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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每天都在被迫營業(yè)

第56章 不知道避諱嗎?

  面對婁緒恒臉上意味不明地笑意,溫北茉咽了咽口水:“該,可是殿下此刻不應(yīng)該在前院嗎?”

  她能說什么?

  她敢說什么?

  可她真的好想理直氣壯對他說:沒看見我現(xiàn)在正光著身子嗎?請你出去!

  “不急,喜轎還沒有過府門。”婁緒恒再次一挑眉勾著唇角,腳步緩緩向床前挪動(dòng)著。

  她看起來,可不像是想問他為什么不去前院。

  溫北茉眼見男人漸漸走進(jìn),身子不由的往后退著,知道后背被墻壁抵住,不能再退。

  這廝想做什么?不知道她沒穿衣服光著身子嗎?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不知道避諱嗎?

  呀呀呀,他竟然坐下了,竟然坐在床沿了。

  他想做什么,該不會(huì)是想...

  畢竟他之前可是意圖招她去侍寢,是個(gè)有前科的人。

  溫北茉攏緊被褥不敢露出分毫,語氣急促:“你要做什么!”獸性大發(fā),禽獸要獸性大發(fā)了!

  不知為何,她滿腦子都是禽獸二字。

  以至于越看婁緒恒那張掛著笑意的俊容,越覺得自己是只待宰的小羔羊。

  要怎么辦?她抬著眼,瀲滟桃花眼里布滿了焦慮與不安,似只受驚的小鹿。

  望著床沿邊的男人,與其說是望,不如說是警惕。

  “嗤,太子妃在想什么呢?”男人一聲嗤笑,語氣中充斥著嘲弄。

  熟悉的表情,熟悉的語氣,溫北茉猛然一驚,似一根拉緊的弦崩斷般,心也跟著漏了一拍。

  “沒,臣妾只是怕殿下誤了時(shí)辰。”

  他可是婁緒恒啊,是冷血無情的男主啊,她在想什么。

  笑里藏刀,綿里藏針,才是真正的他。

  怎么能因?yàn)槎潭虜?shù)日的不同,便將他的真實(shí)面孔忘卻。

  她大概是瘋了,才會(huì)認(rèn)為冷靜的他會(huì)獸性大發(fā)的一面。

  那夜招寢,也許只是為了做戲罷了。

  畢竟那晚正是皇后壽宴,做戲自然要做全。

  婁緒恒看著溫北茉受驚后的美艷容貌,眸光微閃眼底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太子妃多慮了?!?p>  她在怕他。

  溫北茉濃密睫毛遮掩著眼底的無奈,她確實(shí)多慮了,所以他來這里做什么?

  半天說不出重點(diǎn),磨磨唧唧想嚇唬誰呢。

  溫北茉沉默,長長的羽睫微顫著。

  婁緒恒凝視著她,披散的發(fā)絲還未來得及絞干,緊貼在白凈的臉龐,微垂的眼眸不敢與他相視。

  她到底在怕什么,良久,他緩緩開口:“為何要救蘇清月?”

  我不救,難不成讓你去救?溫北茉下意識(shí)想懟一句。

  然,面對男人的威壓,她不敢放肆,低垂著頭喃喃回著:“因?yàn)椋驗(yàn)樘K小姐墜湖時(shí),臣妾聽見她喚著殿下相救,所以...”

  所以,我可不得親自上場么,你以為我想???

  這天要冷不冷,要熱不熱得,湖水可是一點(diǎn)都不溫暖。

  算是把她冷慘了,現(xiàn)在都還裹著被褥。

  婁緒恒雙眼凝神,看著她被湖水浸濕的頭發(fā),不知在想著什么:“所以你就自己跳下水了?你不想孤去救她?!?p>  這句話幾乎肯定,他好像尋到了什么味道。

  溫北茉抬起頭面色坦然:“蘇小姐是被裙擺絆倒的,落水時(shí)外衫也脫落了,殿下要是救了沒穿外衫的蘇小姐,那便會(huì)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聯(lián)系,臣妾自認(rèn)無德心眼小,不愿自己的丈夫和旁的女子太過親近?!?p>  是了,這里只有用吃醋才能解釋得通。

  我就是不想你和蘇清月勾搭上,怎么樣?

  壞了你的事,所以你是來問罪的嗎?

  婁緒恒繃緊的下頜并沒有因?yàn)樗脑挾潘?,小心眼?他一點(diǎn)都不相信:“涼亭內(nèi)可不止孤一人,就算孤不愿相救,亦有會(huì)水性的小廝,何須你一介女流之輩入水相救?!?p>  就算是為了爭風(fēng)吃醋,救人這種事哪用得上她。

  況且,他壓根就沒有想過去救蘇清月。

  蘇清月雖是蘇文的妹妹,但還不值得他親自下水。

  而且,若不是溫北茉將他推開,蘇清月原本是要絆倒在他身上的。

  就憑著蘇清月的算計(jì),他更不會(huì)親自下水相救。

  面對婁緒恒似能看穿一切的眼眸,溫北茉心底不由一緊,這廝,也太不好忽悠了。

  她不敢有虛言:“臣妾心眼雖小,可也知道男女有別,小廝固然會(huì)水性卻是男兒身,臣妾縱然不愿殿下與蘇小姐肌膚相親,但也不忍蘇小姐被別人占了便宜,所以就自己下水去救了?!?p>  他那雙銳利的眼,仿佛能揭穿她一切謊言,她索性大大方方的將事實(shí)原委說出來。

  婁緒恒緊繃的下頜終于有了松容,他淡淡地看了眼被褥里的人:“孤知道了,你好生歇著,孤先去前院了,晚點(diǎn)來接你?!?p>  說罷便起了身。

  溫北茉感動(dòng)頭頂那道銳利的視線消失,緩緩松了口。

  就這么走了?會(huì)不會(huì)太簡單了些?婁緒恒那個(gè)她認(rèn)識(shí)的婁緒恒的嗎?

  可真是喜怒難辨,難以捉摸。

  不多會(huì)兒,門外響起男人溫潤地嗓音:“好生伺候著,別讓你家主子著了涼?!?p>  鎮(zhèn)南侯府,大紅燈籠高掛,一片喜慶,迎親隊(duì)伍樂聲漸漸逼近。

  府門前恭賀聲不斷,孩童守在門前拍手起哄:“新娘子,新娘子,新娘子?!?p>  前院正堂,眾人圍觀齊聚。

  這時(shí),一人珊珊來遲,男人嗓音慵懶從后方傳來:“喲,人都到齊了,看來本王來晚了?!?p>  來人正是成禹王,他身著紫衣金絲勾勒祥云,腰間系著白玉墜,玉質(zhì)成色極佳,周身顯露著貴氣。

  只是說話的語調(diào)略顯輕浮。

  婁緒恒淡淡一眼,面上沒有別樣的情緒,只道:“皇兄來得正是時(shí)候,倒也不算太晚?!?p>  可不就是掐點(diǎn)來嗎?哪次不是這樣。

  成禹王婁宇川一笑,意有所指道:“太子來的倒是早啊?!?p>  難不成是想拉攏鎮(zhèn)南侯?

  一屆莽夫冥頑不化,他不知暗示過多少次了,都不見成效。

  他不信婁緒恒就能點(diǎn)化開這顆頑石。

  “奉命前來,不敢遲了時(shí)辰?!眾渚w恒無心與他過多攀談,只淡淡了回句,便在主賓上位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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