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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每天都在被迫營業(yè)

第64章 取你性命之人

  “嗤,嚇唬誰呢,你要真有什么來頭,怎么會被人綁在這里,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人來尋。”一個年紀(jì)稍輕的男人,身著麻布灰衣頭戴灰巾,站在幾人身后若不出聲很難發(fā)現(xiàn)此人的存在。

  經(jīng)此一句,室內(nèi)幾名馬夫?qū)⒁暰€匯聚在他身上,有了一絲猶豫。

  仿佛想要得到更多的肯定,從而來否定眼前女子的說法。

  他們是多么希望眼前女子說的都是謊話,甚至抱著這一僥幸等著那人再說多一點(diǎn),好安撫住他們搖擺不定的心。

  那年輕馬夫見眾人看向他,側(cè)過頭對幾人討好笑道:“幾位哥哥可別被這小娘們兒給騙了,弟弟我前個兒在街頭才見過她,那時她正被家里主母趕出來,那家男主人當(dāng)時都在旁邊,可是一句阻攔都不曾有的?!?p>  他個子不高低著頭,紅燭光下藏著旁人看不清狡黠。

  先前領(lǐng)頭那人,斜眼望去:“新來的此話當(dāng)真?你可有看清楚那被趕出來的妾室,確定是她?”

  他馬車鋪里待的時間最長,自然而然便成幾人里的頭兒,在這幾人里說話也頗有分量。

  溫北茉心下一驚,搶在那人前頭忙道:“他騙你們的,我堂堂嫡妻正室怎可能會是他人的妾室,他一定和騙你們來這里的那人是一伙的,你們千萬不要上了他的當(dāng)?!?p>  狗日的婁宇川,竟還在這群人里安插眼線來監(jiān)工。

  他倒是夠謹(jǐn)慎不放過任何細(xì)節(jié),非得弄死她不可,也不怕事發(fā)后被婁緒恒順藤摸瓜查到他那里去。

  不過,就算沒有這個監(jiān)工的人,只怕婁緒恒也會查到他那里去。

  然,就算婁緒恒查到婁宇川身上,只怕婁宇川也是會仗著皇上而有恃無恐。

  否則他怎會膽大到綁架她來青樓。

  但凡她出了事,這個啞巴虧婁緒恒是吃定了。

  那年輕馬夫仿佛聽了什么笑話般,毫不在意輕笑:“你這小娘們兒倒是牙尖嘴利,昨日我親眼在街頭瞧見還能有假,你休想挑撥我們哥兒幾個,今兒你說再多都是無意,還不如乖乖聽話好好求求我們,說不準(zhǔn)我們哥兒幾個心一軟,你待會兒也能少吃點(diǎn)苦頭。”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從地上拾起手帕,又重新塞住溫北茉的嘴。

  心想著,可不能再讓她說點(diǎn)什么擾亂人心的話,否則這幾個人可真要信了她的話。

  那就壞事了。

  今天說什么都要把這事辦了,否則回去交不了差。

  這幾個蠢貨,擺在眼前的美人不上,偏要聽這女人胡言亂語。

  他塞好手帕站在溫北茉身前,轉(zhuǎn)過頭對愣在一旁的幾人笑道:“這小娘子嘴可真夠厲的,怪不得會被當(dāng)家的正室給攆出來,怕是在家里時把嫡妻得罪的不輕,現(xiàn)在好了算是安靜了,哈哈哈哈哈。”

  “小騷娘兒,差點(diǎn)把老子唬住了,看我不好好收拾她一頓才怪?!?p>  “這小娘門兒就是欠收拾。”

  心底的欲望經(jīng)不起挑唆,之前還忌憚十分,不過一轉(zhuǎn)眼便消失殆盡。

  唇角再次被手帕堵上,溫北茉看不見面前情況,只得胡亂的往空地挪動,一邊搖著頭一邊忍不住留下淚水。

  這次是真的怕了,所有的克制在此刻瓦解。

  所有恐懼一窩蜂的涌現(xiàn),慌亂不已。

  她想喊,卻又喊不出聲。

  只能發(fā)出聽不清的“嗚嗚”聲。

  香薰胭脂氣味夾雜著汗臭,漸漸逼近。

  黑暗眼底,她明顯感覺有幾只臟手漸漸靠近自己,想要來拉扯她的衣裳,她慌忙往一旁躲閃。

  “小美人,別躲呀~哈哈哈?!?p>  嘻嘻哈哈的猥笑聲充斥耳畔,溫北茉快要瘋掉了。

  “嘭!”一聲木門被撞擊響。

  室內(nèi)一瞬靜止。

  “什么人!”幾人心驚,不約而同望向門前站著的人。

  “取你性命之人?!鼻嗥崮鹃T前,男人手持著利劍,面無表情瞥過圍在墻角的幾人,言辭簡賅,不愿多說一個字。

  陌生的聲音,透著寒意,溫北茉心不由的一松,死總好過接下來的屈辱。

  她靜靜的等著死亡的來臨。

  只是疾風(fēng)卷過,溫北茉仿佛聽見利刃刮過肌膚,卻又不真切。

  室內(nèi)靜的可怕。

  直到血腥撲鼻,她才明白周圍發(fā)生了什么。

  緊接著,她被人提了起來,沒有任何的掙扎。

  似別那股子濃烈的血腥味嚇傻了,有點(diǎn)木訥,任由人提著她。

  不過幾百米的路,她便被人輕輕的放了下來。

  冰涼的觸感是地面。

  然后是那人離開的腳步聲,以及屋門“吱呀”關(guān)閉的聲響。

  此刻,她絕望的心有一瞬緩解,甚至有一絲希冀。

  走了,沒有殺她。

  是婁緒恒嗎?

  此刻,她無比希望帶她離開的是婁緒恒的人。

  因為,除了婁緒恒,她想不出誰還可以救她了。

  如果不是婁緒恒,那么她是不是又得面對另一種折磨,或是死。

  她坐在地板上蜷著腿,本就輕薄的紅衫有些凌亂,幾縷發(fā)絲散落垂在潔白的頸前,落在精致的鎖骨。

  凌亂中說不盡的妖嬈。

  良久,室內(nèi)安靜到溫北茉以為再無旁人,她重復(fù)著之前動作嘴角蹭著胳膊,試圖將嘴中的手帕磨蹭掉。

  驟然,熱氣靠近,她微愣停止了動作。

  一只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替她扯掉嘴中手帕。

  是你嗎?她張了張,嘴中沒敢將這句到嘴邊的話問出來。

  心情復(fù)雜,說不出的感覺。

  有理虧,有委屈,但更多的是沒臉問。

  臉頰癢癢的,那只手替將掃在臉頰的發(fā)絲掖在耳后,她別著頭想要閃躲。

  然,下一秒視線恢復(fù)了明亮。

  因長時間被捂著眼,一時間難適應(yīng)光線,她瞇著眼嘶了口氣。

  “嗤!”眼前男人嘲弄一聲。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嘲弄語調(diào),是他。

  溫北茉瞇著眼望去,確定眼前的人,是他。

  然,沒有半句言語。

  不知該說什么,好像說什么都不合適。

  不過,她寧愿落在他手里,也不要落在那群馬夫。

  所以,對于這事他想做什么,要?dú)⒁獎?,或是要休妻,她都認(rèn)了。

  或許,死后她又可以回到原本屬于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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