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大鬧玉衡苑,誰是贏家
蕭子墨贊賞的看了呂直一眼,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心潮澎湃。
自從奪了蕭夜漓的兵權(quán),蕭子墨一直希望找個機(jī)會能讓他真正的與將軍們失去聯(lián)系。
如今,機(jī)會來了。
過了一會兒,房門打開了,蕭夜漓一身素衣,捂著腹部略微滲血的傷口,被那小廝扶著緩緩走出來。
眾人齊齊的吸了一口涼氣。
蕭子墨眼神微變,緊著向前兩步:“皇叔你這是……哎呀,你怎么傷成這個樣子?”
“參見皇上?!笔捯估旆鏖_小廝攙扶的手,艱難的跪在地上。
蕭子墨立即上前將他扶起來:“九叔,你這傷朕聽說了,是在春曲閣聽?wèi)虻臅r候被一名叫清月的妓女所傷,朕今日就是特地帶她來為你討個公道!”
“來人,帶清月?!?p> 清月被兩名官兵綁著,扔到蕭夜漓面前,她目光落在蕭夜漓紅了一塊的素衣上,眉頭微微蹙起。
將軍們中開始稍有微詞,竊竊私語的議論凌王怎么會變成今天這樣之類的。
秦夢非見自己的女兒嫁入王府,而凌王卻留戀春曲閣,還被妓女刺傷,臉上就更掛不住。雖然不動聲色,心中卻對凌王多了幾分抵觸。
“謝皇上關(guān)心,皇上政事繁雜,大事小情都要親自關(guān)照,還望您多多保重龍體?!笔捯估觳⑽纯聪蚯逶?,而是平靜的對蕭子墨說道。
蕭子墨拍了拍蕭夜漓的肩,道:“九叔不必為朕擔(dān)憂。倒是你自己的身體,還要多多注意。這不打仗了,也要時刻關(guān)注些身邊的危險才好?!?p> 蕭夜漓勾了勾嘴角:“皇上說的是,身邊的危險確實難防,就像今日臣教王妃習(xí)武,卻沒想到王妃聰明,一教就會,這才造成了這個意外的傷,不過是我們夫婦之間的一點生活情趣罷了,不成想驚動了皇上。王妃也嚇著了,臣顧不上自己治傷,不停的安慰她,才導(dǎo)致衣服上印了血跡,方才皇上您召喚的急,臣沒來得及更衣。實在是見笑了。”
“今天傷的?”蕭子墨一臉的不敢置信。
“今天傷的?!笔捯估煲荒樀恼\懇。
“可這個人……她也承認(rèn)傷過你,是怎么回事?”蕭子墨不依不饒的問。
蕭夜漓看了清月一眼,“臣不知此事?!?p> 呂直在一旁冷笑道:“凌王,要不要我提醒你,那日你在春曲閣里,還重金贏得了一個姑娘,她的名字叫映雪。”
“有印象了么?后來凌王您又想英雄救美,誰知美人原來想殺你,不光安排了刺客,還親自動手?!?p> 蕭夜漓應(yīng)了一聲:“有。”
眾人又面面相覷。
蕭夜漓接著說:“宰相說的映雪本王倒是記著,至于清月,本王當(dāng)時來不及多想,只想護(hù)我曲國臣民。至于那人是清月姑娘,還是柳月姑娘,抑或是您,本王都會全力維護(hù)?!?p> 呂直哽住,蕭夜漓居然拿妓女跟自己比,可惡……
“可她明明……”
“咳……”蕭子墨掩嘴咳嗽,示意宰相閉嘴,“九叔,九叔千萬別跟宰相計較,他就是怕有人會傷及我曲國功臣,為您擔(dān)心罷了。九叔,朕聽說此事那可是心急如焚,帶了一名太醫(yī),不知九叔是否愿意領(lǐng)朕的情,讓太醫(yī)瞧瞧傷,配些上好的藥?”
“這就不必了吧,臣久經(jīng)沙場,身邊自然有金瘡藥。”蕭夜漓一口拒絕。
蕭子墨瞇了瞇眼睛,既然拒絕,必有貓膩。
“跟朕客氣什么!快,孟太醫(yī),扶九叔進(jìn)屋去,幫著瞧瞧,看看有沒有大礙,上點藥?!?p> 太醫(yī)與凌王進(jìn)了里屋,蕭子墨在原地踱步,等待孟太醫(yī)的消息。孟太醫(yī)是他的心腹,這次帶著是為他察探虛實,如果蕭夜漓想隱瞞什么,孟太醫(yī)定會站出來說話。
過了一會兒,孟太醫(yī)又扶著蕭夜漓出來了,道:“已經(jīng)上好了藥,幸好傷口不深,已無大礙?!?p> “孟太醫(yī),你到朕跟前來?!?p> 蕭子墨低聲問道:“幾處傷口?”
“一處?!?p> “新傷舊傷?”
“新傷?!?p> 蕭子墨猛地看向呂直,難道是呂直和蕭夜漓合起伙來誆他,讓他信譽(yù)掃地?
不能就這么算了,他清了清嗓子,道:“傷口無大礙,那朕就放心了?!?p> “九叔,聽說你對那青樓的映雪姑娘是一往情深,不惜出一萬五千兩黃金贏下競價。若真的喜歡,便納到府里,做個妾室,也不會有損皇家威儀的?!?p> 蕭夜漓忽然看向秦夢溪,本來在一旁吃瓜吃的津津有味的她被看的嚇了一跳。
“皇上,至于這個,便要問問王妃了?!笔捯估鞂⑺雽υ挕?p> “哦?”蕭子墨忽然饒有興味的問道,“莫非凌王妃也希望納映雪入門?”
“我不介……”秦夢溪一臉無所謂。
“皇上,”蕭夜漓打斷秦夢溪的話,“臣不是那個意思。臣是說,王妃當(dāng)時也在春曲閣,王妃在和臣玩競價游戲,所以臣最后才以一萬五千兩取勝。至于彩頭是什么,臣并未在意?!?p> 秦夢溪瞪了他一眼,知道這個時候只能一致對外,便順著他的話說:“皇上,臣女出閣未久,那日去春曲閣本是為自己置辦的產(chǎn)業(yè)尋找合作伙伴,卻意外覺得競價有趣,便隨便玩玩。也沒在意彩頭是什么?!?p> 呂直終于有些跳腳,“凌王妃,誰能證明你參與了競價,你莫要信口胡言,不光傷了凌王,還要做一個妒婦!”
秦夢溪沒料到幫著說句話會這么引火上身,連忙擺擺手:“那便納……”
“誒呀,王妃,”蕭夜漓忽然撲到她身上,將一直胳膊搭到她的肩膀上,“嘶……方才你誤傷本王那一下,好痛啊……”
然后低聲在她耳邊道:“本王現(xiàn)在可是你的財源……你可想好了……”
秦夢溪連忙呵呵笑了兩聲:“皇上,宰相,諸位,見笑了,王爺在我面前總是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宰相,至于您所說的,我傷了凌王為真,可不過是我們閨房之樂,凌王都不在意,您在意什么?至于妒婦,我想嫉妒是來源于不平等的對待,我自進(jìn)了凌王的門,他一心一意,對我寵愛有加,不知嫉妒從何而生?”
“那日我在場,青樓的人都看到了。而且我不光競價了映雪,我還競價了一位姑娘叫小紅。我想既然宰相對那日的情形了解的如此透徹,想必也聽說了我為小紅填詞的事情吧?還需要我將那詞念出來嗎?”
“你!你作為王妃,對王爺沒起到好的影響,還……”呂直依舊是以一副義正詞嚴(yán)的嘴臉職責(zé)。
“呂大人,”秦夢非忽然站了出來,“不知王妃是否哪里得罪了宰相,或者犯了什么罪責(zé),使您派人盯著,連日常的一舉一動,您都了如指掌?”
“是啊,呂大人,王爺王妃做什么,是他們的事,別說是凌王保護(hù)了這個賤人,就算是殺了她也一定有凌王的理由!今日你執(zhí)意帶我們來,實在是莫名其妙!你這個奸臣小人,平日里蠱惑皇上,疏遠(yuǎn)忠臣,親近奸佞!你……簡直禍國殃民!”一旁的林阜城一直看不慣呂直的嘴臉,終于忍不住一吐胸中塊壘。
“夠了!”蕭子墨難得高聲呵斥了一回,在場所有人都安靜的低了頭,只有秦夢溪和蕭夜漓二臉無辜且略帶關(guān)懷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