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陟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十五樓女廁。
敲了敲門,“來邊有人沒?”
“稍等一下!”
衛(wèi)生間里的人見怪不怪,因為阿姨打掃衛(wèi)生都是這么干的,不過一般她們都是進(jìn)男廁才會這么問,好像女廁從來都是直接就進(jìn)的。今天怎么換成了男的了,難怪會敲門。
半分鐘后,里邊的人出來了。
她見到門口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嘀咕一聲東珠市的工作這么不好找嗎,為何年紀(jì)輕輕就來干這個,干點什么不好啊。
蘇陟沒有理會,他進(jìn)來后直接踹開了那間鎖著的隔間。
隔間里已經(jīng)完全被黑色的陰煞之氣灌滿,濃稠無比。洞口還在不停地往外噴涌著陰冷無比的氣息,仿佛要將大廈的每一處都浸泡到一樣。
有點棘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根除。
蘇陟手一翻,直接祭出自己最強的符箓——血符。
“赫郝陰陽,日出東方,敕收此符,掃盡不祥!”
蘇陟手指夾著的符箓直接引燃,跳動起明黃色的火焰。
火焰燃起的一瞬間,他感覺身體周圍的陰冷煞氣被驅(qū)趕了出去,還不時地發(fā)出滋滋聲,仿佛被火焰烤化了一般。
甩手一送,明黃的火焰直撲陰煞源頭。
哧哧——
仿佛一盆水潑到了火上,不斷地發(fā)出火被水澆滅的聲音。
火符艱難地維持著明黃色的火焰。
終于,哧地一聲,血符只剩下一縷青煙。
蘇陟甩手又是三張,仍然還是沒有到達(dá)洞口的位置就被澆滅。
該怎么辦,總不能在這里擺法壇吧。
蘇陟干脆火符一祭,桃木劍直刺而出。
果然兩者相合,威力更勝一籌,完全不是簡單的疊加。劍符一路勢如破竹,強大的威力如熱刀入牛油,甚至有種絲般的順滑,很舒服的一種感覺。
嗤——
桃木劍加持著明黃色的火焰直刺洞口。
“咦?”
就在桃木劍要刺中的時候,從洞中忽而傳出了一聲輕咦。
蘇陟心中了然,他就知道不會這么簡單。想這麗景大廈就憑借每年七月的一點滲透,何年何月才會將整座大廈都侵染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肯定是有人在背后使怪。
如今這個聲音絕對是幕后者發(fā)出的。
“不自量力?!?p> 洞中之人發(fā)現(xiàn)蘇陟并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反而繼續(xù)推進(jìn)著自己的桃木劍,一點都沒有停止的意思??上н@點能力,他還完全看不上眼。
忽然。
洞中伸出一只手,五指修長有力。
食中兩指一并,側(cè)手一彈,砰地一聲就彈在了桃木劍的劍尖位置,也阻止了蘇陟攻擊的勢頭。就這么一彈,桃木劍劍尖瞬間飛出,哆地一下扎在了隔間的木板上,直接嵌了進(jìn)去。
蘇陟退后一步,驚疑不定的瞅著那只手。
僅僅只是并指彈了一下,自己就接不住。這個人到底有多厲害,他甚至在九叔的身上都沒有見到過這種威勢,究竟是什么來頭。
心中翻騰不已,可是讓他放棄,也沒有那么輕易。
這棟大廈里這么多人,豈能輕易放棄。
人嘛,總有不理性、不理智的時候,要是完全的趨利避害,那豈不是和動物一樣無疑。趨利避害是人性,舍身取義也是人性,干就是了,難得中二一把。
蘇陟又取出一把桃木劍,以血涂之。
這次他沒有使出常用的劍招。
現(xiàn)在的桃木劍都是單手劍,他使用的時候,都是單手的劍招,刺、劈、砍……
這些和他學(xué)自那次請神的劍招有很大的不同,雖然還是這些劍招,可是攻擊時候的調(diào)動方式多有不同,讓他無法完全自如的發(fā)揮。
雙手持劍,蘇陟深深吸一口氣。
墊步前點,撩劍上刺。
仿若盤勁而出的臥龍,欲試天高!
臥峰澗底守我疆,神龍出水射青光。
桃木劍瞬間點出,劍身游弋的符箓更是摩擦著周遭的空氣,燃起了層層的瀲滟。
蘇陟肅顏冷目,嗤地一聲刺中了對方的掌心。
符箓瞬間激發(fā),引燃了一點小花。
“有點意思?!?p> 蘇陟的超強發(fā)揮,得到了一個有點意思的評價。
洞里的人,完全不理會手心的火苗,而是扣指一彈,啾地一聲,一股陰煞之氣直接從對方的指蓋離開,只襲蘇陟。
突,蘇陟后退一步,肩窩處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小孔,鮮血汩汩流出。
摸出一張符箓,念咒貼上,血立刻止住。
蘇陟丟掉手中的劍柄,已經(jīng)費了兩把劍,根本連對方的一點實力都沒有摸出,還被對方隨意的反手一擊傷到了。
放棄嗎?
放棄好像也不丟人啊,畢竟自己和對方的差距這么大,誰也無法說自己的不是。
可是甘心嗎?
蘇陟好像看了姐姐蘇賢和穆盼擔(dān)憂的眼神,如果自己交代在了這里,她們怎么辦?
可是放棄的話,是不是會有下一個麗景大廈,到時候那么多的幽昧、陰物,東珠市還有多少安全之地,姐姐她們就真的安全嗎?
算了,干吧。
曾經(jīng)的那群人還不是頂著世界第一把他們打回到了線那邊,要知道那可是當(dāng)年的世界第一,飛機大炮機槍彈藥應(yīng)有盡有,最后還不是被先輩們愣是制造出了人類戰(zhàn)爭史上最大的奇跡。
如今一個小小的陰物,想要在東珠市上興風(fēng)作浪,如何能夠饒得了他,萬一要是在自己穿越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先輩們,豈不是要被笑話孬種嗎?
干-他,就不信了!
蘇陟退步閉目,凝神聚氣。
望著識海中懸浮在浩蕩汪洋上的劍器,他仿佛可以嗅到其中散發(fā)的桃木香氣。劍尖所指,兩張符箓已經(jīng)出現(xiàn)痕跡,一方赤紅,一方淡藍(lán)。日精月華游弋其中,恍如自由自在的魚兒。
突然。
蘇陟睜眼。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p> 識海中的符箓猛然破水而出,如同兩條沖天而起的五爪金龍,攀附上桃木劍的劍身,緊緊地纏繞其上,仿佛是要深深地烙印其中。
“敕!”
一把四尺二寸的雙手劍出現(xiàn)在了蘇陟的面前。
握劍,出招!
震步連環(huán)腰力添,風(fēng)卷霹靂挾閃電。
剎那間,蘇陟挾裹了無盡的風(fēng)雷之力,破空而至。
劍出如雷,身動似風(fēng)。
僅僅只是一瞬間,他已經(jīng)持劍刺到了洞口的位置,完全忽視了兩者之間的幾步距離,而這完全不是他的跳幀爆發(fā)可以比擬的速度,就好像他本來就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那里。
嗤!
一劍穿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