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路見不平
黑暗空間中，老人笑得裂開了嘴，道：
“小子，做得對，老頭子沒看錯你！大丈夫要能屈能伸，過剛易折，柔弱被欺……如果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hù)不了，那還做個屁的男人，就算死，也要崩掉他兩顆牙！”
劉凡：“我什么時候說過她是我喜歡的人了？”
“還犟……哈哈，我不急，你遲早會承認(rèn)喜歡她的?！?p> “……”
老人收回笑容，神情堅(jiān)毅，長衫無風(fēng)自動，睥睨天下的氣勢向四周擴(kuò)散開去。
“好了，說正事。小子，你放心，只要你大爺我在，就算閻王爺來了，他也帶不走你！老頭子我認(rèn)可的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誰也攔不??！”
“好的，大爺，別人的拳頭打過來了！”
隨即，劉凡一個側(cè)閃，躲了過去。
“還躲？小子，你自己找死！”
光頭男子隨手拿起實(shí)木椅子，二話不說，朝著劉凡的頭奮力砸下去。
“小心！”
文婷急切地喊道。
實(shí)木椅子在劉凡的瞳孔中不斷放大。
“糟糕，躲不掉了……”
他下意思地用雙手格擋在身前。
“砰＿”
劇烈的碰撞聲響起，椅子碎成了木塊。
光頭男子握了握震得生疼的雙手，嘲諷道：“不知好歹的東西，叫你強(qiáng)出頭，這下……”
話音未落，光頭男子看著連腰都沒彎一下的劉凡，依舊擋在自己前面，愣住了。
劉凡也懵了，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原地，打量著自己的雙臂。
“TM的，皮挺硬，我到看看這個你怎么擋！”
說話間，寸頭混混從桌上拿起鋼制食材盤，使出渾身解數(shù)，往劉凡頭上豎劈而去。
劉凡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來不及做出任何動作。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一些客人害怕得閉上了眼睛。
“哐當(dāng)＿”
鋼盤劈在劉凡的頭上，瞬間擠壓變形，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響徹整層樓。
寸頭混混握住發(fā)顫的右手，看了看變形的鋼盤，又看了看半個頭陷入鋼盤的劉凡。
“頭真硬！這下該老實(shí)了吧?！?p> 正在他得意的時候，劉凡輕描淡寫地把頭上的鋼盤拿了開去。
他打量著變形的鋼盤，又摸了摸自己的頭。
“怎么一回事？沒感覺?。俊?p> “你……你……”
寸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毫發(fā)無損的劉凡，下意識地退了兩步。
“你什么呀你，要不再來試試？”
一旁，光頭打量著劉凡，心生懼意，慢慢向后退去。
“小子，今天先放過你，別以為你頭鐵我就拿你沒辦法，你給我等著瞧，最好別讓我碰到！我們走！”
說完，他領(lǐng)著幾人，頭也不回地快速離去。
餐桌旁，文婷看傻了，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起身上前。
“小哥，你的頭……”
聞聲，劉凡回過神來，拍了拍頭。
“沒事?！?p> “怎么會沒事呢？鋼盤都成那樣了……我給你看看?！?p> 說罷，文婷輕踮腳尖，伸手向劉凡的頭摸去。
此時，江雪從二樓洗手間走了出來。
她看到地上滿地狼藉，文婷和劉凡還靠得那么近，急忙喊道：“你干什么呢！離我家文婷遠(yuǎn)點(diǎn)！”
文婷聽到江雪的聲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江雪小跑來到文婷身旁，一下子把她給拉了過去，怒氣沖沖地盯著劉凡。
“我在洗手間就聽到有人砸東西，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我報警你信不信？”
“雪兒，你誤會他了。”
“誤會？”
“你別急，事情是這樣的……”
……
江雪聽后，略顯尷尬，謙聲道：“對不起，是我莽撞了，剛才多虧有你，謝謝。”
“不用。”劉凡看到周圍亂糟糟的，說，“我馬上把這里收拾一下，抱歉，影響你們用餐了?！?p> “沒關(guān)系，我們吃完了，倒是你，真的沒事？要不去醫(yī)院看看？”文婷詢問到。
“沒事，那些人就跟沒吃飯一樣，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打人都不疼?！?p> 劉凡應(yīng)聲答道，開始收拾起了地面的木屑。
文婷看著面前挺拔的身影，見他不想多說什么，又瞥了一眼那殘破的木椅和扭曲的鋼盤，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涌上心頭。
她上前一步，對著劉凡微微鞠了一躬，道：
“謝謝，我叫文婷，青山學(xué)院漢語言文的學(xué)生，你身體要有不適，隨時可以來找我?！?p> “嗯，知道了，沒事的話我去忙了?！?p> 劉凡隨意說著，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劉凡，剛怎么了？怎么鬧出那么大的動靜？”
樓梯口，老板娘看著走得差不多的客人，臉色逐漸陰沉。
“老板娘，是我……”
“老板娘……”
文婷見狀，打斷劉凡的話，走到老板娘跟前，細(xì)聲細(xì)語地，不知道說了什么。
只見老板娘臉色逐漸恢復(fù)正常，擠出一絲笑容。
隨后，文婷又看了一眼劉凡，想對他說點(diǎn)什么但又沒說出口。
過了好一會兒，江雪看著欲言又止的文婷，替她著急道：
“小哥，謝謝你?！?p> “沒事?！?p> “好吧?！彼D(zhuǎn)頭拉著文婷，說，“婷婷，我們走吧?！?p> “嗯。”
劉凡見二人離去，轉(zhuǎn)頭對老板娘說：
“老板娘，今天這事由我而起，你放心我不會留下來給你招惹麻煩的，上個月的工資也不用發(fā)給我了，我也不知道夠不夠，就當(dāng)彌補(bǔ)今天的損失。”
“啊……夠……夠了。”
劉凡解下上半身的工作服，整理好放在木椅上。
“那好吧，有緣再會?！?p> 說罷，徑直走了出去。
“唉＿”
老板娘目送那道略顯孤單背影，不由得輕嘆一聲。
吹著晚風(fēng)，走在熙熙攘攘的學(xué)院路，劉凡眉頭微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呆子……呆子！”
“啊……干嘛？”
黑暗空間中，老人隨手一握，一壺酒憑空出現(xiàn)在他手中。
“嗨＿”
輕酌一口，意猶未盡地呡著，笑了笑，漏出一口大黃牙，道：
“朽木不可雕也。”
“嗯？”
“這么好的機(jī)會，你都能錯過？鋼絲牽的紅線都要被你硬生生扯斷……”
“……”
劉凡想了想，說：“大爺，剛才我那銅頭鐵皮厲害吧！”
“瞧把你能的。”
“我知道這都是大爺您的手段，大爺威武?！?p> “銅頭鐵皮，那算什么……嗯？小兔崽子，別想著套我話。”
“冤枉啊，大爺，我哪有?。俊?p> 良久，劉凡見他不說話，問道：“大爺，您這手段真厲害，能擋子彈不？”
還是沒人回應(yīng)。
“大爺，您說您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干嘛一直跟著我這一小人物??？”
“我是你大爺，跟著誰要你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