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防患未然
或許是應(yīng)了天無絕人之路這句話,我們輪流守了一夜,而這一夜不論輪到誰,我都盡量保持淺睡的狀態(tài),以保證有危險的時候,及時醒來有個救應(yīng),沒想到的是,本該最危險的一夜,卻這么匆匆的到了清晨白晝時分,沒發(fā)生任何狀況。
這讓我們多少感到意外,特別是昨夜我們還特地的演練了一遍豺狼前來時的反應(yīng),除了拿起火把,舉起長矛之外,便是盡量轉(zhuǎn)移陣地到達帳篷后樹旁,我們擇選了一顆相對粗壯高大的老樹,以確保上去后,大家上去后,不容易折斷樹枝。
總之防患于未然,這些事情我們都提前準備妥當,雖說沒用上。
那一夜過去后,基本上最大的威脅便算是暫且過去,之后,我們每一日都在積極的準備著野外求存的條件改善,也即是之前所說的土、木工程。
土者便就是土房的筑造,這一點,在我們每日出外覓食后、撿完夜晚所需的柴火后,便就開始積極準備土坯,然后在帳篷旁邊左側(cè),也靠著山壁的區(qū)域,畫出大概五平方大的區(qū)域,高度則用木炭在背靠著的山壁上涂畫,怎么也得比我高吧,不然著進進出出頭也經(jīng)不住磕的。
由此大概的設(shè)計是長2米,寬2.5米,高2米,這也是目前而言,最合適這片區(qū)域的規(guī)格,足夠容納我們,并且這空間越小,取暖也就越方便,畢竟供熱面積就小很多。
畫好線后,開始將地基或挖或打,挖出一個凹通道,正是沿著剛才畫好的直線進行,然后將土坯拿來鋪在當中,然后將和好的水和土泥攪拌,倒下以及抹勻在上頭,使之加固粘性,接下來便是壘上第二層,還是一樣,壘上之后,澆灌水泥,上下左右抹平水泥,緊接著第三層。
這壘砌過程中,有一樣?xùn)|西功不可沒,那就是余小嵐新制作的土盆子,工藝大概跟土罐沒有區(qū)別,只是要更寬大一些,且敞開面更大,由此可以在里頭充分倒灌水泥,在這當中方便進行左右搬運。
木者,就是柵欄的制作,做法大概就是用那石頭斧子,砍下樹枝,用刀子削開樹皮,在頂上削出尖頭來,然后扎在土里,兩根前后左右間保持大概兩厘米的間距,大概為兩排同放,再用蔓藤相互間纏繞,這樣的話,會增加豺狼的入侵難度,柵欄從帳篷右側(cè)開始,橫向遍布,幾乎隔絕我們居住的山崖附近和樹林區(qū)距離。
總橫跨長度,大概在八米上下。
這些工程耗時耗力,所幸人多,能夠同時開展,這當中最忙活的,自然是我了,這一雙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手,現(xiàn)在開始幫著劈柴、砌墻、和泥、削木頭,也是挺夠的,蔣婷不會用石斧子劈材,只能做些鋪柵欄的活兒,因為她不會類似于氣沉一處,心意凝聚,一下砍斷這目標,而我會。
那方法類似于某種硬氣功,需要有一定的接觸和聯(lián)系才能做到,故此我即便教蔣婷,她也只能初略皮毛,沒辦法跟我一樣,靠著石斧刀片,心意一到,揮斧劈砍,便能一下劈斷,以至于橫截面都相當平整。
余小嵐那頭,我基本不怎么擔心,不過她由于過于謹慎,弄的太慢,所以我不得不也幫襯著點。
林楚楚傷口緣故,多是躺著,有時還需要我們大家照顧,特別喜歡麻煩我陪她之類的,我哪有那時間,多是推辭。
由此這一周來,我基本上是處于一種老爹帶娃的趕腳,身心疲憊啊。
一周時間說過就過,也沒再出現(xiàn)危機,余小嵐每天都會用木炭在一塊石頭上畫上一橫,第五天則改成一瞥,以此來計算過去的時間,今天已然是第七天了,也是決定林楚楚會不會死的一天。
這天,我進屋查探了一下林楚楚的狀況,她正睡著,臉色看著還好,一探她脖頸口的皮膚,身體發(fā)燙發(fā)燒的癥狀減退不少,探其鼻息,再摁下脈搏,身體除了有些虧虛外,倒沒有什么翻唱,也不知會否出現(xiàn)狂犬病的癥狀,如若出現(xiàn),那么她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出去帳篷外,蔣婷上前來,問道:“有情況嗎?”
我搖頭,說道:“暫時沒有,但具體如何,還得是看她會不會出現(xiàn)狂犬病的癥狀,這個是隱著的,只有發(fā)病才知道是不是得了。”
“發(fā)病了,就說明她死定了,對吧?”蔣婷再問。
我點頭。
但這時,我見到帳篷里透出影子好像在波動,看起來里頭的人應(yīng)該是起身了,并且頭還湊貼在帳篷上,我沖著蔣婷做禁聲動作,緊接著說道:“冬天快到了,如果什么都不準備,大家就都快死定了,現(xiàn)在起,我們得多去多采集點食物儲備著,準備過冬?!?p> 她點頭,朝著帳篷看了一眼。
“小嵐,你過來一下?!蔽液暗健?p> 卻見余小嵐正坐在一處擺弄著幾根光禿禿的樹桿,整齊的擺放在平石面上,若有所思的樣子,我再喊了一句,她才應(yīng)了一聲,起身朝我這頭來。
“抱歉,剛才愣神了,蕭駿哥有什么安排呀?”余小嵐問道。
我搖頭,這丫頭,天天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不由得說道:“我和蔣婷出去找食物,你在這里看好篝火,有時間再弄弄土房子,另外在我回來前,不要靠近帳篷,知道嗎?”
她疑惑的問道:“帳篷怎么了?”
“總之聽話,做你該做的,另外別顧著玩那些過家家,懂了嗎?”我說道。
她撅著嘴,呢噥了幾句我沒聽清,但隨后不自然的一笑,說道:“懂了,你們早點回來?!?p> 我正要背起旅行包,卻見背包上有一塊鹿皮補丁,是用針線縫好的,那個之前被蔣婷一刀戳破的漏洞,終于也修復(fù)好了,也不知是誰做的,用什么辦法做到的。
推開一個簡約的木條組成的門,我們出去了,帶上門,緊接著去下山的路前進,另一頭靠近洞穴那頭的山坡的食物已經(jīng)基本采摘完了,如果不想無功而返,還是避免再去那頭做無用功,最近我們開始搜羅新的地界,最近也都在周圍摸索。
經(jīng)過了灌木叢、過了泉水溪流處,見這附近地上已經(jīng)結(jié)有冰霜,所謂履霜堅冰至,這已經(jīng)說明冬季的腳步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也表明著最大的生存危機就將要到來。
“你剛才為什么讓余小嵐小心帳篷,另外還怕我說一些關(guān)于林楚楚的病情狀況?”她問道。
“人的心理有很大的暗示能力,你聽說過安慰劑效應(yīng)嗎?就是某種藥劑本身不過是淀粉之類弄出的假藥,但是患者出于對醫(yī)治者的信任,以為是有效藥劑,被自我暗示所取代,便會把假藥當真藥,而那假藥因為患者本身自我暗示的足夠強烈,便真會出現(xiàn)真藥的效果?!蔽艺f道。
“你是說...林楚楚會因為得知自己病情而開始陷入自我暗示中?便會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得了狂犬病,然后朝著這方面去強化構(gòu)想?”她問道。
我點頭。
“那為什么要讓余小嵐遠離?”她又問道。
“憑我對林楚楚的了解,她剛才如果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必然會設(shè)想自己便要死了,按照某種心理推測,她可能會出現(xiàn)不甘和憤世嫉俗的心理,一旦形成,就可能會有一些其他毀滅念頭,所以我特地交代余小嵐遠離她?!蔽艺f道。
“你是說,林楚楚會拉個人做墊背,好心理平衡?”蔣婷問道。
我轉(zhuǎn)過頭,說道:“林楚楚的性格極有可能那么做,再者防人之心不可無,在野外世界,要做到的就是一萬個小心,而盡量不出一點缺漏?!?p> “她剛才聽到我們說話了嗎?如果按你設(shè)想,我們豈不是都有威脅?”蔣婷問道。
我看著她,留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神情,她自己慢慢體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