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被我掐得通紅,額上青筋暴起,卻還是掙扎:“放……放開我……”
我隨后把她放了下來,她伏在地上,劇烈的咳嗽,“林木兮,我叔伯不會放過你的,咳咳……”
“你覺得我會怕嗎?”我嘴角一絲冷笑,突然一道金光向我而來,我以極快的速度躲避。
“大膽妖孽,光天化日,竟敢傷人!”是一位道士,執(zhí)著一把拂塵,灰白的道袍在運氣時漂浮起來,到有些仙風道骨。
冷孜江看見他,就如抱住救命稻草一樣,跌跌撞撞跑向他,“叔伯救我,救我……我,我不是早通知你,你怎么才來?”
“路上有事,耽擱了?!?p> “臭道士,這是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
交手了一會,誰也占不了上風,“妖孽,受死吧!”待我反應過來時,一個東西就已經打在我身上,如初醒那日被陽光照似的疼,卻是千倍萬倍!
我痛苦萬分,嘶吼著,想要逃跑卻被一道金光震了回來,將我囚這院內,我冷笑,低語道:“南木君,你大可不必?!?p> “本座也不是非要管,實在受人所托,降妖除魔罷了?!蔽也虐l(fā)現,他腰上配的卻是南木君的玉佩,要知道,那玉佩,他從不離身,“你騙我,你騙我!”說著在巨大的疼痛之下暈了過去,沒了知覺。
我做了一個夢,夢里南木君將我的靈魂抽了出來,放入與我長相相似的那個女子身上,我醒了過來,滿身是汗,可我覺得我渴死了,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越掙扎越疼。
我被綁在一個十字木架上,這是一個冰室,對面躺著一具女尸,可她的臉色還像活著一樣,白里透紅,我知道那是誰。
是靈魂在慢慢被撕裂的感覺,對著一陣腳步聲,一位慌張失措,一位沉著冷靜。
是那位道士,還有,還有南木君,我冷冷的看著他,不知道怎的,很想笑,笑自己愚笨。
“南公子,儀式可以開始了?!钡朗恳粨]手,便有幾個小道士在我旁邊擺陣,陣正中央就是我,我對面便是那個小玉人,放在了冰棺之上。
南木君思索了一番,輕輕點了一下頭:“嗯?!?p> 我與他四目相對,還是那雙眼睛,只不過沒了以前的星辰大海,他就像愧疚似的,轉過頭。
我很想問他,為何將我放出,為何喂我珍珠,為何將我?guī)Щ丶遥瑸楹未夷敲春?,又為何承諾我是他心尖上的人,又為何騙我,換取我的真心。
可是我忍住了,事以如此,我怨不得誰。
陣法逐漸開啟,金色的光將我掩埋,隨著時間的流逝,我漸覺得靈魂變得虛無,身體在變透明,而南木君卻是背過我,負手而立。從始至終沒有回頭看過我一眼。
若是無他,我可能只是個水妖,在水中自由自在;若是無他,我可能不懂七情六欲。有日他喝醉酒,趴在我懷里,嘴里嚷嚷道:“兮兮,你不要怨我,兮兮,你可喜歡我?!比缃裣雭?,可有幾分真,幾分假。
在我彌留之際,我輕輕的喚了一句:“南木君,我好喜歡你的?!?p> 我又想起我原來只是一只透明的小水妖,就生在那湖水中,有一回看見一對璧人,男的玉樹臨風,女子嬌俏美麗,我日日都瞧得見他們,如此幸福,讓我這只水妖很是羨慕。
有一天晚上,幾個人身穿黑衣,鬼鬼祟祟的往湖中了什么東西,我游過去,很吃力的打開布袋,是那個被喚做兮兮的女子,她還有氣息,可誰知她的四肢都被綁上了極重的石頭,我實在太渺小了,在我扯斷她兩只手上的繩子后,她已沒了氣息。
我就附在她身體上,日日夜夜等著她心愛之人尋她,我又喜食珍珠,那時胃口小,一次只吃一點點,所以她臉色紅潤如初。久而久之,就有了形似她的外貌。
后來南木君尋了那道士,將我封入湖底,用我修成人性的身體養(yǎng)魂魄,企圖讓林木兮重生,她重生了。
一滴眼淚從我臉上掉落,流進了虛無,最后我的一縷發(fā)絲也化為了虛無,從此世上再無那位喚作林木兮的小水妖。
我的離去,換來的是對面那個女子的復活,她睜著大大的眼睛,迷茫著看著周圍,然后怕打著冰棺,像極了我初次醒來,南木君跑著過去用盡全力打開了那個冰棺,“阿兮,你終于醒了?!?p> 南木君自敘
他本是不受寵的庶子,從小全家上下愿意陪他玩的就只有南木蘭,因此他對這個妹妹格外疼愛。
他在十五歲就外出打拼,渾身上下就只有母親給到那點錢,但他知道那是母親唯一的錢了。他也很爭氣,沒有給母親丟臉,一點一點擴大自己的勢力。
在自己最難的時候,他遇見了林木兮,那個讓自己此生都難忘的女子,他始終記得,她偷偷的把自己的嫁妝偷來給他當創(chuàng)業(yè)資金,每次都帶著花糖來找他,她喜歡他吃了糖后親她的感覺,甜甜的。
她還愛看話本,自嫁給他以來,每天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失去她。
南家男丁世代的病,到了晚上,無法看清東西,而冷孜江來了,對他一見鐘情,她的父親治好了這個病,前提是,必須娶冷孜江。卻不能根治,而冷孜江父親為了自己的女兒不會被利用完就棄之不顧,最后的法寶就捏在冷孜江手上。
迫于家族的威逼,他們拿母親的命威脅他,不得已答應了這門親事,而林木兮,就是被冷孜江丟入湖底的。
他明白,如果沒有南家人的默許,冷孜江不可能會成功,所以在他母親病逝后,他設計使得南家所有男丁死于疫病,無人再能懷疑他,因為他有能力有實權,而且,他剛好不在場。
南木君苦苦尋找,等南木君找到她時,卻是三年后,卻發(fā)現她的尸體并未腐爛,原來她體力有一只水妖,便找了一個道士,可不曾想道士是冷孜江的叔伯,但是沒關系,他可以用一萬種方法弄死她。
珍珠養(yǎng)顏,但泡過孔雀血的珍珠卻能還魂,這就是為什么他給水妖的珍珠是有紅心的,而水妖卻繼承了
林木兮的樣子,在修成人形后,林木兮所有的喜好都在水妖身上體現。他對水妖那么好,一般是因為長得像林木兮,還有一半是愧疚。
他曾經有過惻隱之心,可她畢竟是妖,人妖有別。
時機成熟,下定決心之后,他就讓道士捉了她,他不忍心親自動手。
可他聽見了,那輕輕的一句話:“南木君,我好喜歡你的。”卻重重的打在了他心中,他知道,再也沒有一只妖,對著別的兇:“南木君是我的,你們都不準看!”
微清風
構思了半天,終于碼完了,希望大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