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學(xué)校文化長廊邊單薄的欄桿,我穩(wěn)穩(wěn)落地。
又是一次順利的出逃。僅僅隔著一道圍欄,墻外的空氣新鮮的不可思議,雖說這也不是dang掉化學(xué)課的理由。沿著長長的柏油馬路走。
北方初秋灰藍(lán)色的天,遠(yuǎn)山蔓延沒有盡頭。店鋪開始在道兩旁的梧桐邊出現(xiàn)。聞到了來自蒸鍋的霧氣的味道。拎著袋子從店里走出來之前,店主一直在強調(diào)我手里的饅頭用哈薩克斯坦面粉制成。可是,不能改變它只是面粉,我想。而且他們的店里沒有shubat。
帶著昨日因為忘抹防曬留下的曬傷,拎著一袋饅頭走在空曠的大街上,有一種只有自己才能覺得好笑的莫名的滑稽感。我愛這空曠。空曠使我長期積壓的一些東西得到釋放。
空空蕩蕩的人間,我撿起一根尚且尖銳的細(xì)釘。它出現(xiàn)的是那么剛剛好,躺在樹根下的泥土上,還沒有生銹腐爛失掉顏色。
一個又一個輪胎泄下氣來,無生命的東西,看起來卻有頹然,我想笑,想歡呼,想旋轉(zhuǎn),同時也想放聲大哭。沿街扎著輪胎,我的鼻腔漸漸感知到了一種氣息,不同于先前聞到的蒸饅頭的氣味,是咖啡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