f道:“季嬪姐姐何必這樣,我只是想與你交好?!?p> 看起來誠懇的很。
季研輕笑一聲,看起來有點(diǎn)欠打,“得了,你別和我來這一套,你今天穿成這樣來我攬?jiān)碌?,?dāng)我是傻子呢!”
說著帶著依夏走了。
沈?qū)毩挚粗狙须x開的背影,仿佛沒有痛覺的把指甲掐到了肉里,臉色有點(diǎn)猙獰。
季研壞心眼的故意笑著回頭看了她一眼,沈?qū)毩值哪樒ぷ右唤?,猙獰的表情還沒收回去,硬生生擠出一個笑來,看著特別怪異。
沈?qū)毩忠獨(dú)獐偭恕?p> 貼身宮女采薇上前小聲說道:“小主不要和她計(jì)較,她張狂慣了?!?p> “啪”的一聲。
采薇捂著臉頰,再不說一句話。
都知道她張狂。
為什么她能在宮里那么自在,自己卻活的那么卑微。
因?yàn)樗錾砗茫?p> 還是長的好。
沈?qū)毩盅壑袔Ш?,“給我等著!”
季研走了一段路,聽到了那個扇耳光的聲音,一點(diǎn)都不好奇。
左不過是打自己的宮女出氣。
沒出息的人才將憤怒發(fā)泄到別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