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動船隨,一直跑出去十幾里的后,西瓜突然站住了。
蘇陟已經(jīng)換到了第三張尋尸符,如今的第三張也燃到了盡頭,隨時都會滅盡。
噗——
就像一個泡沫爆裂的聲音,西瓜突然沉入了海里。
根本不等蘇陟催促,魯耶已經(jīng)一拍王小明,“下去,就是西瓜下沉的地方?!?p> 王小明也是利落,帶上面罩,從船幫上滑了下去。
村長和幾位村民很是焦急,他們仿佛在等待審判的結(jié)局,要是真的有水昧,這個后生仔又降服不了話,他們怎么辦?
白漾也是驚奇不已,她審視著蘇陟,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魑魅魍魎之事,真是撼動了她二十多年的三觀啊。
蘇陟和魯耶倒是老神在在地等著。
終于,王小明浮出了水面,“下邊確實有尸體,不過被捆住了,需要工具解開?!?p> “你要什么?”
“刀,是很粗的繩子,我解不開,需要用刀割開?!?p> 其中一位村民依言找了把刀遞給了他,王小明接過來后,又沉了下去。
魯耶若有所思的看了蘇陟一眼,尸體被捆著,明顯不是溺水那么簡單。不過他沒有貿(mào)然問出口,準備等上岸后再說。就連想要開口的白漾,也被他搖頭阻止。
村長他們倒是松了口氣,只要不是水昧,就不關(guān)他們的事情了。至于查案子,那是警察的事情,他們都去查案子也好,省得天天耗在沙灘妨礙他們做生意。
終于在太陽偏西的時候,王小明將尸體帶了上來,魯耶直接用裹尸袋接著,白漾幫忙,就勢將尸體裝進了袋子里。
村長他們松了口氣,尸體已經(jīng)膨脹的不像樣子,一看就是在水里泡久了,這要是沾到船上,還不好弄干凈呢,不虧是在西灣待了二三十年的魯耶,就是夠朋友。
返航靠岸,魯耶和王小明一起將尸體帶回了警署。白漾則是一路盯著蘇陟,這具尸體完全就不是什么溺水而亡,分時是死后拋尸,作為關(guān)鍵人物的蘇陟,她怎么可能將他放走。
西灣警署,眾人審視著蘇陟。
“說說吧。”
陳督查公事公辦地開口。
蘇陟考慮要不要將事情托盤而出,但是其中畢竟涉及到了重案組,萬一他的哪一句話漏出去,牽扯到什么重要的案子,如果案子完結(jié)還好說點,要是捅了婁子,可就闖大禍了。
他看了看幾人,片刻道,“很抱歉,我不能說?!?p> 陳督查聽了之后,皺起眉頭,不是不說,是不能說,這里邊可就關(guān)系大了。是西灣的人不能知道,還是他們不配知道?
魯耶見到蘇陟一點都不慌張的樣子,估計這個案子里邊牽扯到了一些不方便說的隱情,他拍拍了王小明和白漾,“我們出去?!?p> 王小明不明所以,白漾卻是有點不甘,她本來以為自己下放這段時間肯定要無趣到底了,誰知道竟然遇到了一宗大案子,她的眼睛都發(fā)出了亮光,可是見到陳督查也看了過來,只能不情愿地跟著魯耶他們出去。
陳督查等他們走出去后,回頭道,“現(xiàn)在可以說了?!?p> “我知道的其實也不多,我可以打個電話嗎,如果可行的話,對方應(yīng)該會對督查說明具體的情況?!碧K陟不敢做重案組的主,只能隱約透露一點信息。
“好,電話在那里,你去打吧?!?p> 蘇陟走到辦公桌邊,拿起了電話,撥通了記憶中的那個號碼。
“誰?”話筒里傳出沉穩(wěn)中略帶緊張的聲音。
“十天后的情人節(jié)你準備要怎么過。”
“你到底是誰!張梧在哪里,他死了嗎?”
馬自源沒想到自己竟然又從這部秘線中再次接到屬于張梧的暗號。上次電話之后,他已經(jīng)派人暗中查了一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從一個街邊小店的公用電話里打過來的,店主也早已經(jīng)忘記那個時段到底是誰打的,相貌更是記不起來了。
他以為就此會失去這個人的聯(lián)系,沒想到今天會接到他的電話。
蘇陟回道,“我現(xiàn)在在西灣警署,陳督察這里?!?p> 馬自源一聽就明白話筒那邊是什么意思了,挺機靈的嘛,笑著說道,“沒事,說吧?!?p> “我過來這里是打撈張梧的尸體。”
“什么?”
“張梧被人殺人拋尸在西灣水域。”
馬自源沒有問他為什么知道,而是直接道,“你讓陳督察接一下電話?!?p> 蘇陟放下話筒,“陳督察,電話?!?p> “我?”
“嗯?!?p> 陳督察接過電話,“你好,西灣警署陳督察,警號******”
“重案組馬自源。”
馬自源只是說出來自己的身份,“剛才接電話的那個人你先留住,我這就派人過去,死者是重案組的人員,尸體你們一定要給我保存好?!?p> 陳督察疑惑地扭頭瞅了一眼蘇陟,沒有想他年紀輕輕經(jīng)竟然是重案組的人,可是為什么來的時候不報警號,要不然也不會誤會了,“Yes,Sir?!?p> 掛了電話,直接對蘇陟說道,“你就現(xiàn)在這里待會兒,你們頭兒已經(jīng)派人來了?!?p> 蘇陟知道他誤會了,也沒有澄清,要不然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呢,干脆聽到對方的安排。
魯耶和王小明他們進來之后,該干嘛干嘛,一個是沒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一個是比較單純,覺得既然署長剛才把他們攆了出去,就知道是不允許他們摻和,干脆將之拋到腦后。
唯獨白漾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蘇陟,她多么想要參與到這起命案中來,可比每天處理瑣事要強。
眾人一直等到太陽落山才等到了來人,一輛車風馳電掣地甩尾停在了門前的空地上,車門打開,下來一位齊耳短發(fā)的女警,眉目如畫中盡顯英氣。
白漾看到來人之后,開心道,“Madam,你怎么來了,是不是來接我回去的?!?p> 陳督察也很是客氣,這位雖然只有耳聞,卻也是大名鼎鼎,更何況白漾調(diào)來的時候,兩個人還通過電話,“原來是王督察,我還以為…”
“陳督察客氣,重案組特勤隊王慧珊,剛才電話里都已經(jīng)……”
“哦,蘇陟就在這里?!?