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龍木對著臺上的小貓?zhí)袅颂裘肌?p> 林曳甩著尾巴走到一個道具組干部的面前,沖他溫溫柔柔地“喵”了一聲。
龍木被叫得既閉了嘴又閉了眼。
而從來沒見過奶貓撒嬌的直男弟弟覺得心里被一個大棉花糖包了個滿懷,他不由自主跟著林曳的腳步來到音響前。
林曳一看他這眼神還沒從自己身上挪開,索性壓下后膝彎輕輕用力一跳,蹦上了音響的正上方。
“禮杖在這兒!”
直到“順其自然”地看見了里面的禮杖,道具弟弟才后知后覺地喊起來。
幾個服化組的干部也圍了過去,和道具組的一起把柵欄挪開了。
就在他們要伸手進(jìn)音響掏禮杖的檔口,許成奕突然大喝一聲“等下”。
“警方馬上就到了,保護現(xiàn)場要緊。大家都不要碰禮杖了。”
許成奕這話一說完,幾個干部倒是停了手。林曳蹲在音響上,一臉“這你們也信”地瞪過去。
現(xiàn)場早就被破壞完了,從那個柵欄被搬走開始。
現(xiàn)在裝模作樣地嚷嚷什么保護現(xiàn)場。
他能這么喊,必然是留了什么后手了吧。林曳瞧著許成奕成竹在胸的樣子,干脆跳下了音響,趴在那個夾層上,自己動爪去扒拉禮杖了。
不讓碰,她偏碰。
音響的角度被調(diào)整過,以至于在許成奕看過來的視線里林曳剛好是能被擋住的。她三下五除二就把禮杖扒了出來,與此同時,一同飄過她鼻尖的還有一陣清幽的香氣。
這個味道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聞過。
林曳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只能先把禮杖“鐺啷”一聲弄到地上。
許成奕“騰”地一下直起身來,問:“什么聲音!”
幾個干部面面相覷,誰也沒有想到一只貓還真的能把禮杖撈出來。
“都啞巴了,說話!”
“社長……”剛才的道具弟弟慢吞吞地說:“禮杖……掉出來了?!?p> 他沒有把林曳抖出去,只因為講話之前,這只藍(lán)灰色的小奶貓頂著一頭稚氣未脫的波浪紋,用無辜又盈滿天真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了他一眼。
算了,貓咪知道什么呢。
不過貓咪不知道的是,站在音響另一側(cè)的龍木旁觀了她扒拉禮杖和對道具弟弟賣萌的全程。一張原本笑起來就能看見陽光的俊臉現(xiàn)下讓人懷疑陽光應(yīng)該是意識到自己待在別人臉上有點多余了。
許成奕聽了道具弟弟的話,難以置信地沖上了舞臺看。蕭氏禮杖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至于林曳這只“幕后黑爪”,老早就在道具弟弟講完以后順著墻根溜下去了,悄悄蹭回到龍木的腳邊。
“到底是你們誰動了禮杖,馬上就會查出來的?!?p> 事已至此,許成奕也沒了追究到底是誰把禮杖扒拉出來的心思。弄出來就弄出來了,禮杖在哪里龍木也擺不脫這頂帽子!
警方的人沒有過多久就到了現(xiàn)場,一進(jìn)門許成奕就和那個領(lǐng)頭負(fù)責(zé)的警官到一旁嘀嘀咕咕了一會。刑偵的警員在禮杖上提取指紋還有毛發(fā)纖維,加急送回去辨析。
戲劇社的副社長趙立南看著警察們大張旗鼓地搜集證據(jù)和做筆錄,心里掙扎了一下,還是下定決心走過去說:“許社長,既然禮杖找到了,我們也就可以撤案了吧?現(xiàn)在這樣,是不是有點浪費警力?”
“浪費?”許成奕兩條眉毛都要倒豎起來,嘴角叼著個半死不活的陰惻笑容,對著趙立南極其惋惜地咋舌道:“副社長,這可是校董的財物,不查個水落石出,以后戲劇社能不能辦下去,都是個未知數(shù)啊。”
他把那個“副”字咬得尤其重,像是硬要在趙立南心里扎上一根刺。
如果不是許成奕空降,戲劇社新任的社長本該是趙立南了。
趙立南喉頭上下滑動了一下,嘴唇慢慢動了動,說:“許社長,戲劇社現(xiàn)在,也算是你的心血了。你總不能……”
“總不能什么?我總不能假公濟私吧!”
許成奕這一嗓子,喊得十里八方?jīng)]有聽不清的。
“就是因為咱們戲劇社出了監(jiān)守自盜的事,我才要查個明明白白!”他昂著脖子,好似角斗場里即將要赴生死大局的斗雞。
“呵,查都沒查完,就知道這是監(jiān)守自盜了?”
紙上有黑貓
今天去做針灸,趕上了全院大會,撲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