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秉均不愿意錯過看海豚表演的機會,聽到陸秉謙說話之后,拉扯著幾人去了表演館。
表演館很多人,他們?nèi)サ糜直容^晚,只能在最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
等了好一會兒,海豚表演還沒有開始,周圍的人都開始浮躁起來,陸秉均伸長了脖子往做準備的房間望去,并沒有看到什么東西。
“怎么回事,已經(jīng)過了表演的時間了吧?”
夏言蹊也跟著張望起來。
已經(jīng)有急性子的客人開始罵臟話了,也有人站起來準備離開。
紛紛雜雜,亂七八糟的。
這時候動物園的喇叭才響起一個標(biāo)準的女聲:“各位游客,因突發(fā)意外,本館的海豚表演暫時取消,即將為大家呈現(xiàn)的是海獅表演,給大家?guī)聿槐悖凑堈徑??!?p> 陸秉均道:“什么突發(fā)意外,難不成是海豚生病了?最近天氣確實是很熱。”
夏言蹊點頭表示贊同。
音樂響起,表演很快開始,夏言蹊看著挪著圓滾滾身體的海獅做出各種各樣的表演,也跟著興奮起來。
表演很快結(jié)束,夏言蹊手掌都拍紅了,眸子還帶著殘留的快意。
因著人多擔(dān)心擠著了,幾人便稍等了一會才往外走。
夏言蹊一邊走一邊還在跟陸秉均說著剛才的海獅表演,一個沒注意就撞到了一個女孩,她忙伸手扶住她,定眼一看,正是在海洋館門口見過的小海。
小海面色蒼白,皮膚觸手滾燙,細看之下能看到她漏在衣服外的皮膚正在開始慢慢變化。
觸碰到夏言蹊的小海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的浮木一般,死命扒拉著夏言蹊不放。
夏言蹊剛開始還能支撐,不過幾秒的時間,她就覺得身體虛弱,腦袋也開始迷糊起來。
她忙放開小海,伸手想抓住什么東西免得摔倒在地。
走在她后面的夏詩遠察覺不對,一個滑步向前將小海踢開,抱住已經(jīng)站立不住直往下滑的夏言蹊。
陸秉謙倆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陸秉均一把擰住小海的胳膊,確認她逃不掉后才問夏詩遠:“言蹊姐怎么了?”
夏詩遠簡單檢查了一下,夏言蹊像是睡著了一樣,呼吸平緩,心跳穩(wěn)定,面色紅潤,并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
可是一個正常人好端端地走在路上,怎么可能忽然就這么睡著了?
陸秉謙見夏詩遠喊了好幾聲夏言蹊都沒反應(yīng),心念一轉(zhuǎn),便向小??慈ィ骸澳銓ρ怎枳隽耸裁??”
小海倒是看起來精神了不少,只還是有些虛弱,聽到陸秉謙的問話下意識回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她身上很香很好聞,多聞了幾下而已?!?p> 陸秉均不信,抓著她手臂的力道開始加重:“你是不是人販子,你對她下了什么藥?你跟我去警察局!”
一聽要去警察局,原本只是安靜站著的小海忙掙扎著道:“我不去?!?p> 她的手臂滑溜溜的,陸秉均差點沒抓穩(wěn)。
“惹了事你想跑?沒那么容易!”
夏詩遠扶抱著夏言蹊道:“不知道言蹊現(xiàn)在什么情況,先送她去醫(yī)院。”
小海見是去醫(yī)院,反倒配合起來,甩開陸秉均的手就想上去抱夏言蹊。
她的身上好香好舒服!
被陸秉均眼疾手快抓回去了。
到了醫(yī)院做了一系列的檢查,醫(yī)生非常明確告訴他們,夏言蹊沒病,只是太過疲勞而已,當(dāng)然,如果家屬不放心,可以掛幾瓶葡萄糖。
出了急診室,陸秉謙找了個角落給夏顏月打電話。
等陸秉謙把事情全部事情說出來之后,夏顏月非常幸災(zāi)樂禍,隔著電話都能很清晰地傳到陸秉謙耳里:“喲呵,這是蠢貨遇到蠢貨了!”
陸秉謙無奈地問:“這什么情況?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有什么怎么辦的,帶回家睡幾天就是了?!?p> 掛斷電話后,陸秉謙將夏顏月的辦法告訴夏詩遠,夏詩遠思考一番,還是決定將夏言蹊帶回去。
小海一路默不作聲地跟著幾人,見狀便跟幾人商量:“她既然沒事了,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陸秉謙道:“你身份證給我,我拍個照,等確定言蹊沒事了我就刪掉?!?p> 小海眼珠子亂晃,就是不肯落到實處:“那個,我放家里忘記帶了?!?p> “身份證號碼總能背出來吧?”
“你們都不是好人!”小海忽然發(fā)怒,指著陸秉均道:“你用塑料袋喝礦泉水,你破壞環(huán)境!”
只是仍舊有些心虛,聲音軟軟的,不怎么能唬住人,更別說陸秉謙。
陸秉均哈了一聲:“我這怎么就破壞環(huán)境了?我又沒有亂扔垃圾!”
小海蠻不講理道:“那醫(yī)生也說了她沒事情,誰知道你們回去一商量會不會訛詐我呢,萬一用我的身份證去luo貸怎么辦?”
陸秉均臉皮抽搐,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
小海轉(zhuǎn)身就走,她一心只想著盡快離開,海洋館里的事情還沒解決呢。
陸秉謙拉住陸秉均,看著遠去的小海道:“言蹊的事情要緊,先回去。”
陸秉均才停下想要追上去的腳步,不甘心地點點頭。
等回了家,夏詩遠將夏言蹊放到床上走出來,陸秉謙正坐在沙發(fā)上,陸秉均被打發(fā)回家做作業(yè)了。
夏詩遠坐到他旁邊剛想說什么,陸秉謙就把手機遞給他。
不久之前夏顏月給他發(fā)了一條新聞鏈接。
新聞標(biāo)題很是吸引人的眼球:“震驚,白海豚消失之謎!”
夏詩遠將新聞打開,里面只簡單地說了A城海洋館前幾天一輛運送白海豚的貨車在山道拐彎時從山上摔了下去,車毀人亡,運送海豚的保溫箱完好無缺,可是里面的白海豚卻不翼而飛。
夏詩遠看了幾遍,問陸秉謙:“小姑姑這是什么意思?白海豚與言蹊有什么關(guān)系?”
陸秉謙摟著夏詩遠道:“你看這個新聞發(fā)生的時間。”
正是夏言蹊生日那天的午夜。
“不明白?!?p> “這只白海豚不是中華白海豚,而是白化的寬吻海豚,比較罕見,如果是正常展出不會這么悄無聲息,而且還是半夜的時候偷偷用貨車運走,我剛才搜了一下,全網(wǎng)只有這么一條十八線小報消息?!?p> “你的意思是……非法捕撈?”
“只有這一個解釋?!?p> “不懂。言蹊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是不是以后也會像今天這樣隨時隨地昏倒?!?p> 陸秉謙把手機從夏詩遠手里拿過來放好,緊緊地把她抱在懷里:“詩遠,今天那個小海,可能就是新聞中的白海豚?!?p> 夏詩遠眨眨眼:“哦。那言蹊什么時候能醒?”
陸秉謙問:“你不害怕?”
“怕什么?”
“她是怎么從白海豚變成人的?!?p> 夏詩遠不以為意:“我今天踢到她了,她應(yīng)該打不過我吧?”
夏詩遠在泰拳館當(dāng)教練。
對于夏詩遠在這方面的遲鈍,陸秉謙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只道:“言蹊以后可能會經(jīng)常遇到這種事情?!?p> 夏詩遠聞言苦惱地道:“那她身邊不是隨時都需要人?可是雖然她也考中了A大,到底比我們低兩級,不可能隨時都跟我們在一起吧?”
陸秉謙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幸福地嘆息道:“既然小姑姑知道言蹊的情況,自然也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夏詩遠一把把他推開,審視著他道:“你們是不是聯(lián)合小姑姑瞞著我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