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救命??!”
一休大師聽到熟悉的聲音,就瞅見兩個著急忙慌的小子,后邊追著一個白衣飄飄的身影。可惜這個身影煞氣頗重,一看就不是正道人士。
“賊子,敢爾!”
一休大師一捻腕上纏著的念珠,一枚扣住手中,已經彈了出去。
嗖地一聲,蘇陟眼見念珠掠過自己,飛向后方。
砰,玉貍擋住了念珠。
接著又有三枚,玉貍再擋。
電光火石之間,一休大師已經到了蘇陟的跟前,玉貍失去了最后的機會。她也不戀戰(zhàn),兔起鶻落就進了道邊的樹林,幾下就失去了蹤跡。
“怎么回事,家樂?”
一休大師沒想到自己一回來就碰到這種情況,到底是什么人在置他們于死地。
家樂將玉貍的狐貍精身份解釋了一番,也順便介紹了蘇陟。蘇陟也終于知道這位大師的名頭,就是四目道長的鄰居一休大師,也是四目道長的命里“冤家”。
有了一休大師作為依靠,玉貍肯定是不敢來犯,三人總算挑了水下山。蘇陟更是干脆的接過了一休大師的水擔,也挑在了肩上。
回到了,蘇陟和家樂認識了菁菁,也就是一休大師收養(yǎng)的孤女。幾個人趁著天色還早,將房間里外都打掃了一遍。
晚上四個人一起吃了飯,蘇陟借機請教一下一休大師的修行之法,本來他以為會碰個釘子,畢竟都是隱秘的功法,他也沒有打算知道詳細,只是想要弄清楚他的修行方式是否和四目道長的類似。
結果一休大師沒有一點隱瞞,和盤托出,其實他的修行雖然和四目道長有所差別,不過也只是些細節(jié)、度文的差別,余外的東西都是大差不錯。完全沒有什么所謂的金丹修煉之法,讓蘇陟心底暗自失望。
夜幕已上,蘇陟和家樂就告辭回了家中。
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蘇陟心中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自己的修行之路到底在哪里,四目道長能不能解決他的問題。
隔壁家里房間傳來呵呵的傻笑聲,家樂明顯是發(fā)-春了。
剛才吃飯的時候,他就一個勁地盯著菁菁,眼睛差點都不帶眨的。
胡思亂想著一夜過去,蘇陟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太陽還未升起,他干脆起床,爬上屋頂對著東方打坐呼吸。既然不能修行,順應著紫氣東來的說法,希望可以呼吸到一點傳說中的紫氣。
朝陽初升,四目道長領著僵尸,一路快跑,他要趕到太陽完全升起前,回到家中。沒想到一轉過小路,就瞅見了晨曦中的蘇陟。
這個人是誰,怎么會在自己的家中?
腦中稍微過了一下,也顧得許多,身后的僵尸已經出現(xiàn)被陽光灼燒的跡象。打開停尸間的門,將僵尸都趕了進去。
蘇陟下了房頂,安靜地看著,等到四目道長一切都忙完,才過來見禮。
“你是千鶴的徒弟?”
四目道長打量著蘇陟,儀表堂堂,看起來比自己的徒弟強多了,然后吩咐他準備點早飯,沒想到蘇陟早已經做好了早飯,就在灶上,稍微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自己的徒弟還沒有起來,指望不上,也幸好有蘇陟在,要不然忙乎了一晚上,還得餓著肚子。
四目道長心中給蘇陟提升一點好感度,“那你把飯熱一下,咱們爺倆兒待會邊吃邊說,我先去洗一下,趕了一晚的路,都是土。”
等家樂揉著眼睛起來的時候,四目道長已經將蘇陟的情況都了解了。
看到自己徒弟的憊懶樣子,就想給他一腳,“臭小子,還知道起來,趕緊去洗臉,你師弟飯都做好了。懶家伙,也不知道怎么當師兄的?!?p> 家樂也不往心里去,他和師父一向都是如此相處,早已經習慣,“知道了師父。”
“臭小子?!?p> 四目道長搖頭不已,望向蘇陟。別人家的孩子啊,就是好。
飯后,家樂去準備東西,僵尸肯定是不能一直放著,需要進行處理。而且這些僵尸,還只是紫僵,只要處理得當,完全沒有進行進化的可能。其實稱呼紫僵為尸體的一個特殊狀態(tài)更為合適,畢竟為了趕路,不可能真的背著尸體。
四目道長和蘇陟說著話,“你這種情況以前在師門典籍中也沒有記載,不過你提到的金丹修煉之法,倒是可以給你解釋解釋。”
蘇陟乖乖地沒有插話。
四目道長繼續(xù)說道,“道家雖然派系眾多,實際上來說就是兩大宗派,一個全真,一個是正一。像天師、茅山、靈寶、清微都屬于正一。而正一是以符箓修行為主,全真才是金丹之道。”
“那咱們肯定是沒有金丹之道的修行方法了?”
“是的,沒有?!?p> 四目道長肯定地回答,“就算是現(xiàn)在的全真也修行不出去傳說中金丹,至多和咱們的符箓效果大差不差?,F(xiàn)在早已經不是修行大勢。槍炮才是,要不然清廷怎么說退就退?!?p> “師伯,扯的有點遠了吧?!?p> “這有什么,正視時代的發(fā)展,也是更好的正視咱們自身。”
四目道長不覺得修行道士談論槍炮有什么違和,只是他們沒有,也使用不了罷了,“而是,我也很好奇槍支對于綠僵、毛僵,管用不管用?!?p> 蘇陟發(fā)現(xiàn)這位師伯更像是搞學術的,喜歡研究一些未知的事務。您好像是在教導我修行呢,話題怎么轉到您的目標上了。
不過沒有給他哀怨的時間,家樂已經在招呼他們。
蘇陟跟著到了停尸房,發(fā)現(xiàn)立著的兩排僵尸,已經涇渭分明地分成了兩部分。
家樂給他解釋,“后邊的有主的,咱們要給人家送到家。前邊這些是無主的,咱們要處理好,讓他們入土為安?!?p> 蘇陟一愣,差點問出一個問題,無主的,那豈不是是賠本買賣。
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用前世的思維在衡量這一切,有些羞赧。談錢不可恥,可是所有的一切都用錢來衡量,就有點可恥了。
他問道,“需要我?guī)褪裁疵幔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