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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狐大人我來養(yǎng)

十 這婚不退也罷?

玄狐大人我來養(yǎng) 螺子螺子黛 1601 2020-11-16 19:21:00

  翌日傍晚,金惜夢坐在一輛華蓋馬車中,身邊坐著的是金惜泉和......金惜如。

  自三人上車,氣氛便有些微妙。金惜夢百無聊賴地聽著街上的車馬叫賣之聲,金惜如則捧著一個盒子,垂眸不知所思。

  金惜泉想起那晚去二房院中探望落水的金惜如,卻聽到金惜如控訴金惜夢意圖暗害她,心中難免替金惜夢不平,自然也懶得與金惜如言語。

  他轉(zhuǎn)頭看著不情不愿的金惜夢,無奈道:“夢兒,你若是實在不適,一會兒去了,你稍坐便回家吧。”

  金惜夢漫不經(jīng)心地點點頭,金惜泉又道:“對了,你可有備下謝禮?”

  “那是自然,而且我可是費盡心思,投其所好呢!”金惜夢揚起小臉兒,笑得十分得意。

  “那便好,你現(xiàn)下處事愈發(fā)得體了!”金惜泉很是欣慰地夸贊,卻未見金惜夢那略有些陰險的笑容。

  金惜如靜靜聽著,并不做聲,然而心中滿是嘲諷。她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盒子,心中響起母親的話,“軒轅家也是極好的歸宿,以他的做派,只消略使些手段......”

  在中普,被上一輩選為家主的一脈為嫡房,執(zhí)掌家中一切事物,其子女在家中地位與其他各房天差地別。嫡房立能不立長,然而這一代金家長房金俊辭不過不惑之年便以位極人臣,實是家主的不二人選。而二房的金俊文,少時便是個不求上進的主兒,現(xiàn)下依著金俊辭的關(guān)系,才在朝中有了個不大不小的閑職。照例嫡房立后,可以遣出家中其余子弟,分家而過。然而,金俊辭仁孝寬厚,將二弟金俊文和一生未嫁的三妹金俊琦留在家中,每月都有銀錢接濟,還送了他們房產(chǎn)、鋪子、田地以度日。

  二房的這些個子女,自小也算是生活富足,然而與長房四兄妹相較還是有所差距的。正是這差距,令心比天高的衛(wèi)氏和金惜如立誓要嫁入嫡房,揚眉吐氣。

  但此時金惜如卻很是不情愿,在她心中,完美的金龜婿自然是冷玉澤。然而冷玉澤乃是侯爵之子,要想嫁給他,可謂難如登天。原本若是金惜夢真的死了,金惜如還真有機會,畢竟兩家皆不愿放棄這段姻親。

  金惜夢輕瞟了眼金惜如手中的盒子,再看她糾結(jié)的模樣,蘭指撫唇,掩蓋頰上的一絲邪笑。

  車馬吱吱呀呀許久,終于到了一醉閣。

  三人才進了雅間坐下,軒轅玨便邁著悠然的步子走了進來。只見他一身雪色輕袍玉帶,手執(zhí)一把描金扇骨的折扇,好不風(fēng)流。

  在他身后,跟了蕭嵐颯,顯然是來蹭酒吃的。

  幾人對面行禮,金惜泉客氣道:“軒轅兄,嵐颯,請坐,薄酒淡飯,還望莫要嫌棄!”

  蕭嵐颯大大咧咧落了座,轉(zhuǎn)頭見左邊坐的是金惜夢,面色一緊,忙又站起來,硬是將軒轅玨拉到那個座上,自己則在軒轅玨右側(cè)坐定,這才笑嘻嘻道:“惜泉兄不必客氣,我這是借了軒轅兄的榮光,前來作陪,倒要多謝惜泉兄呢!”

  眾人將他這番折騰看在眼中,不禁失笑,看來金惜夢那日的戲言真真令他聞風(fēng)喪膽了。

  “哥哥,怎還不開席?”金惜夢近來正趁深夜偷偷修習(xí)煉體術(shù),淬煉強健這具因墜馬而虛弱不堪的身子,因而食量也增大了不少。

  金惜泉尷尬地輕咳一聲,白了她一眼道:“我還......請了玉澤?!?p>  聞言,金惜夢一張鵝蛋臉兒垮成了倒瓜子兒,而金惜如眼中則閃爍著激動和糾結(jié)。

  “唉!也好,看今日有沒有機會探探這冷二公子的口風(fēng)!”金惜夢暗暗思忖,心中開始了自己的小九九。

  蕭嵐颯最是善言,與金惜泉和軒轅玨攀談著,而軒轅玨雖似在與兩位摯友談笑風(fēng)生,一雙墨眸卻時而掃向金惜夢,看得她脊背上冷汗直冒。

  過了一會兒,珠簾一響,冷玉澤姍姍來遲。

  他拱手連連致歉,被金惜泉拉到自己與蕭嵐颯中間坐下,正坐在金惜夢的對面,一抬頭不期然便撞上那一雙澄凈靈動的眸子。

  冷玉澤錯開眼,卻在心中有了些感慨,雖說不上哪里,但金惜夢確是有些不同了。

  她就一臉淡然地這么坐在那里,見了他也不似從前那般狂熱癡望,仿若世間再無任何俗事能讓她心中蕩起漣漪。

  從吳隨和金惜泉的言語中,他察覺到金惜夢對這樁婚事有了悔意,且外面不知何時又開始傳言兩人八字不合,這婚約現(xiàn)下看來是有解除的可能了,然而不知為何,今日見了金惜夢,他竟有了些躊躇。

  也許,她真的因禍得福,對人生有了頓悟?也許,她并非看起來這般淺薄無知?也許,這婚不退也罷?這個想法,令冷玉澤自己都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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